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命格说,寇族的底细

前两日,事情乱糟糟一团,有都是些糟心事情,除了洛倾雪,谁都没有注意。[.超多好看小说]

今日容末出现,兄弟两人,一个护妹成痴,一个恋妹成狂;四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容末,那面带不善的模样,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早已经不知倒下几次。

“哼。”洛青云垂下眼睑,“妹妹刚不是撒娇着没睡醒吗,现在两位大师已经离开,时辰尚早,你再回房歇会儿吧;锦笙,送小姐回房休息。”

“是。”锦笙低着头;虽然这位未来姑爷瞧着是个好的,可竟然连自家小姐及笄那样的大日子都错过了;也不管他伸出的手上还托着一直好看的锦盒,直接搀扶着洛倾雪,“小姐,我们回去吧。”

在无人看到的地方,洛倾雪俏皮地朝容末眨了眨眼睛;虽然不生气,不过让两位哥哥好好给他点颜色看看也是必要的;这个人当真是太……这般大的事情竟然也不与自己说一声;他不说,她又何尝不明白。能够让他亲自出马的事情只怕非同一般。

洛倾雪刚离开,洛倾寒与洛青云便迎了上来。容末摇摇头,心中苦笑,素素的这两位兄长还真是……难缠呐……

“小姐您别担心,两位少爷都有分寸的。”

瞧着洛倾雪那眉宇颦蹙的模样,锦笙以为她实在替容末担忧,这才好心开口安慰着。

“你这丫头都想些什么。”转头,她不禁有些哑然;抬手轻轻戳了下锦笙的额头,“好了,瞧着天色尚早,这两日你也是累了,先回房歇会儿吧;晚些时候只怕是又不得闲的。”

锦笙歪着头略微思索了下,点点头。

想来也是,这华清院虽然说已经被云静安请来的工部人改换门庭成为园中园,也有自己独立的门庭,可到底与以往的驸马府如今的冯府连在一处;自家小姐及笄那日镇北侯府发生那样大的事情,他们怕也是知道的;现在待安定下来,自家小姐身为晚辈的确是应该过去拜访的。虽然在她心目中,那些人可有可无。

听着大门阖上的声音,仰躺在床榻上的洛倾雪仍旧辗转反侧。

她在心底不断地重复这句话;救死扶伤玄门照,说的应该就是师父汝霖了罢;师父为了她重生耗尽修为生命;通天晓地阁主恩,莫非就是那所谓的天机阁主?华香、漱玉四位婢女的原主人?想想,生命弥留他将自己体内数十载苦修而来的纯阳内力毫无保留地传给自己,也算是帮助自己了;无为寺中清修地,说的自然是他自己了;玄灯大师国真不愧是大师。

对了,那日玄灯大师赠予自己的礼物……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身坐起,想到自己锁在柜子里的匣子;双手捧在掌心;玄灯大师乃真真正正的得道高僧,若是让那些所谓的出家之人知晓玄灯的遗物在自己这里。

瞧着那红木匣子,闻着它散发出来的袅袅檀香,闭上眼深吸口气,好似又看到了玄灯那眉目柔和,面善慈祥,宝相庄严的模样;轻轻揭开盒盖,入目竟是一只晶莹剔透的玉牌,上面刻着一个鲜红的“令”字;在玉牌的上方,一只用玉石雕刻而成的小狐狸惟妙惟肖,浑身长满了绒毛;隐隐还能透过其间看到那类似五官的模样。

她的心紧紧地悬了起来,一滴泪自眼角滑落,想到贝贝,想到它当初那么人性化的动作表情,每次调皮之后讨好的谄媚,想你到……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洛倾雪再也压抑不住眼眶中的泪,将盒子推远,自己却趴在桌子上,哭得泣不成声。

贝贝,贝贝。

她在心里轻声的呢喃着,那只陪伴自己许久的雪狐,却在两年前的一次刺杀中为自己以身挡刀,尸首分离;自那之后她便再也不养宠物了,她不愿意,不愿意旁人为她舍命,便是一只宠物,也不行。

如今,瞧见那惟妙惟肖,分明就是贝贝模样的玉狐狸,洛倾雪紧紧地咬着下唇,玄灯大师竟然,竟然也是知道的吗?

