第八十五章 李承乾示好

第八十五章李承乾示好

李承乾也不说准自个到底是揣着什么心情去拜访晋宇。晋宇对于他来说很陌生,毕竟从来没有接触过,一切的信息还都是道听途说,和最近的调查。

前期晋宇的种种经历,对于深居皇宫的李承乾来说,可以用“神奇”来形容。徒手生擒鼻屎可汗,建言安突厥策,仿佛都是信手拈来,一切都显得是那么轻松。来大唐后又施展鬼神之力,先救蔡国公杜如晦,后又对自己的妹妹长乐公主施以援手,两次均是从阎王眼皮底下抢人,这等实力对李承乾来说又带了几分神秘色彩。近期又鼓捣出了刨冰,宫里的御膳最近也好了很多,基本都是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菜式,听说这也是自己的三弟蜀王指派御厨去学习的成果。

想起三弟李恪,李承乾心里还有些失落,父皇即位以后,有人在自己耳边建言远离李恪,当然也会有人这么跟三弟讲,这才导致兄弟二人关系越来越疏远。而自己,在复杂的环境当中学会了撒谎,学会了遮掩自己,把自己埋的很深很深,不再与人交心,也没有了朋友。

看着路边玩耍的幼童,李承乾眼里流露出羡慕,曾几何时自己也这么无忧无虑过,跟自己的兄弟和堂兄们相处和睦,当年的笑声仿佛仍在耳边回荡,只是这种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如果有选择的余地,李承乾宁愿选择过平民的生活,没有这么多的纷纷扰扰,父慈母祥,兄弟友爱。可惜,这一切都不是他自己能选择的了的。

顽童的欢声笑语随马蹄声渐渐远去,李承乾整理下心情,继续前行,吴公公跟一个侍卫骑马紧随其后。路过那酒楼时李承乾还下马排队买了碗刨冰,本来吴公公是想亮明身份插队去买的,但被李承乾阻止了。李承乾当然不可能随身带钱,钱仍旧是吴公公付的,李承乾看着吴公公给钱,还对那两个小孩子笑了一下,笑容很灿烂。看的吴公公很是诧异,本来以太子之尊排队已经够他意外的了,没想到还有幸目睹太子灿烂的微笑,多少年没见了?忘记了,反正见得时候不多。

李承乾也并不是非买不可,只不过这几天下来,很享受这种生活。转过身去正好看到那对父子,儿子给父亲擦汗,父亲给儿子水喝,男童看向刨冰这边的目光充满了渴望。李承乾拿着装满刨冰的水袋走了过去。

“孤……本公子不爱吃,送你了。”李承乾从来就没平民打过交道,又加上这些年很少跟同龄人接触,更多的反而是跟成人勾心斗角,所以说话的语气有些生硬,而且自己都有些紧张。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没有说“赏”,而是用的“送”,这对李承乾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男童被眼前的华服公子吓住了,怯怯的躲在自己父亲的身后,父亲对他来说,此时就是一座山,可以求得庇护。

李承乾看到男童的动作,没有迁怒他的不识抬举,他首先想到的是四年前那场动乱,自己当时多想也能找个后背靠靠啊,可惜父亲不在身边。李承乾心里有些嫉妒,自己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么亲密接触过父亲了,对自己来说,父亲首先是整个朝廷的皇上,其次才是一个父亲,而且还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

李承乾转而朝向孩子的父亲有些紧张的说道:“本公子刚买了,又突然不想吃了,送给你了。”

那猎户也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身着如此华丽的富贵公子,神情诺诺,手朝后护住自己的儿子,倒是没有后退。

李承乾说罢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强塞到他的手里,转身离开。他无法面对,无法面对的治下之民衣衫破旧,而是无法面对那份让自己嫉妒的父爱。

李承乾走出去,从吴公公手中接过马绳,刚骑上还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那男童脆生生的喊道:“大哥哥,等一下。”

李承乾转回头,就看见男童朝这边跑过来,而他的父亲仍旧站在那边注视着,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以李承乾的身份,除了太上皇及父母外,基本可以见谁都不下马,可这次他却鬼使神差的下马了!

