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衣衫渐凌乱,露出大片雪白玲珑的娇躯,他的舌顺利地滑进她的嘴里,大掌也在急地摸索着柔美曲线,身体在叫嚣着。

他想要她,疯狂的想要她!

令傅珩没想到的是,她突然勾起他的颈脖,加深这个吻,就在他愕然于她的主动时,唇舌顿然一痛……

小豹子亮出了尖牙,正用力地咬他!

痛戚和着血腥的味道,如火燎原,烧得人理智全无。

他毫不在意地任她乱咬一气,大手扯开她的贴身底裤,拉开长裤链,抓住又开始胡乱蹬踢的纤细小腿,拉开,结实的腰臀一挺,沉猛进入……

……

这场激烈的最后的结果是,两败俱伤。

被吃干抹净的小女人累摊在他身下,像安静得不会说话的娃娃,忧伤的大眼睛默默地注视着空气中不存在的物体。

他的唇则都是伤口,嘴里全是血腥味,消退的还地紧嵌在她身体里,他舍不得真正弄伤她,而她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你还想怎么样……”好半天,咬了人还觉得不甘心的小豹子,才委屈地哭着赶人,“怎么还不走?”

肌肉贲张的双臂分别撑在她脸侧,他居高临下地注视她,结实的肩膀与锁骨上,也全是小女人的杰作,真是……惨不忍睹!

“我讨厌你……”一颗颗泪珠像珍珠一样滚落下来,被吻肿的红唇蠕动,斩钉截铁地吐露心声:“我一定会回加拿大去,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回加拿大?真是个好决定,她以为他会忘记,那里还有一个觊觎她多年的男人吗?

不客气地捏住她的小下巴,利眸里一片阴霾,他冷冷地对她说道:“别作梦了,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劳边逃走。”

星辰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不敢相信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打算囚禁她一辈子吗?他不是已经结婚有老婆了吗?

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为什么她活该忍受这一切?

汹涌的恨意就像是黑夜里的藤萝,长着有巨毒的尖利倒刺,从心里钻出来,缠住四肢百骸,侵入全身筋络,她眸中的怒恨若隐若现,终是再也忍受不住地忿忿不平大叫:“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会放过我?”

“怎么会呢?”他激怒了她,反而神情慵懒起来,伸手拂开她黏在粉颊一缕发丝,还有多余的闲心逗弄她,似乎越撩得她火大他越高兴。

“你刚才都没掐死我,我又怎么舍得你死?又怎么舍得……放过你?”他邪恶的话音刚落,星辰身子就一僵,察觉体内那根不安分的东西,又粗硬了几分,甚至还顶了深处几下。

“不!”她小脸发白,下意识地扭身想逃。

不等她反应,他已经将她抱起,抬起一条纤细美腿,将她翻转过身摆弄成趴跪的姿势,昂头的男性利器,在湿得一塌糊涂的小 穴里,硬生生地转了半圈,带来惊人的快戚。

“啊!”星辰难受得惊叫出声,刚被他射得满满的小腹,被这一搅弄,顿时涨得厉害。

大掌扳过她的脸,深深吻住嫣红小嘴,不等她挣扎,深入花 穴的火龙,略抽出后又狠狠的插回,直没至根……

卧室里再一次响起男性低沉喘息,女子的哭泣吟哦,恨爱交织的缠绵,彷佛没有明天……

转眼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当天一条爆炸性新闻震惊全台,电视新闻报导称,“台南『古氏』集团股票开盘暴跌,股价遭遇重挫,盘中跌破五日均线,有消息称,是因受到『古氏』副总裁古世昌与董事会何学为、陈德胜、黄长发等三名董事,涉嫌侵吞巨额公款及高额逃税,并利用境外公司从事内线交易,掏空公司资产一事影响,导致股价大跌,台南地检署和有关部门已经介入调查,并于今日上午约谈四人。”

这条新闻不仅影响股市,也使上流社会一斤哗然。

对于星辰来说,她没有过多的心思,去关心这些事,因为虹姨终于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离她而去了。

中秋节过后的一个星期,天气忽然大变,不仅下着大雨,也起了雾,彷佛老天知道虹姨在经历过人生的许多波折后,即将告别,永远地脱离痛苦跟磨难,与星辰一起流着眼泪。

将虹姨的后事处理妥当后,星辰打算回加拿大。

此后,这里再也没有人能让自己牵挂,有什么比一个人在热闹喧嚣的城市中,孤独地生活,更可怜的呢?

她要离开这里,回加拿大,那里至少还有梅莉,她亲爱的朋友。

临走前她去剪掉留了好几年的长发,三千烦恼丝,五年的恶梦,所有羁绊,所有恩怨,但愿从此远离她……

就在星辰决定起程飞往加拿大的前一天下午,古世昌找到了她。

这对明显感情生疏似路人的父女,面对面地坐在路边的一个小咖啡馆里。

“父亲”这个词对星辰而雷,仅仅只是一个称呼,她一直没有“父亲”的概念,出生时没有这个男人的存在,幼时在孤儿院被他收养后,他待她永远都是疏远而陌生的,她这个女儿对他来说,可有可无,或者因为无法遗弃才不得已收留。

在小时候的记忆里,他甚至从来没有抱过自己。

可是,这是古世昌吗?在她眼中,古副总裁向来都是衣冠楚楚、意气风发的,何曾有过现在的狼狈和落魄?