想到这里,趴在桌上的洛倾雪,别开眼,眼泪不住地往下掉着;取出锦盒下方的信笺,字迹雄浑,苍劲有力,字字透着禅机又带着对晚辈无限的期许。

“往事如烟随风散,陌如怜惜眼前。(.无弹窗广告)”

闭上眼,泪滴划过脸颊,洛倾雪深吸口气,玄灯大师苦心孤诣,她明白的。只是却不曾想,玄灯大师竟然将可以调动天下寺庙无数僧人,号召信众的佛令与了她;她紧紧地咬着牙。

洛倾雪啊洛倾雪,你何等何能。

她捂着胸口轻声的问自己;汝霖,天机阁老阁主,活佛玄灯;这三人无论放到哪一处都是受世人敬仰,万人爱戴的人物;如今却是因为她而先后殒命。

凤主命出,主真龙命格。

收起令牌,躺在床上,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心中却不由得有些担忧;如果当真如她猜测的那般,寇族知晓这个预言,甚至从一开始,潜入流云国就是有预谋的;想到这里,她不禁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那及笄宴上,洛秀怜、宋芊芊、梁嬷嬷先后发难,怕莫不是为了毁掉自己的身份,好让自己与容末的婚约作废?

所以,一直以来冯素烟与宋芊芊不断抹黑她,诋毁她的声名其实是为了让她无人敢娶;但以静安太长公主之威,镇北侯府嫡出大小姐的身份,有些东西,已经呼之欲出了。

那这次容末突然离开之事,只怕也是早有预谋的。

“在想什么?”熟悉的清冷嗓音在耳边响起,洛倾雪一个翻身拥着薄被从床上坐起,瞧着虽然略嫌狼狈,透着疲累,可却是眉眼染着欢喜的男子;瞧着他往日那欺霜赛雪的白衣此刻也染上了明显的尘土甚至衣摆一处还有着明显的脚印,别开脸不让他看到自己哭过的模样,轻声道“你倒是好手段,这么快就搞定两位哥哥了?”

容末心中摇摇头,快步走到床边,那动作并不慢可落在他人眼中却很是悠然;侧身,与洛倾雪对面而坐,微微含笑从怀中掏出锦盒,在洛倾雪面前;修长好看的指尖微动,挑开象牙扣,里面竟然是一只晶莹剔透,通体血红的玉镯。

猛然抬头,洛倾雪眼中很是诧异;前世今生,她自然是听说过的;这手镯,竟然在他的手上。

“喜欢吗?”轻轻托起洛倾雪的手,将玉镯带进去,“怎么哭了?”

陡然察觉到手腕儿间的重量,眼睑低垂,却并不答话;只是轻轻地磨牙,别开脸,“别以为这事儿算完了。”

“嗯,没完。”许是真的累了,伸手将洛倾雪揽入怀中轻轻地拍了拍,自己靠着床头,闭上眼;鼻翼间竟是那熟悉的味道,那么的安心;原本尚未问完的话,刚想开口,鼻翼间传来一阵清甜的香味,眼皮沉沉,闭上眼,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将容末安置好,洛倾雪叹口气,有些事情她不想说,至少现在不想说;他也太累了,索性让他睡一觉吧。

再次睁开眼,容末本能地翻身坐起,眼底飞快地闪过一道暗芒;环视四周,然后又很快松懈下来。

觉察到那一闪而逝的杀意,洛倾雪并不以为意,倚在软榻上,仍旧定格在手上书卷的视线晴儿蓦然暗了暗;这般警醒的动作,只怕是经年累月,早已经习惯了吧。人前,旁人只瞧着他的云淡风轻,他的谪仙芳华;却不知这背后,多少的杀机,多少的危险。

“素素。”初醒的嗓音带着三分惺忪,三分慵懒和邪肆。

洛倾雪嘴角微弯,噙着清寒薄笑,“你倒是好命,若不是看在你快马加鞭也赶回来的份上,当真不想就这么原谅你;我已经吩咐下去,让银珂备了些容易克化的食物;待你沐浴更衣之后,正好合用。”

