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离家出走的决定

曾几何时的陶酒酒,总是挂着一脸清澈得毫无杂质的笑容,可是如今,原本那张俏脸上却找寻不到半丝笑容,所见到的,也就只有悲伤的神情。

“我解释了,可他没有听,他宁愿相信慕婍婍。”陶酒酒面色颓然,泪痕之下有一种楚楚可怜的韵致。

“他们之间毕竟有过几年的感情基础。他对过去那个慕婍婍了解很多,所以还是以过去的角度来评判她。”章晓亮说出一句中肯的话,“酒酒,你的缺点是太冲动,容易在和慕婍婍较量的时候处于下风。”

“是啊,每当慕婍婍制造出矛盾的时候,他都会站在她那边。”陶酒酒无奈地叹了口长气,“我想,我到底还是不如她。也许,男人都喜欢软弱、会撒娇的女人。”

“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的。”章晓亮笑了笑,“比如我,我就不喜欢她那样的。洪涛曾试图撮合我和慕婍婍,我是觉得她能力不错,但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陶酒酒无助地望着他,有些不解地问道:“晓亮,我没有错,洪涛为什么要那么怪我?”

“有时候,人们很容易被自己亲眼所见到的景象蒙蔽了内心。”章晓亮温和地分析下去,“我相信事实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的,洪涛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真相……”

“我怕,当他知道真相的时候,我们之间却已经回不去了……”陶酒酒摇摇头,说道,“我好多了,晓亮,谢谢你今晚陪我。你早点回家,否则伯父伯母会担心的……”

“你真的没事?”章晓亮不放心地看着失魂落魄的陶酒酒,她看上去心神那么恍惚,他真的怕她会一不小心做出错误的决定。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陶酒酒违心地出言。

“那……你好好休息。”章晓亮欠起身来,“如果有什么需要的,第一时间招呼我!”

陶酒酒亲自送章晓亮出了门,望着远去的车子发起呆来。

无疑,章晓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可惜,在她的心里,早有了先入为主的叶洪涛。

该怎么处理和叶洪涛的感情呢?

陶酒酒边收拾着衣服边想着。也许,暂时的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吧,但若是离开了,岂非给慕婍婍制造了乘虚而入的机会?若不离开,又能如何呢?

想到这些,陶酒酒打了江婉儿的电话。时间不到十点,江婉儿应该还没睡吧?

电话打通了,隔了一会儿,她听到江婉儿的询问:“喂?”

“婉儿,是我,我可不可以搬到你那里住几天?”陶酒酒央求道。

“你搬过来是没问题啦。但是我这边暂时没有房间,你只能和我挤一张床哦。”江婉儿说道。

“好的,我马上过来。”

“现在?”江婉儿诧异地问道。

“是,一会儿说,我先收拾东西。”陶酒酒说着,把电话挂了,重新开始收拾衣物。她暂时,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分开。唯有分开几天,冷静下来,等彼此的气都消了,才能重新坐下来,把该谈的事情谈清楚。

春末夏初的季节,要穿的衣服并不多,陶酒酒很快便收拾妥当了换洗衣物,撑着雨伞走出了这栋让她欢喜让她悲伤的别墅。

走出那扇门的时候,陶酒酒的心空荡荡的,像是少了什么。

随后,陶酒酒甩甩头,甩去仅有的遗憾之感,昂起头,径直走入远处的雨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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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停在江婉儿居住公寓的小区门口,陶酒酒还没来得及掏出手机拨打电话通知她,江婉儿却像是受到心灵感应一般,撑着雨伞走了出来。

“这雨真大。”江婉儿打了一把小伞,遮得了前顾不了后,看上去着实有些狼狈。

“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打扰你。”陶酒酒小声说道。

“什么话嘛,我们什么关系?就像你说的,铁哥们都不如我们铁!”江婉儿夸张地学着陶酒酒兴奋时说话的口音,等着她一起下了车。

陶酒酒悄无声息地放下包包,小声问道:“阿姨睡了吗?”

江婉儿小声答道:“外祖母最近有些憔悴,她已经睡下了。我妈可能在看书吧,不会打扰她们俩的。”

“婉儿,我在这里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陶酒酒吩咐道。

江婉儿诧异地望着她:“连洪涛也不要告诉吗?为什么?”

“尤其是他,绝对不能够让他知道。”陶酒酒特意又强调了一遍,“绝不能让他知道我在这儿!”

“你们这次吵架的状况似乎有些不同……”江婉儿留意到陶酒酒脸上的泪痕。平日里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陶酒酒竟也会为了一个男人而以泪洗面,如此想来,这次的事故肯定不小。

“婉儿,我觉得我和他已经走到了尽头。”陶酒酒白皙的脸上镀起一片黯然。

江婉儿不相信:“你别自顾自地乱想,你们何至于此?”

“那个慕婍婍怀了洪涛的孩子,”陶酒酒慢慢地解释下去,“而她又设计让洪涛亲眼看到我推她摔倒,让她流产……”

江婉儿不相信地望向陶酒酒:“难道你真……”

“连你也这么怀疑我?”陶酒酒失望透顶。

却听江婉儿笑道,“你没做,就是清者自清,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

“任何人的看法我都可以不计较,除了他。”陶酒酒苍凉地一笑。“连他都不愿意相信我,你说,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可能,有一些人比较愿意相信表面看到的现象吧。”江婉儿深思着点了点头,“酒酒,你先去洗澡吧,瞧瞧,身上都是小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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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洪涛提着晚餐走进病房时,心中所挂念着的却是陶酒酒。

他之前还咬着嘴唇下定决心,可终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她。陶酒酒今晚会去哪儿呢?

他猜不透陶酒酒的去向,就如有的时候猜不到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们认识的时间不短了,偶尔,他还是不懂她。

比如,今晚的事情。他就不懂了,她为什么要推倒慕婍婍,害慕婍婍失去自己的孩子。嫉妒也好,怨恨也罢,她为什么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表达呢?

打开房门,叶洪涛看见慕婍婍安安静静地坐着,拿着自己的手机把玩。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一点恍神,觉得慕婍婍对这个孩子的失去似是毫不在意。

“洪涛,怎么去了这么久?”慕婍婍轻声问道。

“下雨了,开车不方便,我是走路过去的,所以慢了点。”叶洪涛解释道,又关切地问,“婍婍,你好些了吗?”

“没事。”慕婍婍浅浅一笑,说道,“我没事了,你不应该回去照顾一下你的未婚妻吗?否则她又会觉得你不够关心她。”

“她那么大一个人,还需要什么照顾。”一提到陶酒酒,叶洪涛的口气便变得生硬,他还在生她的气。

“洪涛,真是对不起,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慕婍婍病态的脸上显现出一缕歉意。

“是意外。你也不想的。”叶洪涛答道,“而且,你将来还会有孩子的……”

“不,我不会有孩子了。”慕婍婍摇头否定道,“我这辈子,想要嫁的,只有你一个……”

“对不起,我这里,”叶洪涛指着自己的心口,歉然说道,“装得下的,只有一个人。”

慕婍婍感慨良多:“既然如此,你还是回去照顾她吧……”

欲迎还拒,这是女人用以获得男人欢心的一种手段,经过这几年的磨练,她运用得炉火纯青。

只有让叶洪涛感觉到自己的好、自己豁达的心胸,他才会更加坚定自己比陶酒酒优秀的事实。

这场感情战,那个初出茅庐、什么也不懂的陶酒酒注定只有失败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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