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南宫媱叶莉萍被抓

“唔唔唔唔!!!”南宫媱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眼睛被黑色的布条蒙住,被身后的人用力一推,跌跌撞撞地扑倒在地上。

然后,便是关门的声音。

南宫媱艰难爬起,顾不上脏,一屁股坐在地上,曲起双腿,在膝盖上蹭掉蒙在眼睛上的布条。

借着从小窗口透进来的微弱月色,南宫媱看清了周围的一切。

这是一间弃用的柴房,阴暗、逼仄,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南宫媱?!”

旁边,传来一道惊诧的声音。

南宫媱这才发现,在这间柴房里,除了她,还有另一个被抓来的女子。

顺着声音看过去,南宫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一个名字脱口而出:“叶莉萍?!”

叶莉萍由于害怕而变得苍白的脸色,因为看到南宫媱,而稍稍回了些血色,“南宫媱,你怎么也被抓来这里?”

“我怎么这么倒霉,莫名其妙被坏人抓过来,竟然也能遇到你。”南宫媱郁闷地皱了皱琼鼻。

她可没忘记当初叶莉萍是怎么对柳哲瀚冷嘲热讽,不仅如此,叶莉萍在没落魄前,对她也没好脸色,她才不会喜欢一个对她不好的人。

叶莉萍神情一僵,脸色又变回原来的苍白,有些尴尬地别过头看向另一边。

安静在蔓延,未知的恐惧躁动不安。

南宫媱挣脱不开手上的绳索,鼻翼间充斥着难闻的味道,心情愈发不安。

这里,只有她和叶莉萍两个人,除了叶莉萍,她找不到别的人来和她说话。

南宫媱又皱了皱鼻子,假意清了清嗓子,用凶巴巴的声音掩盖自己的尴尬,问叶莉萍:“喂,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人抓我们过来的?”

叶莉萍扭头看过来,想起被抓的那一幕,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摇头说:

“我不知道。抓我的人戴着面具,我看不见他的样子。不过我看见他的头发花白,还有他的手干枯苍老,他应该是一个修为很高的老头。”

南宫媱流露出嫌弃的表情,习惯性地皱起琼鼻,又急又快地说:

“说了等于没说。谁管他是不是老头?我要知道的是他的身份,到底是谁派他来的?他为什么要抓我们?不应该啊,我又没有得罪人,谁会抓我?他们肯定是抓错了人。我要告诉他们。”

“喂,外面有没有人?快来人,放我出去。你们抓错人了!”南宫媱扯开嗓子喊。

叶莉萍急忙阻止南宫媱:“你别喊了。你是不是想把那些坏人引来?”

“我要叫他们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个鬼地方。”南宫媱张开嘴巴又要喊。

叶莉萍急了,“你是不是傻?你把人叫来,我们只会死得更快。”

南宫媱气鼓了粉嫩的双颊,睁圆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瞪着叶莉萍,“你敢骂我?”

叶莉萍立刻怂了,低声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太着急了,一时说错话,对不起。”

换了以前,叶莉萍说什么都不可能向南宫媱低头道歉。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当初,叶家受沈家牵连,险些要被灭族,若不是英王宽仁,极力劝说皇帝,叶家上下几百人,不可能还有命活着;

如今,叶家遭难落魄,没有穷途末路,还能在都城有落脚之地,他们一家老小都很感激英王。

英王的母妃,是南宫媱的姑姑,就是冲着这层关系,她也不会再对南宫媱生气,更何况,以她如今的家世,也根本没有资格在南宫媱面前嚣张。

南宫媱见叶莉萍向她道歉,那气也就消了,害怕重新涌上来,只能和叶莉萍说话,转移注意力:

“叶莉萍,你是什么时候被他们抓过来的?”

“我也是今晚才被他们抓来这里,应该有大半个时辰了吧。刚开始我也像你一样喊他们放我出去,可是一直没人理我。直到刚才看到你也被抓了进来,我就在想,这些人是不是要把都城里的贵女闺秀全部抓来,逼我们做我们不愿意做的事?”

南宫媱听到叶莉萍还把自己归在贵女闺秀的行列,第一反应是想发笑,还没笑出来,听到最后一句话,立刻想到一个地方,愁着面容想哭,“他们不会是想要把我们卖去烟花柳巷那种地方吧?”

叶莉萍也想哭,伤心地说道:“我……我不知道。我不想做娼妓,我只想将来嫁个良人,不愁吃不愁穿地过一辈子。”

南宫媱想到柳哲瀚,尽管害怕,更多的是生气,气呼呼地说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然有人敢做这样龌龊的事,我一定要告诉爹爹,叫爹爹狠狠惩治他们!”

“那也要我们能出去。要是他们把我们卖到其他地方,我们的爹娘根本不可能知道,怎么救我们出去,怎么惩罚他们?”叶莉萍说着,想起她从前风光的大小姐生活,忍不住心酸落泪。

她的人生已经够不幸的了,还要遭受今天这一遭……

如果她真的被卖去青楼,她宁愿自尽,也不要终日倚门献笑。

南宫媱最见不得别人哭,本来自己想哭的,结果被叶莉萍一哭,她的眼泪生生憋了回去,嘴巴动了几动,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因为不懂得安慰人,最后说出来的话,还是凶巴巴的:

“喂,你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我的爹爹是江澜国最厉害的大将军,哥哥们也是特别厉害的将军,他们一定会救我们出去,然后把这些坏人全杀掉。你不许哭!”

“可是,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们不见了?等他们找过了,我们还在这里吗?”叶莉萍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你哭什么?我爹爹他明天一定会发现我不见,然后带兵杀过来,到时候,那些坏人一个都别想逃。”南宫媱一想到她父亲,立刻来了底气,心里的害怕都减少了许多。

相对比之下,叶莉萍就没那么乐观了,哽咽着说:“明天?也许还没等到天亮,我们就要被转移到城外,到时候谁来救我们?”

“嗐呀,你哭哭啼啼的做什么?真是没用。我们等不到别人来救我们,我们还不能自己救自己了吗?没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南宫媱努力冷静下来,将柴房里的情况看个清楚,又对叶莉萍说:

“你用牙齿把绑住我的绳子解开,然后我再帮你解开你手上的绳子。我们一起想办法逃出去。”

叶莉萍道:“没用的。那扇门从外面锁死了,唯一的窗口又太小了,我们逃不出去的。”

南宫媱急道:“你真笨。不过是一扇破门,我就不信劈不开它。你快点过来解开我手上的绳子。”

叶莉萍弯下腰,低头向南宫媱的两只手移近,用牙齿艰难地解开南宫媱手上的绳子。

南宫媱揉揉发红的手腕,感觉两只手没那么疼了,立即帮叶莉萍解开她手上绑得紧紧的绳子。

“快起来。我们走。”南宫媱轻旋五指,运起灵力,对着破旧的木门狠狠劈去。

一次,两次,三次……

直到第八次。

木门轰然倒下。

南宫媱拉着叶莉萍冲出柴房。

才冲到院子,猝不及防与四个人迎面撞上,二人的笑容霎时僵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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