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六、隐藏去意

自李泽扬被岳悦揭穿身份之时起,对他的话就一直打着很大折扣,加之刚才时而承认时而否认,他说的三个原因,还不被她给直接打折到零?

斜眼看他,给出结论:“果然是奸商。充分利用资源,还想买一送一。”

“那反过来你买我吧,我非常愿意让你买一送几。”

“送几?”岳悦很纯洁的没领悟到他言外之音,只从她认识的与他有关的人来说,“把你的情人送给我?还有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文谨言?”

有娶老婆同时找男人陪娶的道理吗?

李泽扬为了不让自己被气晕,觉得还是跟她明说的好。“休想!我是说给斐儿送几个弟弟妹妹,我送,你生。”

明明是他占便宜的事,还说得吃了好大的亏一样。岳悦学着他的语气回敬过去:“休想!我就算真的嫁给你,我也不会再生了。”

想起生斐儿时的情景,心有余悸,更加把男人视为让女人受苦受痛的罪魁祸首,打开他伸过来想抱她的爪子,遣责着:“你们这些臭男人,根本体会不到女人的痛苦。你以为怀孕就像圣母被光照一下就行了?你以为生孩子跟肚子痛拉屎一样很快解决?那完全就是受刑,会痛死人的。搞不好痛到最后还挨一刀。说什么风水轮流转,转了这么多年,怎么就不把怀孕、生孩子、剖腹产、来大姨妈什么的转到男人身上?实在是没天理。”

李泽扬不明白了,疑惑的仰头看了看天,不,看了看天花板,似看到了答案,皱眉轻笑,天理不就是女人怀孕生子吗?

不过,他没有把这话问出声。看她那义愤填膺的样子,他可不想成炮灰,进而升级成世界大战。

强忍着笑附和她与他相反的观点,很难让说出来的话有诚意。在他说其实很想自己怀孕、自己生子的话时,岳悦已感觉到语气中泄漏出的戏谑味道。

当我是傻子啊?岳悦在心里鄙视李泽扬的态度,向下战书一样高傲的说:“不妨坦白跟你说,如果你把我和斐儿留下,我就会让斐儿成为你李家、齐恒的唯一继承人。我绝对不会让他成为第二个文谨言。”

这倒是她的真心话。她不想让儿子卷入豪门纷争,那就像古代争夺皇位一样,需要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丧失人性,最终夺得天下后,却是高处不胜寒。那不是人过的日子,她要她儿子健康快乐的生活。

他没有为她的出言不逊生气,反而向她保证,斐儿绝对不会成为第二个文谨言。还说斐儿可以立即改姓李,按家谱辈份起名入李家。而文谨言就是改姓李,也不会是同宗同族。

当他说到“文谨言”三个字时,冷得她都打了个冷颤。

唉,本身同是一家人,只是个姓氏,何必做这么绝?不知他在天国还是地狱的亲生父亲知道了,会是怎样的心痛?某天,他有没有脸上去下去见他的亲生父亲呢?

幸好,那不是她要操心的事了。她已经决定,会伺机带儿子远离李家,去处,她已想好,就是去投靠在国外已混得稍有起色的死党紫萝。

现在,他提议改儿子的名字,是让人感觉到诚意,但诚意是有保质期的,谁知道哪天就过期变质了呢?如果此时冲动的把儿子名字一改,个人信息也必定跟着改,再想改回来,单方面一个人是实现不了的,她才不会为自己添这样低级错误带来的麻烦。

更何况,他的话就像放屁一样,放完就不会记得什么时候放过,就算记得,被问是不是放屁了,谁又会承认?

岳悦非常理智的婉拒了他的“好意”,拿出不能乱了李家血统的强大理由,请他三思三思再三思。

只有三秒,他告诉她他已经思完了,没觉得会乱了李家血统。“从样貌上来说,谁不认为斐儿是我的亲儿子呢?还有那份亲子报告,很权威的机构出的,没人会怀疑。”

岳悦没想到他说出如此幼稚的话来,无奈的长叹婉惜他自赞的高智商,无情的把他的谎言戳破:“李大爷,拜托,你老一大把年纪了,就别干这种自欺欺人的事了。凑巧与做假,只能骗过别人。真相是什么,你我还不知道吗?”

他故做深沉的点了点头,又摇头晃脑的拖着长音吟道:“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

她送给他一个恶心的表情,唾弃的说:“切,少像个老夫子文绉绉说些发麻的话。要不是我肚子还空着,保证吐你一床。”

她的提醒,他也喊肚子饿了。

可两人都不适宜外出,只得叫外卖。

很快,岳悦点名的几道家常菜送来了,只是快餐盒的装盛破坏了美感,李泽扬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看他胃口缺缺的样子,她又忍不住给他上课了。拿眼前的菜与她第一次去他市区的公寓里看到他对方便米饭的钟爱时相比较,说他变了,变得奢侈了、变得不知人间疾苦了、变得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她又哪里知道,他根本不喜欢方便米饭。那时在那里备了那么多,是道具啊,为了在没被揭穿身份前,她如果突然上门,就用那些来掩饰。

那天他会吃,也是一时兴起想试一试。为此,他还后悔,唯一的一次,就差点儿闹出误会以致坏事呢!

眼前的这些菜,本是合他口味的,只是,在她昏迷期间,他和秦壬已经奢侈的美餐了一顿,肚子容量有限,装不下多少啊!

解释,在她的训话中插不了口不说,她还会认为他强词夺理,没准又加上几条罪状数落。干脆乖乖的听着、点头、嗯嗯认错。

态度不错,岳悦很大度的原谅了他。借机说出她的盘算,当然,真实的想法和目的她是不会说的。

他刚刚已明确说不论是否演戏,都不会让他们离开,他一说完,她就反抗,不又得惹怒他呀?万一,他有了准备,把儿子藏起来可就麻烦了。

当然,带儿子离开还得全面计划一下,再不能像上次那样大意。但只要把儿子带在身边,脱离了他父母佣人的视线,行动起来就方便多了。

最让她欣慰的是上次溜出来时补办的身份证户口本和银行卡都在自己手中藏起来了,他扣下的那些已没用了。

每每想起,她都会偷笑。此时又了充满希望实现的计划第一步,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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