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乌龙劝说

答应得容易,面对岳悦时,紫萝连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她和她的想法是一样的,虽然会难免的心动,但那纯属一时的冲动,冷静下来后,仍是衷于原本的想法。

这就是说,自己做不到的事,又凭什么去强加于别人。可是答应了要做的事,一点儿不做也太不道义了。

磨磨蹭蹭的把岳悦从睡梦中喊醒,拉到客厅慎重的交待她等自具备了万事,就跟她吹东风。

慢条斯里泡上一壶茶,翻箱倒柜备上几种点心,再耗费时间的做了个果盘,一切准备妥当,被她拉出卧室的岳悦已经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紫萝走近压低声音唤了几声,见她没有反应,蹲到她身边,开始了如诉如泣的劝说。

足足独自劝了一个小时,该说不该说的全说了,泡的茶被她喝光了,水分含量大的水果也被她吃光了,至于被劝的人听没有听到,那就不是劝说人能决定的。

紫萝爬上另一边的沙发里轻松的吁了口气,拿出电话,也不管会不会扰了人家的睡眠,一个短信发给秦壬:“圆满完成任务。”

秦壬激动的立即给李泽扬打了个电话过去,告诉她,岳悦已经答应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泽扬哪还有睡意,掀开被一跃而起,像迎娶新娘的新郎,紧张的手忙脚乱的梳洗、换衣,风风火火的冲出了家门。

半途又折了回去,把婚礼时送给岳悦、她离去时没有带走的首饰取上。又敲开了一家花店的门,在店主的埋怨声中,用大叠钞票换来了笑脸与精美的大束百合。

到了岳悦家的楼下,东方还不见太阳有升起的迹像。看看楼上,岳悦家的窗户没有一点灯光。上去敲门吧,会显得没有耐心;不上去吧,又得忍受度分如年的煎熬。

下车倚在车头,抬头看向那扇窗户,只觉这样,离她的距离更近些。

太阳终于跳上了天空,李泽扬一手抱花,一手拿首饰盒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连喘气都嫌会耽误时间,直接把手放到了门上。

好半天,才有人来开门,竟然是揉着睡眼的斐儿。

李泽扬惊讶的问:“儿子,你老妈呢?”

斐儿一指里面,噘着嘴说:“客厅里有两个猪妈妈,懒得都不来开门。老爸,我不想跟两个懒女人在一起了。我要跟你回家。”

“好好。”李泽扬高兴的放下花抱起斐儿,告诉他,他今天就是来接他和他妈回家的。

斐儿高兴得抱住他一阵猛亲,然后指指他刚放下的花,悄声说:“老爸,老妈说了,白色的花是扫墓的,上次情人叔叔就是带着白花来的,让老妈和紫萝妈妈上课了。你赶紧拿去扔了。不然,老妈肯定不会跟你回去。”

是吗?李泽扬将信将疑的放下斐儿,拿起花在考虑是不是要拿去丢掉。两女人已经站在他们面前了。紫萝一把抢过花塞进岳悦手里,瞪着斐儿说:“小花痴,这是百合,百合和玫瑰是不一样的。你老爸给你老妈送这花是最合适不过的。”

斐儿不明白的挠挠头,他就是不懂嘛,同样是白色的花,为什么会有不同的待遇呢?

不,是同样的待遇,花被岳悦塞回李泽扬的手里。她正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发问:“喂,李大爷,你吃错药了?这么早,去哪儿打劫的花,拿来分赃啊?”

迎娶好不好?能不能别说得这么煞风景?李泽扬心情很好,嘴上也不忍责怪,反陪笑着解释:“我不是等不及了嘛!”

岳悦白了他一眼,一指厕所方向,告诉他:“等不及就去厕所。”

搂住她的肩,亲呢的说:“好了,老夫老妻的,别不好意思。我知道你答应了,我来接你和斐儿回家。”

“我答应了?我答应什么了?”岳悦拼命的想,就是想不起这几天说过什么让他误会的事。

紫萝已猜到误会出在哪里了,趁他们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牵起斐儿的手溜回了房间,赶紧的给两人换衣服,打算以送斐儿上幼儿园为由,让他俩自己去解决误会。

顺利溜出的紫萝把手机关了,店里也没有去,他们彻底联系不上她,李泽扬也就没能与她对质。

岳悦相信紫萝此举是心虚,但嘴上她不会承认,她只一口咬定是李泽扬和秦壬又在玩花招。摆出非常生气的样子,把李泽扬赶了出去。

这气,自然得向秦壬出了。一通电话,秦壬被骂得狗血淋头,他庆幸自己没有在他面前,否则,怕是死无完尸。

然后,他就把帐算到了紫萝身上。

他以他的办法找到了紫萝。在她心虚的讪笑下,他挥出的拳头在空中一旋又收了回来,励志的问他半夜发的短信是什么意思。

紫萝吞吞吐吐的把当时的情景一五一十的交待了,气得秦壬想自己从山顶跳下去。

围着车子转了两圈,算是平息下了怒火。凑到她面前说:“我要把你送给我的仇人。”

“死秦壬,你凭什么呀?我又不是你的私有财产。”吼完,她想到了他说这话的意思,笑了,不再畏惧,温柔得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的说:“你不是追我了很久吗?现在换我追你好不好?”

“免了。”

紫萝已经把挽上了他的手臂,亲热的吐气在他耳边说:“我做错事了嘛,我以身相许向你陪罪啊!”

秦壬眯起了危险的眼睛,揭穿了她的居心:“怎么,转移偷种对象了?告诉你,只有聂风那个傻子才坚持要结婚了才碰你。我可不会。我的保护措施是无懈可击的。现在就可以试试。”

手刚放到她的腰间,她立即跳开了,戒备的说:“姓秦的,离我远点儿。”

秦壬听话的后退了两步,收起邪笑,正经的说:“紫萝,你和岳悦有些偏激了。这世上,重情重义专情的男人还是不少的。我算不上,李泽扬和聂风绝对算得上。你们不要错过了。”

想不到从未正经过的人说出如此正经的话,紫萝愣住了,他说李泽扬好,还说得过去,他之前不是和聂风势同水火吗,怎么也说自己不如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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