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死丫头,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也许真的是,那沈董事长我便不打扰了。”

沈父起身,“贤侄慢走啊。”

孙轻飏出了咖啡店的门,疑惑更加的大了,沈父很狡猾,说的滴水不漏,只是他的神色出卖了他的当语言,一般人在说这种事情的时候脸色会很沉重,而沈父人眼睛总是朝一边瞟,明显的心虚。

孙轻飏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在车上等了二个小时,等到沈父走,他才花高价将沈父刚刚喝咖啡的杯子买了过来,随后去将沈婕妤用的茶杯也拿了过来,送到DNA唾液检测中心。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终于在傍晚,结果快速的出炉。

孙轻飏拿着那份检测单,觉得自己的猜测真的是对的,沈凌云和沈婕妤的父女关系为百分之99。9。

从这一刻上来说,沈凌云撒谎了,沈婕妤说的是真话。

沈凌云为什么要撒谎说她是王美芳改嫁而来的女儿,再联想到沈佳和苏信晏的关系,这其中的缘由真的不难猜出。

孙轻飏瞬间理清了其中的关系,对沈婕妤真的有些怜悯,因为她很渺小,她说的话自己都不信,更别说苏信晏了,真话往往是没有人相信的。

他这一刻选择隐瞒这件事,因为尽管对苏信晏说出实情,他信不信不是重要的,可能沈婕妤又要面临新一轮的灾难了。

自己身为律师,就做一回好人吧,二个月后,希望她可以自己躲得远远的。

叹息一声,将检测纸叠好放在自己的公文包里。

下午,沈凌云让道士在沈宅里做辟邪的法事。

王美芳也是将信将疑的,嘴里念念有词,“死丫头,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这件事传到苏信晏的耳朵里,立刻拨打了电话给孙轻飏,“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做那样的梦了。”

孙轻飏淡定以对,“难道你觉得我看过沈婕妤的后背吗?她后背有没有紫色胎记,你还不清楚?”

苏信晏沉默,他从来没好好看过沈婕妤的全身,自然不知她后背有没有胎记。

这一天,苏信晏神色恍惚,不知怎么的,一天都会不经意的想起她的一颦一笑。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他再次控制不住的来到C栋楼的院子里。

原本芬香馥郁的花朵此时已经凌乱不堪,歪倒一片。

花瓣落的地上都是,可能因为连日来的下雨和无人照料造成的。

以前他进入院子的时候,觉得整个院子的空气都是甜的,现在,只能用惨淡来形容。

苏信晏站在三楼的窗口处,那里还摆着她的那双鞋,从上面望下去,当初有血迹的石岩已经毫无印记了,冲刷掉的不仅仅是她的血,更是他的那些回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回忆那个女人的所有,自己肯定是不正常了。

走到楼下,电话铃声传来。

“恩,佳佳,我在家,什么事?”

“妈妈说要请你来家里吃饭,你来吗?来吧。”沈佳撒娇道,“人家两天没见你了,挺想你的。”

“好,我等下就过去。”

闻言,电话里的沈佳立刻雀跃了起来,“好,我等着你。”

苏信晏关掉手机开车来到沈宅。

看着门上的门牌号,他的回忆再一次泛滥起来。

当初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是三年前参加沈佳的生日宴会的时候,那一天,他救了沈婕妤。

双手插进裤袋,苏信晏迈步进入。

出来迎接的沈佳挽上他的胳膊,“信晏哥,你来了,我们进去,妈妈已经摆好碗筷了。”

他嗯了一声,随她一起进去。

在餐桌边坐下,沈父笑盈盈的说,“贤侄来了啊,别嫌弃啊,来动筷子,来来。”

沈母也说道,“是啊,来到这里就跟自己家一样啊,现在谁都知道啊,佳佳跟你了,呵呵。”

她的隐晦意思就是你该给个名分了吧?

苏信晏岂会听不出来,说道,“现在我爹地妈妈不在国内,如果伯父伯母不介意的话,我会安排先订婚的事宜。”

沈母连忙说道,“不介意不介意,你着手办吧,你父母那边,我会亲自打电话过去的。”

沈父笑容更加春风得意了,“是啊,你俩都不小了,该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

这顿饭可谓吃的是笑声不断,饭局过后,沈父沈母把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信晏哥,你还没看过我的房间呢,你跟我来看看。”沈佳拉起他上了二楼。

“佳佳,你们家不是三楼是卧室吗?怎么你的卧室在二楼?”

“三楼是我们家的禁地哦,是我爸爸的原配老婆——”警觉自己说错了话,她继而慌里慌张的抢答,“是我生母以前的居所。”

苏信晏忽然开口说道,“那能不能带我参观参观过世的未来岳母的生前住所。”

沈佳虽然心里有点不情愿,却也只好说,“好,妈妈天上看见的话一定会很开心。”

电梯如约而至升到三楼。

静谧的走廊让人有点心惊。

沈佳走在前面,苏信晏一步一步的跟着,走到那个当初关着沈婕妤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骤然停了下来,心跳的愈发的快,胸口闷的很难受。

他转身踏步走了进去。

沈佳惊呼道,“信晏哥,那里面很脏,你不要进。”

他早前已经来过一次,岂会不知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苏信晏看了看四周,地上的锁链还在,只是,铁链的主人已经不在了。

沈佳捏着鼻子进来,嫌恶道,“这里面是管我后姐的,这是爸爸妈妈惩罚她的,现在她死了,也就没人敢进来了,这里面的味道好难闻啊。”

“确实很难闻,我们出去吧。”刚说完,沈佳已经走出了门外,而要转身的苏信晏目光紧紧锁定了铁链下面一个小小的四方块的照片上。

他快速的弯下腰捡起来,握在了手心里。

那张薄薄的小方块照片在他的手心如同一根刺一样刺的他有点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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