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性情大变

“拜托,你别这么自恋好不好?我都替你脸红。”岳悦觉得再不给他明确提点,他不定还会自恋到什么程度去。

用她一样的语气戏谑的说:“拜托,你别这么多话好不好?本来,我还想先洗洗,可现在,好像被你越说越兴起了,有些迫不急待了。”

岳悦知道他兴起的迫不急待是什么,立即闭嘴不敢再说一个字,紧张得屏住呼吸僵硬了身体。

李泽扬的热情小受冷却,她还在排斥什么?

他完全可以对她用强,让她在他的狂野中去感觉他的情感。他也有过半刻的冲动加重了紧拥的力道。但只短暂的一瞬,他还是放柔了动作。他不相信她对自己是没有感情的,他相信以自己的温柔更易唤起她心底深处的真情。

松开搂抱她的手臂,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牵着坐到就近的沙发里,重新将她轻搂,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搂着,在宁静中感受彼此的心跳。

这种感觉真的好舒服,一早被吵醒的岳悦又有了睡意,动了动身子,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李泽扬明知自己此时最想要的是什么,也因对她的宠溺疼惜而压抑着,让她安静的睡,只是偶尔在她的脸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当岳悦醒来时,发现睁眼看到的不是睡前的最后画面,第一反应是掀开被子检视。呵,睡衣很听话的裹着身体。扭扭腰,没有月事来时或劳累后的酸软。身上也没有多一只手或一条腿的重量。偷笑的赞扬:“嗯,李大爷也算是个正人君子了。”

侧身,正人君子正从被子里露出个头对她展露笑容,话却说得很是委屈:“你倒是睡醒了,我却是眼都没能合一下。”

岳悦惊得坐了起来,瞪着他质问:“喂,谁让你上/我床的?你知不知道你很脏很臭?”

“我已经洗过了。不信,你看。”说着就掀被子。

岳悦一下子按住,紧闭着眼睛说:“不管你洗没洗,赶紧穿上你的臭工作服,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工作服太脏,扔了。”

那不就是什么都没有穿了吗?那不就是说他要赖在这里了吗?那不就是说光溜溜的他已经向她表明他想做什么了吗?

“你无赖……”岳悦气得只有瞪他,伸手掀被子的手停在空中,又狠狠一挥,收了回来。她怕看到会让她脸红心跳的场景。

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臂来,咦,不是皮肤的颜色。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伸手去摸以便确定。正好送到他手里,轻轻一拉,她整个人跌到他身上。

隔着被子箍住她,不紧,反让她依恋的不想起身了。言不由衷的解释:“原来你挺适合当床垫的。”

殊不知,这话是很容易引起误解的,尤其是这样的场合,又有李泽扬那满脑情与色的想法,说出话完全变味了:“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床垫,自带真皮层、纯天然、全自动按摩、恒温、弹性好、该软的软、该硬的硬,不用床单直接睡上面感觉会更好。”

正要损他几句,他已把刚称为“床单”的被子从两人中间抽掉,让其发挥本职作用。

这一拉一掀一盖,她看清他确实是穿了衣服的,准确来说是长袖睡衣和长睡裤。她只知道他在卧室内要么什么都不穿,要么就是真空裹件性感的睡袍,这种中规中矩包裹严密类型的,他向来是看都不看一眼的。

忍不住取笑他:“咋啦?转性了?穿老阿爷型的睡衣了?难怪我冒着生命危险在你面前睡着了,你也能坐视不乱。真正的正人君子呀!”

他没有反驳,只是嘴角的笑变得邪魅、眼睛变得深邃,一手揽在她的腰上,一手抚上她的脸,抬起头用自己的唇轻轻扫过她的,触唇而说:“我也不喜欢这种睡衣,你帮我脱掉。”

保持唇与唇的一毫米距离,手抬起来扯了扯他的衣领,质地不错,手感非常好,虽然样式难看了点儿,但价格肯定又是浪费级的。干脆再用力扯扯,大大方方的贴着他的唇,不太清楚的问:“我还没问你从哪儿捡来的,我家可不会有异类的东西。”

这种唇语似乎很好玩,李泽扬也贴着她的唇老实交待:“送衣服来的人在公司错拿了老头子的。只好将就着穿了。”

“果然是周扒皮类型的,大年初一让人去公司给你拿衣服。”

“为了给你提供扒皮的机会。扒了吧!”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皮是什么了,说了声“不会”,就拒绝的把头扭到一边。

不过,没超过两秒,又被他恢复到原位,继续贴着说:“我会,我教你。”

他的教,是拿她做示范。出乎意料的顺从,让他的效率数倍提高,套头罩下的睡衣很轻松的就被甩到了地上。

李泽扬停止了所有动作,他不太相信**的她能温驯的匍在他身侧。侧身,以手肘支起身体,头却垂得很低,他在寻找她的面容。

“不许看。”她将脸埋得更深,身体却靠他更紧,话里透出的羞涩引发出他压抑太久的激动。

笑意满溢,将身体大半的重量承受到她身上。手游走在她的肌肤上。可自己的身体还被束缚着,他好想逗逗她,向她提出为他脱衣的要求。想想还是算了,她能如此温顺,已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千万别因奢望让她主动为他脱去衣服而功亏一篑。动作很轻缓,就像不去惊动一只憨睡的猫咪,把自己身上的遮掩物尽数褪去。

丝滑的肌肤已然能用自己的身体任何一部位去感触,那是他熟悉、眷恋的身体,但却感觉相当的不真实,轻声的喊了声:“岳悦,悦儿。”

“干嘛?”怀里的人头也没抬,闷声闷气的应了一声。

对了,岳悦就是这种语气!

他笑了,明知不合时宜却仍忍不住问:“今天怎么突然变乖了?”

“不习惯啊?喜欢被虐啊?”

“还是喜现在的你。”最后一个字连同笑,已经消失在她的嘴里。

吻很轻柔,抚摸也很轻柔,每一个动作都很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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