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我是她舅

恰好县衙的张主簿也在,抬眼打量了两眼,心中有了思量。

白鹿书院的腰牌不可能作假,这人应当知晓骗人要承受什么后果,所以不可能是假的。

听闻白鹿书院有学生遭人追杀,张主簿让他先等等,随即就跑到县衙后面,准备召集人手去解救白鹿书院的学生。

没曾想刚走进去,便瞧见两波对峙的人马。

张主簿愣了片刻,“你们……这是干嘛呢?”

院长的仆从依稀听见后面传来了声音,但久久都不见有衙役出来,想着救人要紧,也顾不得礼数了,也闯了进去。

他虽不认识江笑笑和秦婉柔,可却认得两人腰间所悬挂着的腰牌,腰牌上纂刻着鹿。

白鹿书院的学生怎么在这里?

视线在四周扫了一圈,待触及到贼眉鼠眼的周子炎,和另外几个大汉之后,随即就猜到了什么。

面上满是难以置信,“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就是你们俩被人追杀吗?”

江笑笑闻言,转头看向声音来源,见到一位手持铭刻着白鹿形状腰牌的中年汉子,眸光闪了闪。

这是书院里面的人?

书院怎么知道她们被人追杀了?

江笑笑脑海中闪过云廷的脸,顿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云廷见马车跟着她们的马车走了,觉得不太对劲,这才请了白鹿书院的人来禀告官府,缉拿贼人归案。

江笑笑心中暖洋洋的,有对云廷的感激,也有对白鹿书院的归属感。

她是真的没有料到,书院竟会派人来官府请人去救她们。

江笑笑讪笑着,和持腰牌的汉子解释了一通。

张主簿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倒是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对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是真的挺无语的。

他都不知道县衙后门有个狗洞,她们俩是怎么知道的?

这两个丫头的确是胆大包天,不过他也不得不夸她俩一句机灵,目光放得还挺长远的。

张主簿是好气又好笑,念在二人是白鹿书院的学生,加上事急从权,也没怎么追究。

不过却是命人好生审问了两人一番,到底如何知晓县衙后门有个狗洞的。

秦婉柔无法,只好把自己以前从县衙后门经过,不小心用长枪把县衙后门捅出个洞的事情给抖了出来。

她也没料到那墙那么不经打呀!

当时害怕,只好匆忙寻了些荒草来堵上,没想到县衙至今才发现。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秦婉柔的那些刀枪剑戟,都被她爹娘给没收了,不许再碰一下。

张主簿嘴角抽了抽,命人等会儿把狗洞堵上,也就没有再计较什么。

他清楚县令的性子,最是廉洁,自是不会因为这点儿事情就追究于她,索性替他做主了。

周子炎腿直打哆嗦,他不明白,只是钻了个狗洞而已,怎么就钻进了县衙里面?

其实是因为那院墙太高,高到看不清院墙后面的房屋。

周子炎向来看不起女人,不认为女人能有什么本事,没曾想今日就栽到两个臭丫头身上去了,心中自是恨极了。

江笑笑没见过周子炎,所以压根就不知道这位贼眉鼠眼,浑身透着一股散懒劲的男人,是她大嫂口中的“好哥哥”。

因着有人作证,加之途中还有好多商贩瞧见了,周子炎与那几位大汉很快就被押上了公堂,与江笑笑和秦婉柔二人对证。

在墙后静静等待的车夫,听见墙后面传出吵吵嚷嚷的声音,见周子炎几人久久都不出来,当即就察觉了不对劲,眼神一闪,准备将两辆马车都一起弄走。

刚有了动作,便被弯刀捉进了狗洞,一同押上了公堂。

县令不在,便由张主簿主持。

要上公堂对峙,自然就免不了要下跪,可因为张主簿只是个主簿,加之两人又是白鹿书院的学生,便没让两个丫头跪下。

张主簿拍了拍惊堂木,示意肃静。

“堂下何人?”

“小人李狗蛋,家住杏花村,小人……”

大家都说了,唯独周子炎嘴很硬,什么也不肯说,就连姓甚名谁也不说。

张主簿冷笑,命人打了十个板子。

周子炎屁股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他是又气又恨,压下眼中的愤恨,干笑道:“呵呵,呵呵,都是误会……误会。”

他正想自报名讳,却被一旁的车夫打断。

车夫怕周子炎攀咬自己,他银子没收到不说,还被迫进了县衙,当即就把周子炎做下的事情抖了出来。

几位大汉见有人牵头,想着他们又不是主谋,是受人所顾,便也没了顾忌,都攀咬周子炎是主谋。

张主簿拍响了惊堂木,“他们都已供认不讳,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周子炎语出惊人,指着一旁的江笑笑,“大人,小人冤枉呀,我是她舅,这……实在是天大的误会呀!”

江笑笑惊了,她可不记得她的娘有什么哥哥或者弟弟,打哪里来的舅舅?

这人还真是没皮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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