那小孩子本来就有些累,跑到李承乾身边已经是气喘吁吁,他顾不得喘口气,将手上的兔子高高举起递到李承乾面前,脆生生的说道:“爹爹说不能白要别人东西,这野兔送给大哥哥!”说罢就往李承乾的怀中塞去。

那侍卫生怕有意外,冲上去就要扇掉男童手中的野兔,让李承乾瞪了一眼,制止了。李承乾伸手抱过犹带体温的野兔,摸摸男童的头,亲切说道:“谢谢小兄弟,大哥哥很喜欢。”

那男童羞涩一笑,什么也没说,扭头就跑了。李承乾将野兔递给侍卫,注视着那男童跑到父亲身边,拱拱手算是道别。看那猎户手忙脚乱也不知如何回礼,李承乾笑笑,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来到晋府门口,李承乾自报身份,朝吴公公招招手,吴公公懂事的将几粒碎银递给李承乾,李承乾又将银子转手给了目瞪口呆的胡岳。至于为啥不是整锭的银子,一来出门在外,不带零钱不方便,二来,长孙皇后很节俭,子女的例银控制的也很严,所以太子手中也不是很富裕。

胡岳一听李承乾的身份,又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小太监,腿就软了,这可是如假包换的太子,以后的皇上!工作十余年都没碰到几个高官子弟,来了晋府以后短短一个月见了很多大人物,何况皇太子还亲手给了门敬!胡岳当下没敢做声,任其跟着自己来到了后院。

后院有一个李承乾没想到的人在,这人正是幼时跟他要好的三弟李恪。

“你就是晋归唐吧?久仰大名,孤是李承乾。”李承乾看到与李恪一块起身的男子,就猜么着这是自己前来拜访的正主晋宇,先自我介绍了一下,拱拱手算是认识了。

“拜见殿下。”晋宇是收到李承乾的拜帖不假,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巧,拱拱手行礼,这年头不兴跪拜,这也是晋宇喜欢这个年代的原因之一。

“大哥身上这是怎么了?”李恪眼尖,看到李承乾胸前的血迹,顾不得问好,情急之下真情流露,也没顾得上称呼。

一声大哥叫的李承乾感动了,其实有时候感动来的就这么容易,特别是来的路上碰见了那一档子事,正好使李承乾怀念起以前的日子。李承乾低头看看胸前的血迹,指了指侍卫手中的野兔,笑笑说道:“没事,兔子血。在路上碰到个小孩,送了孤一只野兔。”

“哦,唬了臣弟一跳,以后殿下出门还是多带些侍卫的好。”李恪听李承乾这么说,放下心来,又恢复到楚河汉界的状态。

“殿下来的正好,刚沏好的茶,还没喝呢。快坐下品品。”晋宇也听出李恪前后称呼的不一致,赶紧让道,也算是给这同父异母的兄弟一个缓和时间。

“茶等会再喝,先来碗刨冰解解暑。归唐不会都把刨冰拿出去换钱了吧?”李承乾从侍卫手中要过野兔,挥挥手把他们赶出后院。

“哪能?我这人就好口吃的,先顾好自己,剩下的才会拿出去换钱。”晋宇适当的自嘲了一下,苦命的胡岳刚把竹椅放下,又有眼色的去盛刨冰了。

“那就好,呵。”李二登基以后,有很多人抢着给李承乾送东西,可他觉得今天收的这兔子格外能让自己开心。早晨笑一笑,一天好心情。李承乾现在就是这样,有解暑的刨冰了,李承乾又问道李恪:“三弟怎么也在这?”

“回殿下的话,臣弟前几日贪嘴了些,多饮了几杯,被父皇责罚孝敬些烧酒。今日过来跟灞县子讨一些回去交差。”李恪一副小大人模样,一板一眼,回答的有模有样。其实他还有一点没说,自从自己告诉长乐晋宇要娶亲的消息后,长乐一直闷闷不乐,胃口也不好,这不正好过来拜托晋宇做些长乐最喜欢的甜点。

李承乾听李恪称呼自己殿下,举得这称呼很刺耳,皱皱眉头说道:“三弟以后私下还是称孤大哥吧,亲兄弟不用这么生分。”

李恪看着李承乾不爽的表情,张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点头应了一声。

“来,尝尝刨冰,冻得比前几天结实。”赶巧胡岳把刨冰端了上来,晋宇赶紧打着圆场。

“确实不错。”李承乾有些热,端起来先嚼了一口,咽下去后指着刨冰说道:“这几天每天都要吃上两碗,归唐的本事的确让孤佩服,大热天的能竟然能制出冰来。”

“殿下过奖了,不过是为满足在下的口舌之欲罢了。”晋宇谦虚道。

“依孤看,归唐不缺钱的话,这生意能不做就别做了,即使非做不可,还是找个商家出面打理的好。一旦让言官得知归唐经商,恐怕对归唐不利。”既然是李泰要用晋宇给自己下套,李承乾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伟人曾说过,敌人的敌人,即使不是朋友,也要拉拢一下。随着年龄的增长,李承乾对这点认识也越来越清楚,所以当下给晋宇示好道。

“受教了,多谢殿下提醒。”晋宇多多少少知道封建社会对商人普遍没什么好感,最主要的体现就是连穿华丽衣服的资格都没有,地位比农民都要低,当然吃食上肯定要好一些。本来晋宇还犹豫呢,因为现在缺人手,打算自己经商,可让李承乾一提醒,看来这条路走不通,还是要找个代理人出面打点比较好。

李承乾轻易不跟人示好,看晋宇虚心接受,心下暗赞一声识抬举,因为救了自己亲妹妹的关系,李承乾也没摆太子的架子,和气的说道:“早就耳闻归唐厨艺很好,孤就借花献佛请归唐烹制一下这只野兔如何?”

