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夏侯府!

“啊!”上官婉凝一脸的惊愕,抬头看了看屋顶,痴痴的想了一会儿道:“臣妾今早贴了告示在商铺和作坊门外,只说轩王府最近出了些事情,急需用钱,再就是给那些商铺的管事和作坊的大师傅们通传了一声,轩王府名下的所有商铺和作坊都要卖掉,让他们好自为之!”

“什么?”静妃几近疯狂的厉声嚷着,陡然从座位之上弹跳起来,“你竟然在商铺和作坊门外贴了转卖的告示,还告诉那些商铺的管事和作坊的大师傅们,轩王府名下的所有商铺和作坊都要卖掉?”

“嗯!”上官婉凝表情肯定的答着,“是啊!”萌的至极。

“上官婉凝?”静妃抬手就想甩她一把掌,只是一只手刚刚抬起,却又不得不落了回去,想着她一副待孕之身,不能打,万万打不得,她肚子里可能是泽儿唯一的一条血脉。

上官婉凝面带惊恐的双手抱着脑袋,一脸的无辜,带了乞求的语气喊着,“母妃……是不是臣妾做错了?”

“你岂止是做错!”静妃暴跳如雷的喊着,一张浓妆艳抹的脸上褶皱咋现,“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可知这件事情若传到皇上耳朵里,后果会怎样?”

上官婉凝一脸的懵懂,故作不知,一脸的担忧,轻轻地摇头道,“会怎样?”

“会杀了泽儿!”静妃额间青筋暴露,一张脸气的铁青。

“可是王爷要臣妾筹钱,臣妾只能这样做才能很快的拿到钱,不张贴告示,谁又会来接手我们的商铺,拿不到钱,还是没办法帮王爷买到那株雪顶含珠!”上官婉凝一脸的委屈,眼神中闪着恐慌的神色,继而带了哭呛的语气喊着,“母妃……你救救王爷……王爷不能死……”

“娘娘……”

“母妃……”

静妃干瘦的身子在空中摇晃,眼见着就要倒下,幸好及时被身边的丫头支撑住。

看样子这下被气的不轻,比之以前她要自己和芽儿母女二人跪在雪天夜里守岁那一幕,这惩罚还算是轻了一些,可怜那时,自己的芽儿才只有两岁,冻到小脸通红,双手红肿,还不住的帮自己搓手哈着气,想到此上官婉凝哭的更猛,这泪全是为心爱的芽儿而流,起身迎了上去,故作一脸的愧疚之色,“母妃,都是臣妾不好,臣妾知错了,臣妾这就回去将那些告示揭了,告诉众人不许传播铺子转手的消息……”

静妃稳了稳思绪,声色无力的摆手道:“晚了,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此事怕是早传进皇上耳朵里去了!”

“那该如何是好?”上官婉凝带了紧张的神色应声问着。

“哎!”静妃实则恨透了眼前的上官婉凝,可又不得不强作镇定的说着,“你先回去,本妃先去找皇上请罪,这件事,你先别给任何人说起,商铺的事情看着能处理就处理一些,身子要紧!”

“母妃?”上官婉凝泪水涟涟,一脸的自责,换做以前,她一定感动的找不到北,只是事情发生在重生之后,她明白,静妃无非是想保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这或许是冷浦泽唯一一条血脉,故作假意的循声说着,“让臣妾去,一切因臣妾而起,就让臣妾找父皇认罪!”

“闭嘴!”静妃这下真怒了,带了喝令的语气说着,“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养胎,把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来,以后的事情,本宫会交给你怎么做,回去,快给本宫回去!”

“母妃……母妃……”上官婉凝嘶声竭力的喊着,身子却被两个公公拖了出去,一副生离死别的凄惨之状,貌似婆媳情深、情真意切。

“哎!”静妃一脸的无奈,长长的叹了口气,“千挑万选的,怎就找了这么个笨女人!”

刚从皇宫出来,上官婉凝就快步上了马车,冷声冲车夫催促着,“快,去夏侯府!”

“娘娘?”小云一脸的惊疑,“我们不是回去吗?”

上官婉凝陷入沉思,闭目养神,不作回应,下一步是否能成,全看自己的修为了,一颗心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

夕阳斜挂,余晖将主仆二人的身影拉的老长,促立在夏侯府门前,上官婉凝的心更加忐忑不安,提裙,一脸和善的冲守门家丁一笑,“小哥,麻烦做个通传,就说轩王府王妃求见!”

守门家丁微微福了福身子,一脸恭敬的答着,“姑娘,我们家公子已经外出好些日子,现不在府中。还请二位先回,日后再来!”

不在府中?“出去几日了?”上官婉凝疑惑的问着,深知夏侯长夷身受重伤,怎么可能擅自离开府内呢?

“大约七八日了吧!”那家丁若有所思的应着。

七八日,上官婉凝忍不住思忖起来,也就是说是受伤之后的一两日,这厮好生奇怪,既是受了伤为何不在府上好生养着,跑去外面做什么?这可如何是好,好好地一番计划,只因夏侯长夷的不出现,全全乱了阵脚。火烧眉毛之际,眼下又能去找谁?

“呀!”只听身前的家丁惊喜的喊着,“快看,公子的马车!”

说着,快步下了台阶,一脸兴奋的迎了上去。

看着缓缓驶来的大红色幔帐的豪华马车,上官婉凝也跟着高兴起来,他来的还真是时候,看来自己手里的铺子有救了!

马车落定,只见夏侯长夷身边的长随机灵的下了马车,恰看到立在夏侯府门前一前一后的主仆二人,一脸的吟笑顷刻间僵在半空,随即又往马车之内探了探头,似乎说了什么。上官婉凝一直注视着马车之上的一举一动,第一次觉得夏侯长夷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亲切,这厮,难不曾听那随从一说,连下来见见自己的想法都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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