现在就连他看着自己的表情,都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

“星辰,星辰,你一定要救救爸爸,我们家已经宣布破产了,可是傅珩还是不放过我们,爸爸就要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满眼血丝,彷佛一夜间就老了十几岁的古世昌,每当想起现状,就恨得咬牙切齿!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纵横驰骋商场、股海大半辈子,这次竟然会栽在那姓傅的小子手里,更令他万万料不到的是,傅珩居然会那么狠,不仅暗地里操纵殷市,就连“古氏”的股票也敢任意抛卖。

就因为这样,他毫无察觉地掉进了那个挖好的陷阱,不仅把所有的身家都拿出来吸收“古氏”抛售的股票,而且还欠下了日本黑帮的巨额债务。

傅珩的这个局布得深、布得险,一个不小心,“古氏”就全完了,他古世昌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防了又防、探了又采,谁知还是落入了算计,就连那个着名的操盘手Lee,竟然也是傅珩的人!

他输了!输得干净彻底,负债累累,股票一夜间变成一堆废纸,数亿家产全部成了泡影,一家人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

脸孔上虽然有着不甘,可浑浊绝望的眼中却写着悲哀,他低声叹气道:“星辰,爸知道你一直都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厌倦你,我想他应该是对你有感情的……你能不能帮我跟他求个情?不要再赶尽杀绝了?”

“你都知道?”

星辰终于出声了,眼眸里有着难以置信的惊愕。

“我……我知道。”古世昌被她的目光看得心生一丝惭愧,低头道:“其实在加拿大,宏超和傅珩有过过节,后来宏超又因为吸大麻牵扯进了刑事案,我派人一查,才知道你一直跟他在一起……”

那时,古宏超想害傅珩,在Fez里给他下药,同时还找来几个同性恋酒鬼,打算趁这个机会好好玩玩,羞辱一下他。

谁知古宏超害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被迷晕的是他,被上了的也是他,还阴差阳错的被一个贩卖大麻和迷幻药的老大看上了,古宏超从此吸上了大麻,算是彻底毁了,所以后来古世昌才把他弄去了美国,任其自生自灭了。

“原来你知道,却从来没想过帮我?”星辰闭了下眼睛,血液似乎从她身体里干涸了。

“爸爸也是不得已,古赫泉把公司的大权都交给了傅珩,我不能跟他撕破脸,再说他……他对你还算可以的……”

古世昌不住地唉声叹气,“后来,丽莎说她也爱上了傅珩,非要跟他订婚,我看他没反对,以为他不要你了,没想刭拐了这么大的弯,他并没有和丽莎订婚,我想心里肯定还是有你的……”

“够了!”星辰腾地站了起来,愤怒、屈辱、怨恨……各式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她心里蔓延出无限的悲凉,眼里全是破碎的光芒,连声音都在发颤:“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我的父亲?”

古世昌愕然,“星辰,你说什么啊,我们做过DNA的,你是我女儿啊!”

那些话犹如芒刺,始终在耳边回旋,刺得神经生生发痛,星辰不停地深呼吸,才能压抑住极度的悲哀,“我情愿弄错了!”

“星辰!爸爸对不起你,可是现在你一定要帮我!”

“那个时候,你没有帮我,现在……”她拿起包包转身离去,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男人,轻轻地说:“我为什么要帮你?”

古世昌绝望地冲着她大叫:“你如果不帮我,爸爸这次就死定了,日本的黑帮不会放过我的,你非要看着爸爸去跳楼吗?你不帮爸爸,就等着在报纸上看到爸爸的尸体……”曾经风光无限的古氏副总裁,面如土灰的看着那道远去的背影脚步渐快,却没有回头,整个人像一团稀泥一样,一下子瘫倒在座位上……

乌云慢慢的凝聚在上空,原本晴朗的天空变得阴霾,就快要下雨了。

星辰低着头慢慢地朝家的方向走着,她已经不记得刚才在咖啡馆里,那个男人对自己说了些什么,而自己又说了些什么,她只觉得自己很累、很疲惫,灵魂似乎也慢慢地抽离了。

漫无目的地不知走了多久,雨丝落在她的头上和身上,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直到秋风一吹来,才冷得她打了个哆嗦,顷刻之间才猝然回神。

半个小时后,她乘车来到那个已经许久没有踏进一步的地方……其实她是很喜欢这个日式庭院。

她站在门外等傅珩。

即使古世昌从未将自己当成女儿,她也始终做不到见死不救,难道要真的如他所说,看着他去跳楼吗?

虽然心酸又无可奈何,她还是决定来求傅珩,企图乞求他,放那家人一条生路,就当……就当她尽最后一次孝道吧!

以后她的生命中,再不会有所谓的“亲人”了。

傍晚时分,傅珩从卓上下来,司机很快将车子开走,他拎着公文包刚走了两步,就一眼看到站在家门口的女人。

她显然淋了雨,原本齐腰的乌黑长发被修剪得短而碎,还是湿答答的,略显凌乱,几缕发丝随意地黏在那张雪白小巧的精致脸蛋,明明带着小狼狈,可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傅珩看到她的新发型时显然愣了下,顿了片刻,心头顿时燃起一把火,毅然决然地剪掉头发,是打定主意与过去告别吗?

自从半个月前,在她那个小公寓里,他又一次强要了她,待理智回笼后,他并没有硬逼着她回到自己身边。

他强迫她跟了自己五年,现在,他不想或者说是不敢把她逼急了。

一方面是因为“古氏”现在是最关键的时期,未免有人将脑筋动到星辰那里,他愿意先放放手,至少这样能保证她的安全;另一个令他难以启齿的原因,则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个女人离世后,他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拿去要胁她。

因此他打算先分开一段时间,等他将古氏的事处理好后,再将离家的女人抓回来。

虽然坚持不去找她,却一直担心她,可现在看来,人家离开他之后,活得很好、很坚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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