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车上片时春梦中

深夜,一个个浪头不顾一切地朝着搁浅在岸边的奥迪q5冲去,有那么一瞬间,海浪溅起的水花冲上了车顶,笼罩住了整个车身,仿佛是在掩盖着某个秘密似的。

奥迪q5自然不甘心被海浪所吞噬,它时而奋力前行,时而又急速后退,左弯右绕间,在沙滩上留下了一条难寻头绪的无规则诡计。

不知过了多久,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那辆奥迪q5突然挣脱了海浪的包围,后退着冲上了沙滩,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它那深陷在沙滩里的车轮卷起了四股沙尘。漫天飞舞的黄沙比起轻柔的海浪,似乎更适合担任保镖的工作,他们噼噼啪啪地落在车窗上,挡住了星星们偷窥的目光。

奥迪q5的车厢里,不知在什么时候关了灯,随着汽车发动机地罢工,彻底陷入了黑暗。

车厢变黑后,始终都被叶洪涛抱在怀中的陶酒酒感觉好受了一些,她主动地调整了一下身子,坐到了他的双腿间。虽然不能透过返视镜看到自己的面庞有多红,但她却可以从滚烫的热度以及自己口中所发出的娇柔媚吟声中推测得出。

为了缓解心中的压力,陶酒酒的一双小手紧紧地握住了方向盘,随着自己身体的起起伏伏,她的双手也一松一紧。www.lawace.cn 盘古小说网

尽管眼前是一片漆黑,可陶酒酒的心中却是透亮。为了能不在这种关键的食客功亏一篑,为了让叶洪涛不那么失望,她情不自禁地垂下了眼帘。

既是没有亲眼看见,那就将这一切当成一场梦吧。就算是深秋的季节,做一场春梦又有何妨呢?

洞房昨夜春风起,遥忆美人湘江水。

枕上片时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

……

十多分钟后,车厢内归于宁静,就连两人的呼吸声,也便得平缓,几乎微不可闻。

叶洪涛依旧闭着眼睛,回味着耐心等待了几个月后,才享受到的那一种美妙至极的感觉。

感受着紧紧搂住自己细腰的那双手臂无力的垂下,陶酒酒方才回过神来。

在此前的那一番惊涛拍岸过程中,她也曾试图逃脱过,可每一次失败之后,所迎来的便是更加猛烈的冲撞,就算隔着几层布料,可那种**蚀骨的全新体验,仍是累得她浑身瘫软,无力起身。

不知又过了多久,一直都想起身做回副驾驶位上的陶酒酒总算是积攒出了一些气力,她用力的深呼了几口气,双手支在叶洪涛的双腿上,猛地一使劲,身体终于托离了那个诱人堕落的漩涡。

做回到副驾驶座上后,陶酒酒摸索着按下了按钮,车窗缓缓落下,明亮的月光照亮了车厢。

叶洪涛侧头瞧去,透过月光,陶酒酒那张俏脸显得更加水润,红扑扑的面庞上,还挂着些许颗粒状的小汗珠,好一副娇艳欲滴的美景。

盯着陶酒酒白里透红的俏脸,叶洪涛依旧回味着那一刻飘飘欲仙的奇妙滋味。尽管人们说他阅人无数有些夸大其词,可叶洪涛毕竟不是什么纯情小处男,他的确跟别的女人在车上真枪实弹地做过,在那段时间里,那件事一度成为八卦记者所热炒的话题。

然而,叶洪涛却觉得,将此前的所有精力加到一块儿,也及不上与陶酒酒的这次隔靴搔痒。

他叶洪涛已经活了二十九年了,但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他此生有多么的幸运。

正因为此,叶洪涛才更加感谢上苍,有了对比,他才知道陶酒酒的好,他才明白他必须得更好的珍惜、呵护陶酒酒。

忽而有阵海风吹来,吹得陶酒酒更加清醒了些。她回想了一下在黑暗中所发生的事情,原本渐渐恢复正常的俏脸,陡然间又红了起来。

为了不让自己在这种摸不清头绪的状况下说出什么傻话,陶酒酒用力地抿紧了唇,仿佛一个等待着老师念出考试成绩的三好学生一般,心怀忐忑,忸怩不安。

或许是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陶酒酒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摆弄起皮夹克的下摆,透过皮革上残存的余温,她又回想起叶洪涛那双大手在上面轻柔抚过的感觉。

想到此处,她面上的神情不由又羞赧起来,面庞上的细小汗珠儿,也在不知不觉间增多了。

叶洪涛一直都悄悄地瞧着陶酒酒,尽管他心满意足,无比舒畅,可他却害怕自己的冒失吓到了陶酒酒,担心她接受不了两人在今晚的出格举动。

叶洪涛越想越是内疚,如果他的行为吓坏了陶酒酒,他该怎么办?要知道,就在刚刚的黑暗中,陶酒酒不是没有反抗过,她也并非没有设法脱逃过。

事实上,刚刚的擦枪走火,其中有着不少强迫的意味,如果她要追究,自己是无言反驳的。

如今,叶洪涛只能祈祷,但愿尾声时,陶酒酒是半推半就的……

就在两人一言不发,想着相同的心事时,陶酒酒的手机铃声突然想起,在寂静的海边,显得格外刺耳。

叶洪涛先反应过来,弯腰寻找了好一会儿,才在副驾驶座与车门的夹缝中找到陶酒酒的包包,替她取出了手机。

在这个过程中,陶酒酒一直都抿着唇,忍着叶洪涛双手在无意间掠过自己双腿时所摩擦出的电流,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想那些有的没有的。

“谢谢。”陶酒酒接过手机轻声道谢,却不想自己发出的声音却是那样的古怪。她不敢多想,垂眼看向手机屏幕,来电之人是江婉儿。

“酒酒,我在赶回洛水的长途客车上,我的……我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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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傍晚,陶酒酒歇息了一整天后,再次感到了洛水市人民医院。经过五个多小时的抢救,江淮脱离了危险,可还是住进了特护病房里。

江婉儿是在周日凌晨三点多抵达医院的,她不顾陶酒酒的劝导,始终都站在手术室门外,虔诚地祈福。

清晨五点的时候,疲惫的医生护士们走出了手术室,等在门外的众人,也收到了一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消息。

江婉儿的外祖父江淮因为肺癌而住院,且还是晚期,此次手术紧紧只是急救,翌日必须动手术。据医生形容,手术的成功率很低,但却不得不做。至于江婉儿的外祖母罗静,则是因为劳累、忧伤过度,一同住进了医院。

故而,身为两位老人的晚辈,作为江婉儿唯一的闺蜜,她陶酒酒必须前来陪夜。

陶酒酒情绪低落地踩着夕阳的余晖,小心翼翼地放轻脚步,抵达病房门前时,透过玻璃窗,刚好瞧见一张苍白的脸。尽管她以前从未见过那张脸的主人,可陶酒酒却知道她是江婉儿的母亲,那个弃她而去的江曙红。

事情,真是越来越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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