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

尊荣?丫的什么意思?这张脸不是刚刚擦拭完,难道没擦干净?上官婉凝心里想着,忍不住又拿袖口去抹,越抹越觉得不妥,摊开袖口一看,原来也是黑乎乎的一团,搞了半天,原来这袖口比自己的小脸还脏?上官婉凝直接无语,保不齐这脸比刚才还黑,亲娘啊!

上官婉凝刚从马车上走下来,看冷璞玉正骑在一披高大的马背上,安排着进鬼仙山的布局。见上官婉凝探身出来,撇下众人,赶马过来,唔得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臂过去,冷声喝着,“过来!”|

上官婉凝抬头,一双灵动的眼眸似有惊异,他想干嘛?

“快点!”冷璞玉加重语气喊着,看着她不做回应的举动,似乎有些恼怒。

“王爷?”上官婉凝声音压得极低,“我还是和小云去后面……”

“还想不想去南疆?”冷璞玉冷声问着,俨然没把上官婉凝的话语听在心里,眼下,不管外人怎么看,他都会保全这个女人的周全,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

上官婉凝不敢再做推迟,伸手抓住冷璞玉递来的那只大手,只觉一股猛力唔得将自己提到了马背之上,直直的落在了某人结实的怀抱之中。

瞬间,一股淡淡药香扑鼻,倍感惬意,似乎只要依偎在他的身旁,一切都会变得平静下来,闭上眼睛,冥思一会儿,脑海中什么山路崎岖险恶、贼寇遍野,完全没了概念。

“驾——”随着冷璞玉一声冷喝声,万马奔腾、扬长飞去。

睁开一双紧闭着的双眼,上官婉凝看着身旁如过眼云烟般的景色,只觉得有一种飞的感觉,记得小时候,爹爹每次打完胜仗回来,总会宠溺的把自己拦在怀中,骑马去塞外散心。后来,爹爹南征北战,一去就是六年,自己也不知不觉中长大了,待爹爹回来,各种公务缠身,再也没带自己去骑过马,虽然之间有送过一匹白马给自己解闷,可始终没有人教授自己骑马,所以那匹温顺的小白马,自己只能当成个伙伴养着,未出嫁之前,自己每日必去探望。

“凝儿?”耳畔传来冷璞玉发自肺腑的低唤声。

将陷入沉思中的上官婉凝唔得拉了回来,他又在想他的凝儿,这称呼好亲切,亦如冷浦泽唤沈若兰为兰儿那样,她们都好幸福,有男人日日夜夜这样想着念着盼着,自己从冷浦泽的伤害中还未能完全摆脱出来,难道又要陷入另一个男人思念的成灾的陷阱中,或许,自己应该早些提醒冥王,不要把自己当成凝儿的替身,她不想,更不愿再承受另一个打击。

“冥王殿下!”上官婉凝刚才还一脸的轻松,只听他那一声凝儿,瞬间阴的黯然,“请记住,我是轩王妃上官婉凝,冥王七哥的妻子!”

她答得冗长,每一个字眼都渗透进他的心底,她是在提醒自己,打消自己的歪念,摆正自己的身份。刚刚放松下来心情,一下子被一股无名的酸楚溶进,这一生真的就无缘了吗?

“抓紧!”马儿飞驰之中,前方竟无端的多出一道屏障出来,冷璞玉大惊,倏地身子前倾下去,一只手紧紧地裹住上官婉凝细长的腰身,顷刻之间,两张脸贴在一起,上官婉凝忽然感觉到一股凉凉的东西贴了过来,脖颈之间,还有一股温热的气息,难道,他再吻自己,睁眼,果真看到半张绝美的侧脸,紧贴着自己面颊,两片湿湿凉凉的薄唇没有过多的举动,对了,自己差点忘了,他还是个雏,好纯洁的男子……

马儿受了惊,脚步跑的慌乱,俨然脱离了大军行走的轨道,冷璞玉起身,一脸的愧疚之色,来不及去做解释,慌忙勒紧缰绳,先让发了疯的马儿停了下来。

二人摇摆在疯狂奔驰的马背之上,冷璞玉一脸的冷峻之色,一手扣着上官婉凝的腰身,一手勒紧缰绳,他心里清楚的很,二者若有一方松懈,后果不堪设想,而身前的上官婉凝似乎还没有察觉到二人面临的险境,还一再他耳畔提醒着,“太快了……后面的人马跟不上,慢一点!”

看她还蒙在鼓励,冷璞玉更不想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干脆摆出一副冷厉的面孔出来,高声喝着,“再不住嘴,本王这就把你扔下去!”

显然,喝令声起到了作用,果然怀里的女人变得安静起来,直接闭上双眸,仍凭冷璞玉折腾。

怎么办?上官婉凝安静了,可眼前的困难并没有解决!

抬头,前方一个树林之中,好像伸出一根很是粗壮的树枝出来,或许这是个逃生的机会,只是,这女人还怀着身子,力道一定要精准轻柔,容不及多做它想,眼见着就到了那根伸出的树枝的地方。

冷璞玉一个提步,松开手里缰绳,伸手抓住了那根外伸的树枝,紧扣着上官婉凝腰身的手臂力道不减,正好确保上官婉凝悬在半空,没受到丝毫的碰撞和伤害。

“上官婉凝,你还好吗?”冷璞玉吃力的抓住那根枝干的手不敢放,带了担忧的语气问着。

“冷璞玉?”上官婉凝带了嗔怪的语气喊着,“你再搞什么?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废话,一直都很危险,眼下才是危险过去的时候。听她这样说,自己就完全放心了吧,看来她安然无恙。

“放我下来!”不等冷璞玉喘气,上官婉凝便带了恼怒的语气喊着,一脸的质问。堂堂一个冥王,既然掌握不了自己的坐骑,还让它给跑了,自己严重怀疑,他每次的胜仗到底是不是靠这匹马打下来的。

冷璞玉用尽全力,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米距离,他却将轻功使到最大,确保上官婉凝跟着自己落地,不会影响到腹内的胎儿,看着完好无损的上官婉凝,冷璞玉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只是,自己的红雪跑哪儿去了,刚刚它似乎吓得不轻,但从来没见过他撇开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界乱跑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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