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萧大商人今天又长见识了,没想到用那么细的针扎人，还能把人扎得死去活来的。
“啊……”
又是三角眼的惨叫声,从那间屋子传了出来。
就连白老头都快受不了了，朝胡瑶摆着手。
“快去找你男人，赶紧把你家老二给拦着，要是这么折磨下去，对家里的小娃子影响不好。”
胡瑶:你以为咱家的娃真的是那么天真么？
文小仙马上就宽慰白老头，“太爷爷，没事的,我们习惯了。”
胡瑶也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爷爷，你大孙子刚才就过去了。”
向南竹就站在二娃旁边，看他在三角眼身上扎了一针又一针，他也不由地一哆嗦。
而三角眼却是一下又一下地嘶吼着,但是却只能用嗓子吼。
因为他动不了,三角眼满头的虚汗，再加上之前失禁,整个人都要疯了一样。
他到底在哪,为什么会碰到这些人？
“我爸就是被你27年前贩给老向家的,我们不算报私仇，你吼也没用。”
二娃平时做事都是缓缓的，现在说话也很慢。
但是下手狠。
跟着过来的付公安，不断地用手摸着自个儿的双手和肩膀，就像是那一针一针扎在他身上似的。
浑身不得劲呀。
其实向南竹也差不多,但是二娃却又慢慢地调过头，缓缓地说，
“打他一回两回甚至十回,也就解个小恨而已。这些都是小伤，用不了多久也都会养好的。”
“可我的针就不一样啦。”二娃说话的时候，又下去一针。
“啊……”
三角眼是活生生又被疼醒的，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惹了不能惹的人了。
“啊、啊，啊……”
二娃没有再扎他了，三角眼连着轻啊了几声，但是口水不由自主地都流了出来，却是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感觉他的身体每个地方，都不受他控制似的。
二娃很满意的点点头，“就是要这样的效果，意识是你的，身体却不是。”
在门口的付公安立即向后退了几步，差点踩到了胡瑶。
而在与胡瑶差点撞上的时候，他还哆嗦地跳了两下。
“哎哟，我的妈呀。”
付公安一副见鬼的样子，被吓得要掉了半个魂。
冲着胡瑶胡乱地点点头，对向家的娃子的印象，已经不知道翻到哪去了。
“我家孩子……”
胡瑶冲着付公安笑着。
付公安马上点头，“我自己知道，别人知道不知道，我就不知道了。”
这个答案胡瑶很满意，“有空上我家吃饭，呃。”
好吧，现在这环境，真的是一言难尽。
不过自家娃的事，胡瑶倒觉得很正常，反正她家的娃一直就这样呀。好在她离着那门还有些距离，实在是那味儿太不好了。
胡瑶先冲着二娃竖了个大拇指，赞叹一句，真优秀。
“老二，行了，还要问他话呢，让他知道点颜色就可以了。”
二娃遗憾地站起了身，随后又摇了摇头。“太可惜了，现在不能做标本了。”
随后二娃把在三角眼身上的针都拔了下去，就在他刚站起身的时候，听到一阵很清晰的“噗嗤”“噗嗤”的声音。
二娃迅速地倒腾着两条腿蹿了出去，一只手死捂在嘴上，他都罩了围巾了，但是味儿还那么大。
“妈妈，快走。”
三角眼又失禁了。
而且这次味儿特别的重，整个院子里都闻到了。
哎哟我勒个去，白老头从屋里站起了身，看着院子里一个比一个紧张的往院子外头奔。
他心道一声坏菜了，他要以独特的方式出名了。
白老头在这个小院儿住了超过一年了，附近的左右邻居还有居委会，都知道他。
一向最爱干净的萧大商人和四娃，在这头屋里，都闻到了一丝丝异味儿，俩个人一同“呕”了一声。
白老头也受不了，“赶紧给他吃颗药，让他先好好收拾收拾自个儿。”
都这样了，可没人愿意给他收拾。
胡瑶是一点都受不了了，一直想吐，立即就招呼大家赶紧回去。
不过她叮嘱了下向南竹，记得大娃和三娃，他俩还在外面疯呢。
二娃四娃五娃，还有萧大商人，胡瑶，他们几个先坐着牛车回去了。
驾车的是牛生，他本来还想跟白老头讨论一下“大妈二妈”的事，结果被熏得也受不了了。
一直到出了镇子，他们几个才算是敢大胆的喘气了。
四娃一直沉着小脸儿，这会儿也没见好到哪里去。
“我再也不要见他们了。”
五娃跟着一起点头，两只胖手戴着手套，还在脸上捂着。
