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七章:反派的意思(二更)

第467章反派的意思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再见卫民时, 他脸色稍显得慌张。

胡瑶的脸上却是很淡的,又露出了一点点笑。

“一点小意思。”

卫民却是要被吓死了一样, 带了一盒土豆饼回家, 一口咬下去,后牙槽差点脱口而出。

每一个厚厚的土豆饼里面,都有一小块金子。

胡瑶是“咯咯”地笑了起来, 又从自己带的点心盒子里, 拿出了一块饼。

“这个是虾饼,自己做的很好吃。”

虾饼是炸过的, 一打开饭盒, 虾的味道一下就在屋里飘开了。

卫民脸抖的更厉害了, 甚至觉得牙疼。

是的, 不只是他的牙被磕着了, 还有他媳妇的。

胡瑶送的土豆饼, 他一口咬下去,咬到一个很硬的,差点把牙咬掉了。

而他媳妇也是, 捂着牙疼了好一会儿的。

现在胡瑶让卫民吃东西, 卫民不敢吃, 不过伸着脖子看着胡瑶在吃。

还一语双关的说, “真好吃么?”

当然好吃了, 乖乖的五娃下海捞的大海虾呢, 这个虾饼, 里面全是虾肉。

一般人家是舍不得的。

胡瑶吃得差不多,又喝了半杯水,然后又指着她刚拿来的画纸。

“这个是刚做好的, 不过你要小心, 别给弄坏了。”

卫民立即点点头,把画纸给拿了过来。

不过他拿的时候手是抖着的,额头出了一层汗。

胡瑶笑眯眯地,像是什么也没看到。

“你带来的那几幅画的都不行,你自己要画的,是今天就要开始画了么?”

卫民点了点头,“要画了,要画了。”

他们得进另一间备好的画室画,这边都是堆放材料的。

胡瑶也是头一次进这个画室,然后就见那幅真画就被挂了起来。

她微微耸了耸肩膀,

“得赶紧裱一下吧,这样容易坏的。”

画得好好护着呢。

卫民还是点头,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微缩着脖子。

可能他画开画的时候,也这样,所以站在门口的那个保镖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我看你上次画的那个线条就很好,你真的是作假的高手啊。”

胡瑶微微笑了笑,“我还是敛财高手呢,要不然也不能碰到你啊。”

随后胡瑶又补充了一句,“你们这给的钱,也挺多的。”

胡瑶的话,让卫民又出了一头的汗。

然后卫民就轻轻地把挂着的画取了下来,慢慢地铺在了桌子上。

他又慢慢地把自己画了一点的画,还有胡瑶又带来的画纸都铺了好几张在桌子上。

那个保镖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发现没什么问题,就又站到门口去了。

卫民指了指真画,又指着胡瑶之前画过的那张带线条的,不断地夸。

“真的跟复制下来似的,你真该从事这个行业啊。”

胡瑶在旁边继续帮着整理画纸,然后就把自己今天带来的画纸盒子里面卷的另外一张,给拿了出来。

她微微笑了笑,

“那你看这个呢,我也随意地画了几笔。”

因为这个画纸是卷在一起的,一开始还看不出来是几张。

胡瑶先指着上面那张,

“这张多画了几笔,但是不太好。”

这张卫民看了就摇头,“可惜了,画坏了。”

能不画坏的么,胡瑶自己添了两笔,抬一笔就是不行的。

然后把这张拿开后,露出了下面那张。

胡瑶笑了笑,“噢,这张也不错吧?”

卫民眼皮连连在跳,然后抖抖搂搂地说道,

“啊,还、还好。”

随后,胡瑶却笑了笑,“我觉得不太行,还是不丢人了。”

然后又继续说,“我那个画线条的你要是觉着不错,直接在上面画吧,画得越细致,越和真画一样。”

胡瑶说这话的时候,顺手就把自己那幅刚拿出来的,轻轻地往旁边拉了一下。

然后顺手就把那张真的画卷,轻轻卷起来,放在了自己放画纸的盒子里。

同时,有几张废了的画纸,了一起卷好放进了盒子里了。

随后胡瑶就那么大喇喇地把自己拿出来的那张,铺好后,轻轻地挂了起来。

她一边挂还一边摇头,

“得赶紧裱一下,边上不太好了。”

这幅画应该之前裱好的,偷画的人从人家墙上抠下来后,把上面那层画很完整地取了下来。

也得说这是个高手中的高手了。

“我看看。”那个保镖突然走了过来,看着胡瑶轻轻挂好的画。

这个黄毛怪居然还会说中文,也不知道中间偷听了多少话。

胡瑶对着他的背影,很怨念。

那个保镖看了一会儿画后,发现边缘位置的纹络,还是之前造成的。

这个保镖大概也是稍微懂一点的,立即说了一句,

“我去跟我们的主人说一声。”