“殿下谬奖,能为殿下烹制美食是归唐的荣幸。”晋宇最近很忙,也有些日子没尝到野味了,当下欣然接受李承乾的提议。这下狮子也能顺带着改善一下胃口,也就狮子懂事不挑食,放以前早就跟晋宇绝食抗议了。

“三弟近来学业如何?”待晋宇拎着野兔进了厨房,李恪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反倒是李承乾吃了几口刨冰后率先问道。

“这段时间一直在看程怀默给的新式算学,有些难懂。”李恪正襟危坐,头稍微低垂,神态恭敬,说话时稍微摇摇头,表示自己学的并不是很理想。作为皇子,还是有一番自己的骄傲,所以并未跟下级官员一样躬身。

“程怀默?可是卢国公的长子?”李承乾跟这帮功勋子弟接触的还真不多,对程怀默的印象都有些模糊了。

“正是。”李恪点头承认。

这下子李承乾真的吃惊了,问道:“程怀默自己创的新式算学?”

“是归唐教给怀默的。”李恪赶紧澄清道:“前些日子怀默让弟弟帮了点忙,恰好弟弟也知道归唐教给他些算学,就厚着脸皮把笔记求来了。”

“孤还真没想到,归唐竟然还有次本领。”这还真出乎李承乾意料之外了,李承乾在内心想:这小子会的也太多了吧?能让三弟厚着脸皮借笔记来自学,看来这算学还真不一般,想必自己这次示好是押对宝了。

“这算学用起来,说料事如神也不为过,小弟曾有幸见归唐算过一次,信手拈来,毫不费力,丝毫不比国子监的教授差,甚至犹过之。”李恪此时的心态跟程怀默给自己介绍晋宇所授算学的神奇之处如出一辙。眼前的人可是未来的皇帝,能让李承乾看重晋宇,使晋宇抱紧这条粗大腿,即使有些黑乎乎的汗毛,也无所谓,毕竟对晋宇来说是有莫大的好处。李恪此时已经知道杨颖的身份,不趁机拉晋宇一把,还能拉谁?

“哦?三弟且说来听听。”李承乾正对晋宇好奇,李恪能主动介绍一下晋宇的神奇之处,李承乾当然不会拒绝。

“那弟弟就献丑了。”李恪回忆了一下笔记的内容,用行军相遇及军粮分配的问题勾起了李承乾的兴趣,将自己所知的深入浅出的倒给了李承乾。可以说李恪这次暗中帮助晋宇可是不遗余力了。

晋宇就亲手闷了一个兔肉,内脏理所当然的给了狮子,狮子吃的很欢,费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狼吞虎咽,看的晋宇都有些心酸了。这段时间以来都没能带着狮子去打一次猎,说前世是地方小,猎物少,现在可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漫山遍野的野物,既能有野味吃,还能让狮子锻炼一下,晋宇可不想把狮子养成退化的宠物,该有的野性还是要有的。

晋宇愧疚的摸了摸狮子的头,轻声许诺过几天带它出去狩猎。聪明的狮子当然听明白了,刚吃了野兔的内脏,狮子懂事的没去用舌头舔晋宇,只是用硕大的头颅使劲的蹭了蹭晋宇的膝盖。

没法拉钩,没法击掌,晋宇低下头,溺爱的跟狮子来了个头碰头,算是哥俩约好了,都不许反悔。

晋宇跟狮子玩了一会,估摸着兔子差不多了才站起身来,进厨房跟雪娘交代了一番,放心的去后院找那小哥俩了。雪娘现在在晋宇的指导下,厨艺大进。大唐第一届高规格厨师培训班基本上雪娘在教,晋宇只是偶尔露个面。其实晋宇想全面的教也没那条件,很多菜现在还没有上市,而且品种还不如后世丰富,尤其是缺少辣椒,所以一些川味还是没条件去做的。

讲算学少不得的就是演算,因为后院没人招呼,小哥俩手里也没有笔纸,最后讲到尽兴之处,李恪干脆找了根木条蹲在地上划拉起来,晋宇后院可不缺木条,因为晋宇自己没事的时候还经常拿劈刀削一些发烛用的小木条。

晋宇进来的时候,正好是哥俩兴致正浓的时候,小哥俩都蹲在地上,一个划拉着,一个静静地听,还不时的用手指指,提出自己的疑问。

“蜀王好兴致,蹲在地方作画?”因为李恪背对着晋宇,晋宇看不到他在做什么,晋宇还以为李恪在画什么呢。

“归唐来的正好!大哥问的这个问题我正好不会呢,归唐来算算看。”李恪犹如看到救星一般,擦擦额头上的汗,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

“这是……算术?”晋宇听李恪这么说,走近一看,歪歪扭扭的数字,看来李恪偷学了?