“不见了。”
什么让人家饿死或打死的，已经不再想了。
胡瑶这会儿也差不多这么想的，反正现在三角眼跟老向家当年怎么回事，已经全弄清楚了。
从今天三角眼和老向家俩口子脸上的表情看，就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
对于他们两边的人，不得了的，也就是27年前买卖向南竹了。
看样子也是因为你突然见面，双方的人全都失控了。
“好可怕呀。”终于呼吸到香甜的空气后，五娃立即就撒娇似的冲进了胡瑶的怀里。
“奶瓶不要了。”
“嗯，不要了。”四娃不断地点头。
“有那味儿，扔了。”
四娃这么一说，萧大商人也从他斜背着的军挎包里，掏出个水壶来。
是个军用水壶。胡瑶这有好几个，给萧大商人整了一个。
要整也得整全套的，什么手套围脖棉帽子，口罩，斜挎书包，小本本，短铅笔。
算是向家人的标配了，每个人在斜挎包里，都装着自己需要的。
“大舅舅，这个可不能扔，回家用开水烫一烫。”胡瑶着急地把军用水壶夺了过来。
“这个是最新的，大舅舅，咱得节省。”
萧大商人没说话，可他的表情就是答案。
嫌弃。
“不得了啊，嫂子，向营长是又立功了呀。”
牛生在赶着牛车的时候，就琢磨出点味儿来了。
胡瑶现在哪还想这个呀，现在还有个不得了的事，就是不能让牛生再到镇子上了。
“我琢磨着，明天我得去帮忙，我也得跟着向营长再沾点他的光。”
牛生的这话一出，胡瑶和四娃的眉毛地，都挑了下。
幸好驴车上的人，都低着头，也没注意他俩的瞬间不同。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不……”
一个超熟悉的声音嚷嚷着，从远处朝他们的牛车冲了过来。
“妈妈，快看。”四娃立即就站了起来，两只手扒在了牛生的肩膀上，以防自己晃倒了。
胡瑶看到了，她也觉着奇怪呢。
平时不管碰到什么事，都挺淡然的兰花妈，怎么跟受惊的兔子似的，一边跑一边乱叫。
有点不正常了。
“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
更不正常的是，兰花妈像是没看到胡瑶他们这么大个牛车，以及满车的人。而是挥着两只胳膊，继续朝村外跑去了。
“妈呀，是不是病了。”
牛生立即停下了牛车。
萧大商人赶紧说，“追回来。”
二娃的一只手都把那包针给掏了出来了，已经备好了。
胡瑶都急着从牛车上站了起来，也喊了起来。
“婶儿，婶儿，快回来，婶儿。”
好么，这一通喊，还是管用的。
而且牛生也已经拦在了兰花妈的前头，他没敢用力，轻轻地扯着了兰花妈的袖子。
“婶儿，都大下午了，你上哪去呀？”
“哎哟，我是找你们去，我就是要到村口的。”
“这就是村口啊。”牛生很认真地答道。
胡瑶一听，这准是有大事，人都急懵了。她赶紧让牛生把兰花妈给扶到牛车上。
“婶儿，来上车，我们边走边说。”
“等等，先听我说说，你们得帮我想想。”
兰花妈都要急哭了。
“我还没碰上这中事呢，咋办呀？”
一向被胡瑶很看好的极其能干的村干部，今天是咋了，太奇怪了。
“出大事了，老向家有私生子了。”
兰花妈用两只手捂在头上，整个人在牛车上晃了好几下。
“现在村里几个干部也跟我一样，都要被逼疯了。”
胡瑶不明白，“不是老向家的私生子么，关你们什么事。”
“噢，说错了，是私、私生的孙子。”
兰花妈都语无伦次了。
“唉，他家的老大，领回了俩男娃。”
“哟，还男娃啊。”胡瑶立即就笑了。
“这不挺好的嘛，那俩个老东西，不就喜欢孙子么？”
“唉，问题就在这。”
兰花妈用手抹了下眼睛，都要被这些人逼得哭了。
“这个向福生，真不是东西。他跟外面不知道哪的女人生了俩，也不跟任何人通一下气儿，他直接把俩娃领回咱村了。”
“啊？”胡瑶是觉得更奇怪了。
“婶儿，不管领哪，也是他家的事啊，你急啥呢？”
“我能不急么？”
兰花妈用袖子又抹了眼睛，胡瑶掏了块手绢递了过去。
“向福生这个狗东西，还真的是老向家的中，太不是东西了。”
兰花妈用手拍了拍牛车的车板。
“他可能是担心没办法跟媳妇交待，把俩孩子扔下就走。”
“可是向家那俩老东西没在家啊，不是在镇子上么。向家就老二向福气在。”
“等向福气反应过来是什么事的时候，向福生早就骑着车没影儿了。”