胡瑶无语地看了这位一眼,心说,大清都早灭亡了,他们洋鬼子还搞阶级层次这一套啊。

不过胡瑶最后也是什么也没有说,而是一点点地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

尤其是那几个坏了的画纸,她很随意地装了起来。

尤其是那张画啊,卫民是硬生生地忍着不看的,可是手上拿着的画笔,显然已经把手上的画纸画坏了。

卫民的手一直在抖,胡瑶却又拿出一张好的画纸,帮他重新铺好喽。

“这个画纸很难做的,要好几天才能做出来的。”

卫民仍然不说话,冲着胡瑶使劲地眨眼。

而胡瑶立即把墨给他往跟前推了推,

“等画完了,把墨的颜色再干一干,再做个旧,也差不多了。”

卫民还是抽抽着不说话,伸出左手,硬生生地把发抖地右手给摁住了。

但是,却

那个保镖大概是真的把画的情况说了,而他们本来的计划是要带回本国去裱的。

胡瑶走的时候,还同他聊了两句。

“你中文说得真好呀。”

后来,就是那些y国的贵族,让卫民跟那个他们自己带来的画师,先把画裱好。

这个过程就废时间了,而且卫民还要负责画赝品,每天可忙可忙了。

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每天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天天吓得要死。

胡瑶把真画拿走了。

但是胡瑶还得出现在这里,天天就跟没事人一样,站在旁边要么看,要么随便搭把手。

从头到尾,除了亲眼见到换画的卫民外,没一个人发现画是被换过的。

其实在画赝品的时候,卫民就发现胡瑶挂上去的那幅,和真品完全一样。

啊,连那个画师,以及来欣赏画的贵族们,没一个人发现的。

胡瑶每天过得可轻松快乐了,现在画这么一裱,经手的人也多了,以后发现画出现问题,跟她没什么关系了。

而且,卫民最近画画有点太投入了,每天画画前中后都不断地流汗。

胡瑶是很好心地送了一块手绢给他擦擦汗,而卫民接过手绢时,紧咬牙关。

“拼了老命了。”

现在他俩说话就跟对暗号似的,一般人是听不懂的。

胡瑶笑了笑,又送了卫民一盒土豆饼,让他还是拿回家跟媳妇一块吃。

前前后后,胡瑶送了五六盒土豆饼给卫民,而且一盒比一盒满,土豆饼的个头也越来越大。

“你胆子可真大。”向南竹不得不夸一句。

知道胡瑶把画拿回来后,还天天打卡上班,他还有点佩服。

胡瑶是没法子啊,“我要是这会儿退出,很容易就会出事的。”

向南竹却不信,“难道你不是想看这帮人的笑话?”

胡瑶嘿嘿地笑了几声,“这都能被你看出来。”

向南竹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他刚了几声,发现有个小东西一直围着自个儿转圈。

不用低头也知道是谁了。

向南竹伸手就把小人儿给抱了起来,先在她小脸上亲了一大口。

“小五,找爸爸有事?”

虽然五娃没有说有没有事,但是向南竹知道肯定是有事的。

因为刚才五娃围着他转的时候,是倒着转的。

五娃现在的样子,肯定是有事的,不会随便围着人倒转的。

难道她不头晕么?

五娃抿着小嘴儿先笑了起来,

“爸爸,你真的要抓他么?”

向南竹先是一愣,后来懂了。

“他到底是什么来路还不清楚,现在也没功夫查,但是要是能把人带回去,应该会好查一些。”

“噢。”随后五娃一撇脑袋,冲着在床上转屁股的四娃说,

“四哥,要抓回去了。”

四娃这才慢慢地把屁股转了过来,还假模假样地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脑门子。

“噢,这样呀。”

不过这倒让向南竹有些不理解了,他看向了四娃。

“老四,你想要知道什么?”

