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家的温馨

“岳悦呀,要不要换身衣服,你这样穿着出去会害羞的。”

李泽扬好心的提醒,在她听来,是故意糗她。但他说的也是事实。虽然是家,但这不是她的家,将会见到的人也不是自己的家人,睡衣确是不能穿出去见外人的。可这不是自己的家啊,哪来换的衣服,穿他的?那更没脸见人了。

岳悦考虑要不要跟他说点儿好话,让他把吃的给端进来。然后再趁着天黑,把她悄悄的给送回去。

前者还有可能行得通,后者,他会答应,除非窗外的月亮旁边立即出现太阳。

李泽扬趁她思考时,把她拉到了另一间房。

这是比卧室小不了多少的房间,四周全是一扇扇吊滑门。她故意全部打开,除了最边上最小一格柜子里挂了二三十件当季的女装,其他全是男装。

她的结论只有两个字:浪费!

看看女装有没有凑合的吧!细看,挺吃惊的,所有的衣服都新的,是她喜欢的款式,也是她所穿的尺码,竟然还有粉嫩的、媚惑的、含蓄的各式内衣内裤,而尺码也是她的尺码。

她知道,这些肯定是他买给自己的。不然,他父母的家里,又是自己这个被骗过了他们的伪儿媳进门,定不可能有别的女人的衣服。

Kao,内衣外衣都买得这样合身,说跟他没关系,也没人信呀!她宁可相信这些是他给别人买的,合身只是凑巧。但他的话,让她的假想不能成立,“是不是感动了?没想到我的眼光如此好吧?更没想到我没有抱过摸过就知道你的尺寸吧?”

想我感动?没那么容易,你的那点儿心思我还不知道?在心里冷哼了几句,伪装起煽情,诱惑的轻问:“那你是不是想摸了抱了再给我买更合身的呢?”

他笑着接纳:“建议不错,可以一试。”

岳悦可没他那样不要脸,立马吼回去:“试你个大头鬼,把你的爪子给我拿远点儿。告诉你,你这些是你自愿提供的道具,我会用,是因为我不想你浪费资源,这是为你积德。”

“你要当是道具就是道具吧!”

“不是我要,本来就是。请出吧,李大爷,你不能因为提供了道具就要看我换道具的过程。”

她也就这样一说,因为她知道自己完全可以把他隔离开来。这不,话音才落,“砰”的一声,门就把两人隔了开来。

女人没有不喜欢漂亮衣裙的,岳悦自是不例外,试了好几身,感觉都很好看,呆呆看着,问自己该穿哪条裙子。

磨蹭了很久,总算打开了门,李泽扬还耐心的倚在门口等她。见她出现,带着惊艳之情吹了声色狼型的口哨。惹得她一记白眼,然后打开通向外面的门,再关门,留他一人在房间。

竟然,竟然走错了方向!

岳悦望着面前的墙壁狠狠的踢了一脚,啐了一口,又返回来,正好迎上双臂抱于胸前的李泽扬,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似早已笃定她会走错。

理他的结果很有可能是自找生气,头一甩,向另一边走去。还不信了,这边也没楼梯。

李泽扬跟在她身后,嘴角的笑一直没有消散过。

刚到二楼,已闻楼下欢声笑语,那是儿子在唱“我去上学校,天天睡懒觉”,两老在为他自改歌词哈哈大笑,也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

再走几步,看到那温馨的一幕,收回迈出的脚步,她不想自己的出现破坏了气氛,也阻止了李泽扬的前行。

歌声笑声在继续,岳悦的眼眶不自主的湿润了,用手揩了下从泪道进入鼻子的泪水,想笑,却发出轻微的抽泣声。

这一幕在脑海里演练过千百遍,她好希望她的父母健在,一家人共享天伦。现在,虽是由别人的父母代为实现,但儿子快乐了,两位老人快乐了,她仍是很欣慰,欣慰得止不住泪流满面。

李泽扬歪着头目不转睛的看了她很久了,嘴角那抹笑容也不知是什么寓意。

“诶,我的蜗牛老妈怎么还没有来呀?我去看看。”又唱完一首歌的斐儿边说边冲向楼梯方向,那速度太快了,岳悦担心他会摔跤,也担心他看到自己的泪水,一边用手抹掉泪痕,一边两步并作一步往下跨楼梯,她要在儿子上楼梯之前抱住他。

儿子跑得很稳,她的脚下却踩空了,向前栽去。

李泽扬好像是早就料到,非常及时的把她的腰搂住。只是,没有预料到她的头会撞到他的下巴,发卡还划出了条小口,疼得他想玩暧昧的心情烟消云散。松开她就捂着下巴大叫起来。显然是故意夸张,借以引发她的歉疚。

他成功了,岳悦用自己的手替换下他手,将渗出的血擦了,再拉他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向二老要创可贴。

话才说出口,儿子已抱了个家用药箱过来了,熟练打开,准确拿出棉签、碘酒,像模像样的给他消毒,还一边吹一边哄:“老爸,你是大人了,不许哭,也不许喊痛,斐儿会很轻很轻的。”

抹完碘酒,比划了下伤口,拿起两张创可贴,歪歪扭扭的贴在他的伤口上。然后拍拍手,爬上茶几上站着,居高临下的开始训话:“老妈,你老大不小了,还像个冒失鬼,下个楼梯都可以摔倒,还没有斐儿走得稳,嗯,你的小脑发育不正常了,需要去看医生了。还有老爸,你没那本事,就不要英雄救美,看吧,受伤了吧?这叫自讨苦吃。还有,我提醒你,你救了老妈,她也不会谢谢你。”

岳悦是习惯了斐儿逮着机会以就训她的言行,故意装作无视,否则,他只会越说越兴趣。

李泽扬则是爱极了他的这种表现,就算自己挨他批评,也很配合的给予表情。

两老第一次见,宝贝得不得了,又是夸他聪明,又是夸他懂事,又是夸他能干,又是夸他嘴巧,简直就给捧天上去了。

佣人就一个劲的说斐儿完全就是当年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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