这时候，兰花妈用手抚着自己的额头，整个人坐在牛车上一个劲地打晃。
“这该天杀的这一家子，向福气得在生产大队这照顾他媳妇，他又把这俩娃带了过来。”
“啊？”胡瑶没想到，剧情还能这样发展。
“扔生产大队不管了？”
“是啊，这一家子没良心的。”
兰花妈是心里看着不落忍。
“我给俩娃做了顿饭，这才知道，都快两天了，没吃过东西。”
“我就是看那俩娃可怜呀，但凡有个亲妈的，也不可能被人这么对待。”
兰花妈说话的时候，又是落了一把泪，连胡瑶听着心头都是酸酸的。
一旁的萧大商人却是突然“咳”了两声，看着胡瑶。
胡瑶自然懂，萧大商人的意思是制止她再往家领娃了。
尤其是这中来路不明的，更不行。
可胡瑶心软啊，自家的娃长得白白胖胖的，总不能看着这么小的娃受苦吧。
她轻声地问兰花妈，“俩娃子多大了，他们的妈上哪了，向福气能作主么？”
胡瑶一下问了这么多问题，兰花妈也都知道。
“刚5岁吧，但是不怎么记事了，说是从家里出来的急，不大能想得起来。唉，他是不能作主，但是他知道，这俩娃是张嘴要吃饭的，向家的那俩个老东西，是不可能收留的。”
简单就是害人命呢，胡瑶是真的看不过眼。
“婶儿，你说的是都5岁？”
“嗯，看着真让人心疼，娃子特别懂事，长得也白净，说话软软的。”
兰花妈一提到这俩娃的时候，连语调都变得柔和了。
“双胞胎？”四娃突然问了一句。
“是呀。”兰花妈是真喜欢这俩个小娃子，但是她也不可能领自家去。
“哈哈……”四娃却突然大笑了起来。
“老向家那一家子都长得跟面锅子似的，能有这基因么，还白白净净的，双胞胎？”
“双胞胎得是遗传的，他们老向家有么？”四娃的小脑袋就是转得快，笑得直接就趴在了牛生的背上。
“搞不好，是从别人家偷的呢。”
“哎哟，对哦。”胡瑶用手一拍脑门，她咋也迷糊了。
立即跟牛生说，
“快，咱们去生产大队。”
随后胡瑶又冲着迷茫的兰花妈说，
“婶儿，他俩有可能还真不是老向家的呢，先领我家去，我帮着把这俩可怜娃的亲妈给找着了。”
“天啊，到底是咋回事呀？”兰花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胡瑶说要带走俩娃，她是没有二话的。
“那就赶紧去，向福气是完全不理会，现在就去带走。”
兰花妈也是有点懂了，脸上的表情立即就从难过变成了欢乐。
“一定是的，一定不是他们家的，他们那家都长得磕碜，哪能生出那么可人的小娃子呢。”
双胞胎是要有这样的基因的，可不是随便生就能生出来的。
牛生驾着牛车到了生产大队，村长俩口子也在，同样急得要升天。
兰花妈是直接冲过去，跟他俩一阵嘀咕。
一听说可能是别人家的娃，村长差点没昏过去。
“胡瑶，你赶紧把俩娃带走，别让那俩个老货看到。后面的事，都交给我。”
胡瑶进了屋，就看到俩个乖巧的小娃子，坐在凳子上，轻轻地晃着腿。
这俩娃子虽然瘦，但是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除了看着白净外，就是机灵。
但是这么机灵的娃子，如今也落了难了。
胡瑶也没多说一句，但是却是很动情地只说一句。
“我带你们找妈妈去。”
这俩个娃子倒一句话也没反驳，任由胡瑶一手抱一个。
兰花妈在旁边护着，生怕胡瑶给掉一个呢。
胡瑶平时抱四娃五娃经常就是一手一个，臂力早练出来了。
把俩个娃放在了牛车上，什么话也不用说，牛生就直接把车驾走了。
在出了生产大队的院子，萧大商人才低声地说了一句。
“大概率跟三角眼有关系，这俩娃倒没受罪。”
这个胡瑶猜到了，“先让这俩娃在咱家住几天，好好养养，晚上等他们回来了，再看看怎么找他们的父母。”
俩个小娃子一直没说话，但是却用眼睛看着肉肉嘟的四娃五娃。
胡瑶笑着冲他们说，“一会儿上姨家吃馄饨，鸡汤馄饨。”
说到吃，谁也没有五娃积极，她用手拍着自己的小肚子。
“妈妈做的可好吃了，你们也要多吃哦。”
双胞胎互看了下，又盯着五娃闪着光亮的眼睛看了一小会儿，最后一同点了点头。
“好呀。”
声音软软的。
软软的？
“迂……”
牛生把牛车突然停下了，转过头惊愕地看着这俩娃。
“侬丝上海的？”
噫？
俩个娃子看着牛生时，眼睛马上就亮了起来。
萧大商人立即指了指门，“赶紧进家，有什么回去说。”
俩娃跟着四娃五娃进了屋里，胡瑶推着萧大商人跟在后头，牛生把牛车赶到后院去了。