说着,边将床边早已经准备好的净衣给容末取来,边瞧向容末时,眼底还满带着哀怨。

“素素,你待我真好。”容末抬手,轻轻地揽着洛倾雪的腰,将脸贴在她的小腹处。

“哼。”洛倾雪轻哼一声,将手上的衣衫扔到他身上,“自个儿沐浴更衣去,瞧瞧你这满身风尘的,嫌弃死了。”

容末不禁失笑,心中却是明白。

沐浴更衣,又用了些膳食之后;他这才冷静下来;想到自己竟然真的错过了她的及笄礼,心中也很是懊恼;尤其是,虽然他人不在,但消息却是知晓的;寇家那些人打着什么主意,他自然也是明白的。想要毁了他们之间的婚约,哼,那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这本事。

两人又腻着说了会儿话;待洛青云来时,瞧见的便是两人琴瑟和鸣的一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提前知晓他竟然不分日夜快马加鞭数日,他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呢。

“大哥。”洛倾雪抬起头微微一笑。

洛青云点点头,只是看向容末的时候,眼底不由得泛起几丝危险的光芒,“容公子既然已经休息好了,也该离开了吧;纵使你们已有婚约,可你这般光明正大呆在妹妹的绣楼算什么意思?”

“大哥!”洛倾雪顿时眸色微微有些暗淡。

“好了,都道是女生外向;大哥也不说你了。”洛青云摇摇头,无论如何他与洛倾寒的姿态是需要拿出来的;别以为他们没有了家族做依靠,容末就能为所欲为的欺辱自己的宝贝妹妹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洛倾雪顿时低着头,脸上泛着微微酡红色。

“舅舅和舅母午时已经来过,知晓你累了在休息便没有打扰,改日你带上些东西去瞧瞧;别让人家说我们失了礼数。”洛青云的语气淡淡的。

洛倾雪却是有些诧异,不过也点头应是,“这是自然的;不过瞧着大哥行色匆匆的模样,怕不是专为这件事情而来吧?”

“嗯。”话音刚落,洛青云的面色就陡然一变。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洛倾雪这才后知后觉,转头瞧着洛青云背后,“哥哥呢?”

“倾寒外出遇刺了。”洛青云沉声道。

洛倾雪陡然心中一惊,整个人从软榻上站起,面色大变,“什么?哥哥遇刺了?”为什么他们身为双生子,自己竟然没有丝毫的感应呢,不可能的啊。

“放心,因为有凤临太子在,倾寒并没有受很重的伤,都是皮肉;养两天也就是了。”洛青云说着,语气越来越沉,面色也越发的凝重,“我们现在更担心的是……”

话未说完,洛倾雪陡然站起来,“我去看看哥哥。”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洛青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凤太子担忧那些人卷土重来,将倾寒接到驿站去养伤了。”

“哦?”闻言,洛倾雪虽然总觉得哪里有些乖乖的,不过却又想不出来,只能点点作罢。

洛青云斜睨了容末一眼,然后将视线定格在洛倾雪身上,“我们现在更担心的,只怕是那躲在暗处之人不肯死心,玄灯大师已经圆寂,你……”

联想到玄灯大师那日所说的话,这才刚一日不到,她一胎双生的孪生哥哥就遇刺了;隐隐还牵扯到她的亲生父亲;如今,整个世上,如果说有可能登上那个位置,最后一统天下的且与她关系匪浅的男子,也就是这两位的。

寇家,寇家。

洛倾雪深吸口气,所在袖中的手死死地握成拳头,指甲掐入手心;她却好似没有发觉般;直到舌尖品尝到了腥甜。

“素素,别这样。”容末何其敏感,伸手拉着洛倾雪;洛青云面色变了变,却未阻止;直到看到那已经被掐得血肉模糊的掌心时,他这才惊了一下,“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凤主命出,主真龙命格;大哥,你告诉我,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到底有多少?”洛倾雪深吸口气,“玄灯大师曾言:三仙舍命凤主出,浴火涅槃终成凰;大师身为三仙之一,今日圆寂,凤主命格方才刚成形,那人便已经忍不住了吗?”

话音落地,眼泪再也忍不住,唰地一下子自眼角滑落。

洛倾雪险些站不稳,整个身子靠在容末的身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如今还不是该伤心的时候,妹妹,倾寒和凤太子如今尚且安然,我们要做的是尽快将暗中那个人找出来。”洛青云眉宇间带着凝重,语气也有些沉。

洛倾雪闭上眼,深吸口气。寇族,寇族,不将你连根拔起,如何泄我心头之愤。

“那大哥可曾有眉目了?”

