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八、羊入虎口

不用谁提醒她,岳悦肯定这视频是李泽扬放到网上的。

“哼,小人、卑鄙小人、无耻小人,你是不是男人啊?亏我不惜自毁形象保全你,你还绝我生路。”

岳悦气得电话也不打,直接冲去了齐恒建设。

齐恒的保安自是认识她的,毕恭毕敬的给她按下电梯。李泽扬的助理也是态度好得她不好意思,不得不在生气的脸上堆起笑容。

进到李泽扬的办公室,门在身后合上时,她的笑也合上了。

他刚好与她相反,她的笑消失时,他本是阴沉的脸上泛起了笑意,绝对的迷倒众生。暂且的不把她归到众生之列吧!

她怒意更浓了,想掀桌压扁他,可那办公桌大得骑自行车都调头,她又哪能掀得动?

她在桌沿的手由上提之势改为了撑,上半身向前探着。他也站起来双手撑桌沿,就两人相同的姿势来说是在照镜子。

“李泽扬!”

“到!”

快震破耳膜的一声怒喊,换来他与脸上戏谑味道严重不符的严肃语气回答。她只想把他那张脸打个稀烂。

“火气大了对身体不好。”李泽扬手离桌身离桌,到会客区的酒水台亲自为她泡上一杯茶,端过来放到她面前。

他则在她身旁臀倚桌沿,长腿微斜的伸着,双手交叉在胸前,非常的悠闲。侧头,正好可以在她的耳朵边轻语:“李大爷独门密方清热败火茶,一般人求都求不到。”

“稀罕!”

说完,皱起了眉。不是该骂死他的吗?怎么说出来的话像打情骂俏?

再次将脸一沉,厉声问:“李泽扬,你什么意思?一场假婚礼带给你的利益还少了吗?你竟然利用完一次又一次?”

“我对你的利用早完了呀,之后,我可是真心待你呢!”李泽扬微笑着将脸凑到她面前,半认真半玩笑的说:“我的特助,你今天又严重迟到了哦!怎么样,能不能开始工作了?”

“你的特助?”岳悦本是要在他开口回答她的问题后再来个长篇大骂,可他出乎她意料的话,她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了,怔怔的望着他。

那个特助,她比谁都清楚,就是一个混班混到拿工资都内疚的工作。之前有着李家儿媳妇的身份,混也就混了,现在,都与李家划清界线了,他还让她继续混?真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了?

看她不该有的一句问话后半天再没反应,他斜靠的身体略向后仰奇怪的看着她,手一伸,把她搂进了怀里。

“还是抱着你的感觉好呀!”

他都认定她是GL了,昨天他可是恨不得掐死她的,这相隔还不到二十四小时,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不是失忆了吧?那要不要提醒他呢?

想想,还是坚持自己的立场比较好。使劲的用双手在他胸膛使劲的撑离,无情的说:“不好意思,我没有感觉。”

“是吗?”他邪恶的笑着,把她刚撑开半尺的距离直接缩为零,唇轻扫过她的耳际,手也从腰间的衣襟边伸了进去。

“你放开我。我不喜欢男人。”

又是一句“是吗?”直问她心底,唇继续轻扫,手继续游走。“袁紫萝不会像我这样对你吧?”

她的心一惊,他怎么知道袁紫萝呢?她从没跟他提过,紫萝遇到他那晚是她回国第一天的故意胡闹,只是想借此让某人认为她是坏女人,遇到李泽扬纯属巧合。那里没有人认识她,她用的也是临时随口编的假名。他昨天还想杀了她,今天为什么对她连怒气都没了?

就这一迟疑,他已在她的唇上轻尝,她还未觉察的开口问出心中疑问,正好给了他深入的机会,她的声音也成了唔唔声。

自己是上门兴师问罪的,怎么成了自动送上门的美食?

挣扎、无用。他的臂实在是太有力,就像是把自己焊在了他身上。

他当然能感受到怀里的她在反抗,也猜得到她的话是什么,但他就是不让她如愿。他还不信了,凭他多年在亲身实践得出的经验能不把她融化。

他的吻在轻与重、浅与深之是来回交换,她连咬他的念头都未升起,就被带引着在晕晕乎乎中半推半就,再加上点儿回应。

这对他来说是鼓励,再不仅满足于单一的探入。他要把自己容入她的体内,也要把她融入自己的体内。

血液的沸腾给两人的身体带来不同的变化,她身体的颤抖是期待的迎合,他强忍着立即实现她的愿望,故意继续引/诱着她有更多的期待。

衣服是被他褪去,还是自己脱掉的,她全无印象。只好像做了一场非常迤逦的春/梦。

从梦中醒来的她正光/溜溜的缩在他的怀里同睡在他办公室内休息室的大床上,一面是温暖软和的床,一面是炽热坚实的身体,还有背后环箍的手臂和空处与被子轻覆的紧与松,让她在脸红心跳中细细感受。

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喷在她脸颊的热气,感受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男性象征温驯的轻触。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和心情呢?她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词语,只想可以一直就这样直到地老天荒。

呼吸被压制得轻而缓,身体被强制得因不动而有些许的僵硬。

他已感觉到了她这是醒时才有的反应,心里暗暗一笑,把腿缠到了她身上,就像梦里无意识的举动。

如果是以往,她不会从他的呼吸上发现他醒了,但今天,她一直在他的呼吸节奏中感受着他的气息,他没能瞒过她。

两人都装着不知道对方已醒,继续保持着动作不变,就看谁能坚持得久。

最先坚持不住的当然是岳悦了。他立即跟着她也动了,装作刚醒的样子,迷糊中紧了紧手臂,唇又搜索怀中人儿的甜蜜,然后似在朦胧的中翻身到她身上。

“你压死我了。”

岳悦一巴掌打了他的后背,他不得不恢复到最清醒的状态,仰高头睁大了眼,惊呼:“啊?岳悦?怎么会是你?”

什么?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这明显的说明他与她发生的一切只是他的纯泄/欲,而自己正好是他需要时,把自己送到虎口的笨蛋。

岳悦心时顿觉委屈无比,又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整个身体也随之变得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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