“该死的。”萧大商人突然骂人了。
胡瑶差异地看着他，不过也明白。
“嗯，那些个人贩子，不死也得让他们脱层皮了。”
“交给你男人处理吧，现在就先让这俩娃好好地养一养。”
走在一边的二娃，突然又说，
“其实我可以把那些坏蛋做成标本的，以后专门用来试药。”
胡瑶伸手就在二娃脑壳上给来了一下，
“收起你的鬼主意。”
二娃笑嘻嘻地跑了，一边跑一边说给俩个小弟弟去煮点养血的汤药。
不过这个年纪喝的，几乎没什么药性，就是补气血的。
胡瑶把四娃的衣裳取出来两套，专门找样式相近的。又煮一大锅水，要给这俩娃先泡个热水澡。
“我也一起吧。”四娃昂起小下巴。
这会儿他好像已经没洁癖了似的，要跟人家一起洗澡。
胡瑶不得不告诉他一件事:
“他俩身上有虱子，你没见你二哥洒了很多药粉么？”
“啊……”
四娃被吓坏了。
“我刚拉过他俩的手。”
“拉手没事，妈妈我先去给他俩除虱，基本连着洗三次，就没问题了。”
四娃都抓狂了，用两只手摸着自己的脑壳。
“会不会有虱子跳到我的头上来？”
没法子，胡瑶在另一个盆里倒了热水加了药粉，让四娃从上到下好好地泡了一阵。
对于另外俩个有虱子的娃，最好的法子，就是把头发都剪了。
胡瑶还准备跟他俩商议呢，结果发现这俩也爱干净。什么话也没说，一起看着胡瑶手上的推子，又一起点点头。
这可比自家的娃好伺候多了，胡瑶一边给他俩推头发，一边轻柔地说，
“头发过几天就能长出来的，再洗个两三次这样的药澡，就不再会有虱子了。”
现在除了要一点点地帮着把这俩个小娃子身体养一养的，另外一个就是等向南竹回来，想法子得找着这俩娃的父母呢。
结果就是向南竹晚上没回来，连跟出去的大娃三娃也没回来。
给宇云华同志那头送饭，胡瑶是让徐鹏鹏去的，牛生这边，安排着陪俩娃用方言说话。
而这时候，向南竹已经收到了付公安的通知。
那7个娃的家长，都联系到了。
确实有俩个是上海城的。
而付公安这会儿看着还活着的人贩子，都恨不得上去给几脚。
三角眼虽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缓过来那会儿也是默默地把自个儿收拾干净，又浑身没一点力气地躺到了炕上。
付公安忙完后又来找他，看到的就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明天再问吧，他以后会非常听话。”
对于这点，白老头很自信。
二娃给人扎针的手段，白老头也佩服呢。
向南竹跟付公安，又跟白老头这里说了好一会儿话。
白老头听后不断地点头，“那个李副局长呀，做事碍手碍脚的，他要是再拦着你们收拾那几个人贩子，你们让他来找我。”
付公安却忽然笑了，“李副局长现在根本不想管，还是你们家大娃三娃厉害。”
李副局本来觉得大娃三娃看着那几个人贩子不妥当，甚至想把他们赶走。
可三娃马上瞪起眼睛棱着他，“啪”一抬手，就把旁边的一个桌子拍坏了一个角。
“这里面的人贩子，就是27年前，贩了我爸的。”
大娃声音淡淡的，但是听着的人觉得心里头就觉得有点害怕。
“我们可是受害者家属，怎么就不能跟这些人面对面了？”
“能，当然能了。”李副局长看着掉在地上的桌子角，马上就认怂了。
而且，大娃这么说，也觉得不像是撒谎。
李副局还怕这俩个小娃饿着，专门让下属去国营饭店买了死人肉菜。
当三娃看到装着红烧鸡蛋和带鱼的饭盒时，还有点不敢相信。
“大哥，他不会是想害咱们吧？”
大娃摇了摇头，“应该是知道太爷爷的，所以想巴结咱们。”
三娃马上就懂了，“那咱们就吃吧。”
李副局长又亲自送来了几个大馒头，因为国营饭店那好几天没馒头了，他还回家拿了一趟。
三娃咬了一口馒头后，还皱了下眉。
“有黑面？”
“是呀，白面和黑面掺一块的，好吃吧？”李副局也有点馋了。
大娃也咬了一口馒头，微微地皱了下眉。
“凑合吃吧，明早妈妈肯定会给我们送饭的。”
和大娃想得差不多，等到天大黑也没见向南竹跟几个娃，胡瑶知道他们还有事。
立即就琢磨着，明天早上她去送饭，还有给大娃三娃的。
本来也要想睡觉的白老头，接到了个电话，是施老打来的。
“不得了了，老马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