李恪有些惭愧,将前因后果跟晋宇解释了一遍,一再强调是自己强迫程怀默的,生怕晋宇追究程怀默私自传授的问题,毕竟这年头偷学和偷教都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

对于李恪知道数学以及后来房玄龄来访,晋宇就明白这数学瞒不了多久,况且程怀默没有恶意,晋宇当然不会追究什么。既然房玄龄代表李二来,就说明李二对这个还是很看重的,对晋宇来说算不上坏事,所以晋宇心下少了当初的那种不安。

李承乾见两人把话说清楚,并达成了谅解备忘录,就趁机把自己的问题又重述了一遍,他很想看看这个晋归唐到底神奇到何地步。

李承乾提出的问题可以看作是一个二元一次方程组的应用题,晋宇最近事多,对程怀默的教学也已经停了好几天了,连程怀默都不会的二元一次方程组,李恪这个偷学者当然更不会。

晋宇听完问题,列了两个式子,三下五除二就解出来了,而小哥俩愣是没看懂那两个方程式。晋宇又少不得费了一番口舌,看着仍旧懵懂的小哥俩,无奈的说道:“这算学讲究的是一个循序渐进,不理解前面的基础,后面的就会不懂。”

李承乾在晋宇给出答案后,套进去一算,果然正确,这对他来说确实有些神奇过头了。听晋宇讲完,点点头道:“是孤冒进了。不过孤还是希望能有机会跟归唐探讨一下算学。”

李承乾讲完有些脸红,啥叫探讨算学?自个是一点都不会,想学吧,还拉不下脸来拜师,毕竟晋宇实在是太年轻了,让李承乾称其为老师,李承乾作为堂堂的皇太子还真做不到。

“好说好说,归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看着眼前脸色红红的小屁孩,晋宇根本没打算跟他计较,而是给了李承乾一个台阶下。

看晋宇这么上道,李承乾更是觉得自己没看错人,刚才的示好没白示了,赞了晋宇一声,把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直爽的说了出来:“归唐真是个爽快人!孤今日前来,还有一事想向归唐求证,还望归唐配合。”

“殿下请讲。”晋宇打个请的手势,请两位皇子坐下说话。

“前些日子有人给孤送来一张纸,上面的字符很是让孤不解,归唐可否给孤解惑?”李承乾说完,将匿名举报信附带的拼音抄送件递给晋宇。

晋宇接过来,扫了一眼,笑笑道:“怪不得某找不到了,原来被人拣去了。这是一副药方,上面的字符,某称之为拼音,三五一组为一字之音。”晋宇用手指指着上面的拼音,继续讲道:“比如这个,拼出来就是野菊花,再比如这个拼出来是大黄。当初是怕别人知道药物配伍才特意写成这样子的。”

“原来如此。”李承乾听晋宇这么说,并没意识到拼音的意义,只是验证了自己不相信他会联合秦程谋反的猜测。当下更加放心,说道:“恐怕归唐也好奇这东西为什么到了孤手上吧?”

“还请殿下明示。”晋宇当然不相信李承乾仅仅是为了一张写满拼音的纸张来找自己,肯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内幕。

“实不相瞒,有些人对孤讲这是归唐谋反的密信。”李承乾指着那张纸嘲弄道。

“怎么可能?归唐怎么会谋反?”李恪一听,反应比晋宇都大,激动地站起身来为晋宇打抱不平。

李恪反应如此之大,倒是晋宇不好意思再做什么过激之举了,自嘲的说道:“这人还真瞧得起晋某,不过这罪名晋某可担不起。不知晋某可否告此人诬告之罪?”

李承乾抬手示意自己的三弟坐下,继续朝晋宇示好,郑重的说道:“孤是不相信归唐谋反的,这件事孤会给归唐一个交代,还请归唐相信孤。”

“好,那就麻烦殿下了。”晋宇清者自清,根本不惧别人诬告,只是有些不忿,实在不行,惹不起还躲不起?天下之大,哪有不能有自己的安身之处?到个异国他乡,说不定还真能谋个反,弄个国君玩玩呢。

但李承乾的话到了李恪耳中就不同了,李承乾这是大包大揽,确保晋宇没事啊,这允诺够重的,看来这条大腿就算抱上了?

“哈,归唐相信孤就好。”李承乾看事情也了解个差不多了,说道:“孤的肚子饿了,归唐也准备差不多了吧?三弟提及的烧酒可不能少了。”

“早已备齐,还请两位殿下移步。”中国酒桌文化源远流长,就怕不喝酒,不怕你想喝酒,晋宇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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