“尚未。”洛青云面色沉了沉,这天下难得有风信子查不出来的事情,只可惜这件事情当真蹊跷,只要与之有关的,别说风信子就连他亲自出马都很是难得。

洛倾雪沉凝片刻,转头看向容末,“你那里可曾有什么消息?”

“平塘寇族传承千年,分支不计其数;当年太子虽然带人围剿,但只怕漏网之鱼不在少数。”容末略微思索,仍旧将自己知晓的都说出来。

洛倾雪瘪瘪嘴,“连这点儿事情都做不到,当真是废物!”难道他就不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

“……”容末拉着洛倾雪的手,不让她再自虐,温柔地摇摇头;“寇族能传承千年并成为平塘第一大族并非没有它的道理;当年太子带人能灭了寇族嫡系一脉,已是幸事;只是,我们都忽略了。”

洛倾雪眉梢浅扬,带着探寻。

“只怕有些事情,也不如太子当年所查出的那般。”说到这里容末的面色沉了沉,“关于凤主的语言,百年来各皇朝之间只怕都有耳闻;想想当年寇族朝太子发难,太子为逃命远遁流云与望月郡主春风一度,还有后面的所有,素素,难道你就没有丝毫的怀疑吗?”

是啊,巧合,太巧合了。

洛倾雪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心也越来越沉,越来越暗;如果,如果当真如容末所言,那只怕这一切,都是有人早就安排好的。

想到这里,她的心陡然紧紧地悬了起来,到底是什么人尽然能如此精心谋划,周密算计。前世的自己,竟然是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别人的监视和掌控之中了吗?她有些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所以那个时候,自己竟然一步一步朝着那个人设下的陷阱而去,洛氏一族所有的男丁除开那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其余全都身亡也都是因为她?

呵呵,可怜她自诩聪明一世,却原来不过是别人眼中的笑话,笑话啊!

“妹妹,妹妹。”

“素素,素素。”

洛倾雪抬起头,眼中满是晶莹的泪珠;果然她才是那个罪人,前世今生不管是谁,只要跟她牵扯上关系了的,便注定了不得善果是吗?

认命吗?不!绝不!

“我没事。”闭上眼深吸口气,纵使那个人百般算计又如何,如今不也是被她断了左膀右臂吗?想要算计她洛倾雪,那就让他看看,今生的洛倾雪可不是前世那个心慈手软的草包。

清冷的嗓音透着无尽的冷厉和狠绝。

洛青云眼底也不由得划过一抹黯然,“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记住大哥会陪着你。”

“别担心,会没事的。”容末也轻轻揽着洛倾雪的腰,将她拢入怀中拍慰着。

冷静下来,虽然心中仍是七上八下,不过到底却是好受了很多;想到及笄那日在镇北侯府发生的事情,她眉宇微微颦蹙着,“对了大哥,你可知道干娘怎么样了?”

“被刑部带走,后文丞相亲自将人接回去了。”洛青云低着头,不带丝毫语气。

洛倾雪这才微微颔首,文韵诗会冒充冯望月出现在及笄宴上的事情,她提前并非不知;事实上她早就知晓凤城歌有这个意思,只是因为他迟迟没有动作,而李代桃僵的计策虽好,却并非没有破绽,当时不解;事后回想却是了然。

以文丞相的名声,再加上静安太长公主的威望,保下文韵诗并非难事;只是,这文韵诗从此之后的路怕是难走了,希望宋廉青别让他失望才是。

像是看透她心中所想,容末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太子就九公主之事与云皇达成了协议,宋廉青已经带着文家小姐离开流云。”

“话虽如此,可到底是因为我。”洛倾雪低着头,语气却很是黯然,“离开流云,往后干娘想要再见到亲人却是难了;文丞相老来得女,疼宠备至却是因为我,我心中有愧。”

“待此间事了,大家都淡忘了的时候,他们也可以乔装再回来的。”容末低着头,俯身在她的耳畔,“别难过了,文丞相对流云鞠躬尽瘁,云皇若当真如此,只怕会寒了不少老臣的心的。”

洛倾雪低着头,嘴角勉强扯了扯,“干娘什么时候离开的?”