然后四娃又用手摸了下自己的小脑袋,

“哈哈,没啥呀。”

向南竹才不相信他的话呢,把五娃点拔过来倒着圈走,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的。

稍微眯了下眼,向南竹是又看了看转过脸假装不看他的四娃。

四娃是跟向南竹关系最亲密的娃了,那会儿向南竹生病的时候,四娃天天跟他一块下棋。

虽然让向南竹感到遗憾的是,直到他病好以后,四娃这臭棋篓子还没有一点进步。

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地抱着五娃挨着四娃一块坐下了。

向南竹正要问一问的时候,五娃马上说,

“四哥觉得那个人不是坏人。”

这个说法和胡瑶想得差不多,没有坏透了,不是像那个七哥那样,本质上坏透的。

至于,怎么走到这一步,还得弄明白。

不是胡瑶非要同情什么人,这个文医生为人狠辣,在这边也是稍微有点出名的。

但是即使这样,胡瑶居然觉得他应该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

这种感觉就是一种本能。

向南竹伸手把四娃的小身子给掰了过来,可是却把他吓了一跳。

赶紧看了胡瑶一眼,而胡瑶也只是送了他一个眼神而已。

自己看着办吧,胡瑶也没法子。

而向南竹确实是被四娃吓坏了,只能把四娃抱过来,用他粗糙的大手,给四娃抹泪。

真是个小泪人儿,一转脸儿功夫,居然偷偷哭了。

胡瑶:就是拿哭磨人呢

向南竹也知道,太了解四娃的性子了,给他抹了泪后,又在对方的脑门子上亲了两口。

再一顿哄,就差发誓说,啥事都听他的了。

四娃抽了抽鼻子,撩起发红的眼睛,不甚相信地看着向南竹。

“爸爸,你说的都是真的?”

儿子最大,向南竹暂时也没法子,只能说软话。

“现在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所以呢,现在就再等等。”

再等等,并不代表不抓人啊。

可一想到那人要被抓了,以后就要那个“嘣”一声了,四娃就有点急了。

“你说的再等等啥意思啊?”

四娃两只大眼睛都是泪,脸上又是一副要哭的表情。

“我觉得他跟咱家挺有缘的,我还没查清楚呢。”

胡瑶:有缘个屁啊

要是按照五娃说的,那在上辈子的时候,最有缘的就应该是这位文医生跟向南竹向师长他们,一直都对着干的。

不过五娃这会儿又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小脸儿,像是又有什么事难住了他。

“我、我又觉着他眼熟了呀。”

之前觉得眼熟,见过,就想起来了。

文医生在这个空间,不久的将来,会被向南竹抓回去,开什么批判大会啦,公开判刑了。

然后现在五娃居然说又觉得这人眼熟了,胡瑶听着就不大对。

这小丫头难道又预感到了什么?

就在胡瑶想问一声的时候,四娃突然叫了起来。

“哎呀,有啥的呢,我也觉得他眼熟呢。”

“你啥时候见过他的?”胡瑶不由地问道。

四娃这会儿也不哭了,然后缓缓地说,

“不就是前几天喽,唉,我这几天跟我大哥到处打听他的消息呢。”

这个倒是向南竹想要的,他赶紧就问,真怕四娃再哭了。

“他怎么回事,是在这边哪里长大的?”

四娃说了个地方,不过他却摇摇头。

“大哥说不可信呢,那个地方来来往往人太多,流动人口也多,户籍登记什么的,很多都没有。”

一个靠海的小村子,因为商业活动比较频繁,流动人口就多,户籍登记往往都不及时,或者说当地对这种事不上心。

向南竹就帮着总结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说,他即使有在那里的户籍证明什么的,那有可能也是花了钱办的假的。是么?”

四娃很满意向南竹的脑子,

“是的,爸爸,你真聪明。”

向南竹不得不说,这是个不好的消息。

“更说明,他很有可能从国内来的,但是他却隐藏了身份?”

原因呢?

四娃朝着向南竹耸耸肩膀,摊了摊手。

“爸爸,我会继续查的。”

要说这个事,是胡瑶给几个娃找个事做。

捞渔的事,已经由余狗蛋接过去了,向南竹还真信任他,给了他个“淹不死”。

这小子大概三十来年没好好游过水,天天下海不上来。

倒真是弄到了不少大鱼,其他伪装成普通渔民的小兵,就在船上收拾鱼。

他们来了两条船,紧靠着胡瑶他们的船。

所以几个娃就闲下来,也就五娃下水去玩一玩的。

但是现在四娃的态度,让胡瑶觉得很是可疑。她看了看,又琢磨了一下。

“老四,你大哥怎么说?”

四娃想都不想地说道,“大哥说我说的很对,听我的。”

胡瑶和向南竹对了个眼神,感觉这里面有事呀。

而向南竹立即又放缓音调,伸手摸了摸四娃的小脑袋。

“嗯,爸爸明白,咱家跟这人有缘呢。可是,有啥缘呢。”

结果四娃马上把两只小手捂在了脸上,

“羞死人了,不能说的。”

结果五娃是张口就来。

“四哥觉得他很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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