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自我剖析(1)

其实这样的一个做法,对于宋曼曼来说,真的算得上是一个十分大的挑战,特别是过去的十多年,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然后现在突然地让她主动地去跟别人说自己内心里的话,无论这个话是多么地正常,多么地无关紧要,可是宋曼曼总是会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因为她的这个秘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而是对宋曼曼来说,现在的这样地主动地坦白自己内心的实话,这个过程对宋曼曼来说就已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试想一下,一个十几年来都从没有做过这样事情的人,你突然地就要求他去做这样的一个事情,又有谁会一下子地就做得十分地完美呢,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所以其实宋曼曼现在居然还有这个勇气,敢去尝试一下,这已经是十分了不起的事情了,而且也是真的十分地具有勇气。

宋曼曼深呼吸再深呼吸,如此地重复了好几遍之后,宋曼曼才终于地有勇气开口了,并且是望着阿衡来说的,并没有躲避阿衡的视线,宋曼曼如今能够看着阿衡来说话,是真的已经用了她最大的勇气,并且也是真的很有诚意了,宋曼曼现在的这个做法,很明显地就是在对阿衡示好啊,而阿衡到底能不能够接收到宋曼曼的这种示好的方法,这个就不在宋曼曼自己要考虑的范围之内了,对宋曼曼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分明就是她现在所做得事情对得起自己那就好了,其他的宋曼曼还真的已经不怎么在乎了,要真的在乎的话,宋曼曼那不得心累,心塞死了?

宋曼曼再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后,在做那么多的心里建设之后,宋曼曼终于开口了,“阿衡,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我说你不用道歉,我说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些我说的都是真的,阿衡,对我来说,你刚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过错,有错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才对,是我把事情弄成这样的,这对你不公平,昨天我还大言不惭地要求你把任何的话都跟我说,可是其实我刚才才醒悟过来,我这样做对你是多么地不公平啊,可是我却是一直地都把这种不公平当做是理所当然,这是不对的。”

宋曼曼发现,那些什么只要开了个头,后面就会更加地容易说的话分明就是在骗人的,根本就没有会更加地容易进行得事情,宋曼曼艰难地开了个头,可是她仍旧是没有发现事情有哪里更加地容易进行了,宋曼曼每个词,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种说话所消耗的宋曼曼的精力,比让宋曼曼去砍树,去处理海鱼,出收集树脂都要痛苦,要是有得选的话,宋曼曼更愿意去做上面的那些工作,即使是现在让她去收集树脂,她都是会愿意的,只要不让她继续地这样地勉强自己,宋曼曼是做什么都可以的。

宋曼曼是有想过要退缩的,这么痛苦的事情,这么为难自己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宋曼曼一向的形式作风,而且宋曼曼是最爱自己的人,她从来都是最为地爱惜自己的,不会让自己去承受任何的一丝一毫的委屈的,宋曼曼感觉自己现在就真的要委屈死了。

可是都不行,即使宋曼曼现在已经痛苦得想要杀人了,可是宋曼曼仍旧是在内心里,强迫着自己绝对不能够就这样地半途而废,之前就说过了,宋曼曼绝对不会一个不知道知错就改的人,宋曼曼从来都是对自己做错的事情坦然地承认的,这也是她的一个很大的优点,宋曼曼从来不畏惧去直面自己的错误。

而现在的情况是,宋曼曼已经分明地知道这件事情自己是做错了,自己的确是对阿衡太刻薄了,那么宋曼曼要做的不仅仅是要改正自己,她更应该去做的应该是首先她要去跟阿衡道歉,因为阿衡在这件事情上面就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啊,一个受害者,是理所应当地要得到那个加害人的道歉的,这是国际惯例,宋曼曼自己也是十分地清楚这一点的,要是她自己都做不到这一点,就连宋曼曼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而宋曼曼是真的不想要成为一个就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人,就仅仅只是为了这一点,现在宋曼曼也是绝对地不能够退让的,退缩的,即使她如今感觉再痛苦,再想要退缩,她都要用强大的意志力,强迫自己千万不要这样做,这样做,以后宋曼曼都不会再敢去直视阿衡的双眼了,而且宋曼曼感觉自己以后都不能够再理所当然地去跟阿衡说些什么的人生大道理了,因为就连她自己都做不到这些大道理,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指教别人呢,宋曼曼的脸皮还真的没有厚到那样的一个程度。

于是即使宋曼曼现在的这一个时刻有多么地想要退缩,即使她现在脸上的表情有多么地痛苦,宋曼曼仍旧是坚强地站在原地,并且至始至终,都仍旧是直面地看向阿衡的,眼神没有任何的躲避,她要用这样的一个态度告诉给阿衡听,接下来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都是完完全全地出自她的真心的,她在想着的这一刻,对阿衡所说的全都是真心话,宋曼曼是一定要让阿衡知道这一点的,她一定要让阿衡知道,自己究竟为了他付出了多少,用了多大的努力,做出了多大的改变,这一切,宋曼曼都是希望阿衡能够清楚的。

宋曼曼又是深深地呼吸,她知道自己不能够再踌躇下去了,她越是纠结,她的勇气就会流失得越快,还不如真的就是早死早超生了,这还没有那么多的纠结,那么多的痛苦。

于是在再三的纠结之后,宋曼曼这下子是真的开始一鼓作气地把后面其实早就已经在她的肚子里打好草稿的话赶紧地全说出来了,“阿衡,我的意思是说,刚才我之所以会有那样的额一个眼神,我之所以会有想要哭的冲动,那完全就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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