“你及笄当日,趁夜离开的。”洛青云敛去眼底的情绪,淡淡道。

“……想不到我竟然连给干娘送行都做不到了。”洛倾雪扯了扯嘴角;脸上却有些黯然,那日发生的事情的确太多了,她只是想着等事情稍微平息了些再上门去拜访,却不曾想……

洛青云摇摇头,“干娘等了十余年,与母亲终于前嫌尽消,又得偿所愿,她离开的时候,是开心的;你与母亲太像,她只怕是离别伤感,不忍罢了。”

“是吗?”

纵使得偿所愿又如何,那始终是养她,怜她,宠她数十载的父亲啊;文丞相,那个年过半百却慈祥和蔼的老者,洛倾雪此刻心中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瞧着她这副模样,洛青云面色稍微沉了沉,想到自己刚收到的消息,索性直接岔开话题,“今儿来找你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嗯?”洛倾雪抬起头,眼眶红红的,面带不解。

还有什么事情,难道比哥哥手上,风太子遇刺,干娘不告而别更重要的?

洛青云深吸口气,瞧着洛倾雪,心中轻声叹息着,“太祖皇帝移驾云都,外祖母,要回来了。”

“什么?”洛倾雪的心里陡然‘咯噔’一下,双眼紧紧地盯着洛青云,“你,你说太祖皇帝和外祖母要回云都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近日刚收到风信子传来的消息。”洛青云沉声,在心中轻叹口气,“另外云初扬传信给我,静王妃想约你到王府一叙,帖子在这里,去不去,你随意吧。”

左右他们现在没有家族可依,与之相对的也不用再为了家族与那些什么高门世家,达官贵胄周旋;凡事倒是比以往要更为随性、轻松些。

洛倾雪微微颔首,接过帖子顺手翻了翻,“静王妃以往待我若亲女,却因为身体的缘故无法亲自前往探望,我这做晚辈的是该亲自前往拜访的。”

“你开心就好。”洛青云淡淡地笑着。

是夜。

始终放心不下洛倾寒的伤势,洛倾雪趁着夜色,换上便装,小心翼翼地躲开驿站中凤临、流云的明卫、暗卫潜入洛倾寒的房间。

刚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原本还黑灯瞎火的房间瞬间变得灯火通明;瞧着那含笑坐在软榻上执子对弈的凤城歌与容末,身上绑着绷带却精神奕奕的洛倾寒,还有旁边品茗自娱自乐的洛青云,她面色陡然垮了下来。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妹妹别恼。”洛倾寒清冷的面色骤然划过一道悔色赶紧道。

“这是我的意思,你要怪就怪我吧。”凤城歌放下白子之后,这才语气淡淡的;瞧着那面带愠色的女子,想到当初那善良温婉的女子,心中不由得一恸。

洛倾雪此刻真是又气又恼,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只能狠狠地磨牙。

“寇族之事原是因我而起,今夜引你前来也是想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凤城歌垂下眼睑,语气淡淡的,“华清楼虽然是你的地盘,可到底却不安全。”

自古公主府、驸马府皇帝安插的探子便多;更何况静安太长公主这般三朝受尽宠爱,又疑似掌握着那股守护流云国神秘力量的公主。

“哼。”洛倾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凤城歌终是悠悠地叹了口气,“平安,你……”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洛倾雪此刻心中烦闷,说话自然不太好听。

他们何时听过洛倾雪如此粗鲁的语气,洛倾寒与洛青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洛倾雪却好似没有看见般,狠狠地瞪了凤城歌一眼,别以为及笄那日的事情过了,她就一定会认他的;既然当初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现在后悔了,想要认回一双儿女?没那么容易!

“素素别闹了。”容末语气略带着些许无奈地轻叹口气,起身,拉着她的手做到软榻的一侧与凤城歌对面而坐。

洛倾雪瘪了瘪嘴,到底没再说出什么让人抓狂的话来。

凤城歌瞧着她,好半晌才面色凝重,语气严肃地开口道,“如今凤临传来的消息已经确认了。”

“嗯?”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随即很快就反应过来,只怕是寇族的消息已经确定了,顿时整个人也顾不上生气,正色道,“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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