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你不配知道

云觅一个手指下去,金花银花就首当其冲,一个缩头,一个锁尾。

本来想着是一场恶战的,结果那女鬼乖乖的,直接就被拖过来了。

金花都觉得扫兴,银花直接就把鬼给送了。

她就没想挣扎,看到云觅还两眼放光的,一看就是有事儿要说的。

“你是阴阳先生吗?”

“是的。”

云觅后退了一步,这女的呼出来的气太冷了。别说小孩儿了,她多吹吹都要发高烧了。

“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

“你能帮我找找孩子吗?”

红衣女鬼比划着:“就这么大一点点,小小的一个。它本来在我肚子里的,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找不到她了。”

这红衣女鬼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

要不是死状太惨,说话温温柔柔的,还娇气一些,一点儿都不像个厉鬼。

“所以你就经常跟在人家后面,去他们家里,是去找你的孩子?”

“是的,我孩子不见了。”

“你不是从这儿走的时候,被石头砸死了吗?你找什么孩子?”

“石头砸死?我没有被石头砸死呀。”

红衣女鬼一脸的茫然,撑住了自己的头:“我,怎么死的?”

“我孩子……”

“小心。”

燕无归眉间红痣在暗夜里闪了闪,又隐匿在皮肤里。

云觅觉得他这个动作挺奇怪的,本来不是看不到的吗?难道是直觉?

的确。这个女鬼想着想着,她自己暴走了。

云觅觉得她状态挺奇怪的,脸上爬着花纹,云觅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看到暴走的女鬼,金花又来了兴趣的:“小先生,恐怕这鬼有冤屈,她离这儿太近煞气太凶,咱们把它带到堂口去吧!”

云觅刚点头。

金花扛着鬼就跑了。

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有施展过拳脚了,那时候跟着云觅在冀成杀厉鬼杀的格外爽快,后来一进冀城就只能缩头缩尾,到了京都好家伙,威压更厉害。他们连头尾都不敢缩。因为那底下有龙,是一条真龙。它才是万兽之王,万仙之首。

“咱们再去河滩看看吧。”

反正把鬼抓着回去了,那什么时候审岂不是都可以。

正好,一趟把事情了结了吧。

云觅原本是这么想的,可到了河滩后,她拉上燕无归就走了。

“怎么了?”

今天有月亮。那河滩里面好多死人的手都伸着,也不知道有多少双。她本来想着跟金花那样,把鬼扛到家里去处置,没想到这儿这么多鬼。

那这就不是审问的事儿了。

得择日。

云觅回去后也不着急,先是喝了一口水然后才缓缓说着:“金花,把人放出来吧。”

金花银花直接把红衣女鬼从堂口里压出来了,有些小的仙家也凑出来看看热闹。

这红衣女鬼像是失忆了。

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对杉西这个地界也很陌生。

云觅看着她身上的裙子。

面料还是极其不错的,还有些像是结婚要穿的衣服。

胡九扒着那女鬼上看下看,最后抬起头说道:“小先生,这是被人喂鬼药了。一般是要连傀儡的。”

一听到傀儡这两个字,女鬼又要暴走,硬生生被胡九给压住了。

“看是杉西里混进来什么邪魔外道了。”

被喂了鬼药,那说明女鬼就不是自愿臣服的。

胡九还扒着看了看她的身子,说道:“确实有个孩子,不过才三个月,被人生生挖走了。估计是要练子母鬼。”

那个女鬼听着好像很害怕,也的确对这些词汇有着明显的印象。

云觅摸了摸鼻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女鬼能送走吗?”

“她心愿未了,且是枉死鬼,走不了。”

“那就得帮她找孩子啊。”

云觅揉着脖子,她是真的不想管这些事儿,尤其是跟人斗法。

就不应该回来杉西。

就应该走的。

“这个我有法子。”

上次在山坡上大战过后,堂口的战斗力都有明显的增加,黄家的就特别能显摆来着,黄三年纪又小,特别不稳重,在女鬼身上闻了半天说道:“我顺着气味去找。”

“别去了!”

云觅不想让堂口里出一点儿事儿,当即说道:“等明天白天,咱们一起去。”

那邪道肯定是练的阴气,越是天黑,越是厉害。

她就白天去找。

能不能血就不用了。

她是这么想的,也准备这么做,就跟堂口说道:“这鬼压堂口里没事儿吧?”

“放心吧,没事儿!”

云觅觉得明天白天又是一场硬仗,拉这燕无归去睡了。

这半夜里,燕无归听到哨子的声音就睁开了眼,紧接着云觅也猛地睁开眼。那个哨事儿此起彼伏,离他们还越来越近。云模听到自己堂口叮当一声,紧接着就开始闹腾起来了。

“小先生!那女鬼要跑!”

女鬼是发了疯的要跑。一群仙家都在里面拉扯着,还是被她伸出来一个头。

大晚上那真是有够吓人的。

“她这是主儿来了吧。”

“可不是吗!我看这跟孩子的事儿,恐怕还有别的圈套呢。”

“得了,反正就今天没法子睡了呗。行,择日不如撞日,金花,放开她,我倒是要看看,她要去哪儿!”

金花一撒手,那红衣女鬼就直接蹿出去了,要不是云觅躲的及时,估计都要擦脸过去了。

云觅连外套都没穿,直接跑出了门,后面跟了哗啦啦的一大帮仙家。燕无归走的晚,他刚拿了外套找云觅去,就看到有个穿黑衣服的老头子推门而入。

他似乎没有想到屋内还有人。手一扬,一个婴儿就直接朝着燕无归扑过去。

就在要扑上身时,燕无归一躲,伸手将扑空了的小孩儿抓过来,捏在手里,啪叽一声。徒手捏爆了。

“你又是谁?”

这老头只知道云觅,不知道她身边这个男人还有两把刷子。

这调虎离山,不知道最后调的虎是真是假了。

他放的那个婴儿虽然煞气不如母子煞重,但要说梁老先生在,徒手捏他的鬼婴也是不可能的。

“你不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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