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三、被迫答应

确实是假的,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李泽扬叹了口气。

随着叹气声,岳悦的手机有收到邮件的提示音。

这半夜三更的,广告、垃圾邮件一律是挡了的,谁会以这时发正常邮件进来?

李泽扬抢先她抓过手机,打开,刚刚还在的郁闷与怒意被笑替代了,他笑得很欢,指着屏幕上的图片说:“亲老爸来了,你儿子的亲老爸来了,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太像了。”

岳悦一愣,抢过电话,一看,不相信的使劲眨眼、揉眼,再看,天呐,确实是一个秃子。

气得她把气出到了李泽扬身上,他挨了一巴掌不说,她还训斥他:“你还笑,全是你惹出来的。你规矩点儿,不惹我,能有这些事吗?”

他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她的害怕、听出了她的依赖,心情随之又发生了变化。

这才三两小时的时间里,自己的情绪就跟随她的喜怒在起伏,再不把她紧紧拴住,患得患失的感觉会让自己发疯的。

他趁机又诱惑她领结婚证:“悦儿,赶紧答应我,和我去领结婚证吧!我为你收拾残局。”

她又是认定他别有居心的眼神。

他很诚恳的以事实作说明:“现在的网络上,查一个人在哪儿,很容易的,如果拖久了,你儿子的亲生父亲找上门来,我也没办法了。”指了指已经黑屏了的手机,无不担心的说:“我相信斐儿的亲生父亲不会差到哪儿去,但如果正如此人说的,他是发生了意外才变丑了样子的,你以后的生活就一直面对一个丑八怪?我想,他第一眼就会吓坏斐儿。”

岳悦似乎看到了之后的场面,正如他所说一模一样,心颤颤的问:“那怎么办?”

“和我去领结婚证吧!这是我能名正言顺为你摆平这些麻烦的最好方法。”

“万一我领了,你反悔怎么办?”

“我怎么反悔,也不会让对外宣布的我的老婆和儿子让别的男人抢走吧?李家可是很要面子的。”

“有道理!”岳悦赞同的点头,下了很大决心的一拍他肩,像即将就义的革命英雄视死如归,果断的说:“好,我们现在就去领证。”

“不能只领证,你还得尽夫妻义务。”李泽扬抓住这个最佳时机,得寸进尺的提出要求。

只要儿子不被她不喜欢的人抢走,什么都好说,立即顺他的意答应了。只是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在说:尽夫妻义务,不是你说尽我就必须要尽的。

可是没有谁会急得在天不亮就去领结婚证的,所以,民政局也不会全天二十四小时恭候新人去办证。非常不巧的,此时又已属于公休日,民政局上班在五十五小时之后。

李泽扬很担心这五十五个小时里她会改变主意,一刻也不离的守着她,借帮她过滤信息为由,总是将会对她造成威胁的邮件拿来分析,让她的担惊害怕不止是为斐儿。

无意无外的到了星期一早上,还有一个多小时民政局就开门了,现在赶过去,时间正好。

心情大好的李泽扬打了几个电话把准备工作全做好了,像情窦初开的小男孩,把吻送给睡梦中的小女孩,在对方没有醒来前,对着她傻笑。

以她可以连续睡上二十四小时的本事,他可没时间等到她自然醒。一会儿借盖被子用大点儿力掖掖,一会儿借见她睡姿不好扳扳,一会儿借她的头发掩了脸上不舒服撩撩。

如果这样还不醒,她就与猪无异了。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自是他的傻笑,伸手拍了拍,笑问:“李大爷,你傻了?我可不想为了逃离狼穴,就让老虎带路,把自己送到虎窝里去。”

“没有没有,我是太高兴了。悦儿,我……”他竟然真的激动到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此时的心情了。

但是一出来,两人同时感觉气氛怪怪的。

他家度假村的大门前停着一辆除了轮胎是黑色,其他部位全是纯白的敞蓬跑车,方向是车头朝向大门的正中,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正等着门开而入。

李泽扬不屑的扬起冷笑,遥控开了大门,开着自己的宝蓝色敞蓬跑车对着那车头猛一脚油门。

正当岳悦以为要撞上时,车停下了。不对,她看到两车已经挨到了一起,可是,为什么没有听到相撞的声音呢?

岳悦以为自己听漏了,站起来一看,天呐,两车之间就只有一指头的间隙。

吁了口气坐下,心反而悬了起来,拍打了李泽扬的手背一下:“李大爷,你是草菅人命啊!”

白色跑车里的人也是一身精致的白衣,手腕上的表也闪着灼灼白光,看样子与李泽扬的岁数差不多,同样的俊美,同样的多金,同样的有着受过压死人的非人教育的气质,只是笑容里比他多了一点淡淡的愁。

他没有李泽扬冷静,在与他对视了十几秒,就耐不住性子下车来,走到岳悦那边,以肘撑在车窗底部,自信的肯定她就是在网上发寻父启示的人。

“我才没那么无聊呢?”岳悦矢口否认,她不相信自己不经大脑的荒唐之举能吸引来优质男。

扭头看向李泽扬,不再理他。

就是看到李泽扬那一眼,她觉得他有够安静,头脑里立即蹦出一个想法。又扭回头,笑容满面的对白衣优质男说:“哟,现在的王子不骑白马,改骑白车了?可惜,你交友不慎,你朋友在试探你对他老婆是不是别有色心。”

她的话,听得两个男人都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相对一望,都是相互问询的眼神。

岳悦看在了眼里,问自己是不是误解了。

管他呢,误解就误解了,正好让他俩来一场格斗,自己当是看斗牛了。

期待越大,失望的机率就越高,岳悦望穿了秋水,两人还是只是你看我、我看你,男人啊,有必要这么含蓄吗?她想挑事儿的故意大声说:“哦,原来,白车王子不是来接我的,是来娶你的呀!早说嘛,我很知趣的。我会立即消失。”

手还没有挨到车门,被他只手揽回。突然的动作,加上速度与力度,她整个上半身贴进了他的胸膛。

他像是宣布他对她的所有权,当着白衣优质男的面,将吻落在她的唇上,直到她脸红耳赤的快窒息了,他才放开她,以炫耀的神情告诉那人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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