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两男争一女

殿下的手抖了抖,恨不得直接把眼前这人掐死。

他昨晚整整找人找了一晚上,一点头绪都没有,跟个无头苍蝇没什么区别,好不容易雨雪停了,好不容易天亮了,偏偏昨晚那鬼天气,一点细微的踪迹都被雨雪给洗刷了一边。满地的泥泞,到处都是清一色的泥加水,如果不是他运气好,老天爷还算眷顾他,让他无意当中找到了这个山洞,嗅到了里面的柴火味,他现在得找到什么时候?

一晚上,他浑身上下从头到脚就没一处干净的地方,都是湿漉漉的,想着好不容易找到了人,怎么着也得保持自己英明神武的摄政王殿下的形象,也怕某个没良心的担心,他干脆直接用内功将衣服从内到外给烘干了。

那是内功,生生把大冬天的好几层的衣服给烘干了,她以为内功跟咸菜一样吃饭免费送,一捞一大把?现在还说他虚?

虚?

余悦欢想了想他跟皓风之间不清不楚暧暧昧昧你侬我侬的样子,顿觉失言,挽救道:“虚,也是正常的。”

“……”

好像把怀里的人给扔出去。

“殿下,您放我下来,我自个儿走。”

余悦欢突然转了性,她身上蛇毒尚有残留,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免费“仆人”使唤她怎么不想要,突然转性的原因不是别的,因为他一眼瞥到了山洞外站着的那个人,貌似好像就是皓风。

可不得了,万一让皓风看到南淮清抱着自己岂不是大事不妙?

恋爱中的男人是智障,余悦欢在李胜身上见识过,皓风本来智商就不高,跟着南淮清搅合在一起就没看见他智商在线的时候,万一一个不小心误会她,迁怒她了怎么办?

可了不得,得离着那个白痴远一点,白痴本来就愿意老找她茬。

南淮清会觉得余悦欢可怜巴巴地请求继续抱着她吗?

当然不会。

于是,南淮清二话不说把人给扔了。

“砰”一下,余悦欢屁股着地。

“哎呦!”余悦欢叫到。

屁股肉多,可是尾椎骨不一样,突然之间被人从上到下扔了下来,余悦欢的尾椎骨貌似发生了一声小小的“咔嚓”声。

“你!”好想骂他臭不要脸怎么办?

“余大人说让本王将你放下来。”

“……?”你还挺有理。

有没有理不好判断,反正人摄政王殿下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而且脸带给余悦欢眼神都不带给的,直接一个后脑勺留给他,走人。

“你也不能直接把我扔了!”余悦欢激情控诉。

“我虚!”摄政王用后脑勺答。

“你……虚……虚……我就……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

余悦欢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个臭不要脸的,他今天就是一脑子进水的神经病,说话办事毫无常理可言。

神经病!

余悦欢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

身后过来一个人,是王旸。

王旸问了一句,“没事吧。”说着,手便自然而然地去扶起余悦欢,一只手揽着余悦欢的肩膀,一只手深入了她的膝盖弯下,准备将她抱起来。

“不用!”余悦欢紧张地回到。

她的突然回答竟然让王旸愣了一会儿,“你蛇毒未清,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

“昂。”余悦欢后知后觉,话都说出口来才觉得自己刚才那反应太过强烈,话中隐隐的拒绝之意怕是会让王旸多想,如此,便也再没拒绝。

“多谢王大人。”

跟王旸总是客客气气的,跟南淮清则是恨不得将他给大卸八块,行为有些双标,余悦欢自己也发现了,可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她自己也无法控制。

上一世大龄女青年,母胎单身近二十年,恋爱绝缘体的她一时之间无措起来,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王旸的行为让她在心里产生了一点点的怀疑。

是不是……

那一点怀疑刚刚开了个头,某人就从前面飘了回来。或者说不是飘,就是那么一愣神的功夫,南淮清原本领先他们十步远来着,现在则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殿下还有何事?”

王旸始终保持着和南淮清之间淡然的、疏离的而又不失礼节的距离。

“找余大人谈谈陛下的功课。”

功课?你没看见我虚弱着吗?连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

余悦欢心中无声地控诉。

在南淮清身边,她也就只敢腹诽腹诽。

然后,南淮清就理所应当的,一点尴尬抱歉羞愧都没有地将余悦欢从王旸的手里给接了过来,然后抱起来,末了,还居高临下地看了王旸一眼。

怎么回事?

余悦欢傻眼了?

两男争一女?上演三角恋?玛丽苏烂大街的剧情?

别啊,姐姐只想手握大女主剧本!

“殿下。”余悦欢推了推南淮清。

情况不妙,不管王旸还是南淮清,离着他们远一点总是没有问题的,“这个……还是我自己来吧,这个……我健康得很,健康得很。”

南淮清淡漠地看着她,没有想放下她的意思,目光中的质疑显而易见。

“真的,没事。”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体,余悦欢还跟南淮清亮了亮自己的肱二头肌,“真没事,就是被蛇咬了一口。”

然而,南淮清的却重点不在这里,“谁给你处理的伤口?”

“当然是王……”

王后面的字被余悦欢咽了回去,周围的气压有些低。

“没……没……没处理,蛇没毒……没毒。”

南淮清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已经走出了几步远的距离,只留王旸一人在原地苦笑。

眼神是藏不住心思的,余悦欢在面对他和南淮清的时候,神动作行为对话上的不同和差距显而易见,聪明如他,早就将余悦欢心思看透,怕也就只余悦欢和南淮清两人当局者迷吧。

当局者迷啊,当局者迷。

王旸在心里将这四个字仔细咀嚼回味。当局者迷便好,余悦欢既然还不清楚自己心底的真实想法,那他便还有机会。

只是,他一个小小的少傅似乎在摄政王殿下面前并无半点反抗之力,正如刚才那般,他高高在上,而他却在地面匍匐。

身份的差距、家世的差距时刻提醒着他王家嫡次子的身份,不断地告诫他不要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王家的家产是这样,就连余悦欢也是这样。

得之我命,失之我幸?

多么苍白无力的几个字,王旸从来不相信什么命运之说,因为他知道,手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争取下来的,自己也必须去争取。

山洞外站着的正是皓风,皓风没南淮清那样的好运气,不能一下子找到余悦欢,但作为伟大英明的摄政王殿下的贴身护卫,他能找到自己主子还是不在话下的。

见到人之后,皓风反而松了一口气,然后看见南淮清抱着余悦欢,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唇枪舌剑的样子,脸上同样都是嫌弃对方的眼神,自己刚才咽下去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

余悦欢不一般,最起码在南淮清心底的位置不一般!

忠心耿耿的护卫突然对余悦欢起了戒备之心,他大意了,之前但凡出现在主子身边的女人都会被他从头到尾连祖宗十八代都给查一边的,偏偏漏了一个余悦欢。

给了某人可趁之机,皓风现在心里悔不当初,不过不重要,从现在开始查起,也一样。

南淮清和余悦欢现在还处在相互嫌弃当中,余悦欢崩溃地发现南淮清的嘴皮子也溜了,自己在言语上占不到什么便宜了,这让她感到非常不开心。

被坑就被坑,她不如南淮清那么不要脸,可是好歹让她在言语上找补回来啊,可是现在,找补不回来了,于是,她只好将怒火发在皓风身上。

正巧,皓风也一脸审视地看着自己,余悦欢直接给瞪了回去,“一日不见,皓风大人都变斗鸡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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