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使者遇害

当时余悦欢没将南淮清的话放在心上,死不死的反正都是南淮清的决定,自己也就在旁边看个热闹,她又没什么恶趣味,反正让那可怜可恨早晚都得玩儿完的陇地郡王使者赶紧去见阎王爷,早点儿投胎没什么坏处,她就怀揣着一种局外人的身份在旁边看戏。

结果,第二天,中午饭还没吃呢,就听说那可怜的使者被砸死了。

为什么说可怜呢,因为死得太可怜了。

这么大的一个热闹余悦欢能不去看?尤其自己还是知情人之一。当她赶到的时候,就看见了颇为喜剧性的一面。

刘头儿和自己的一帮兄弟们竟然站在旁边,头上还带着从石呈那边借来的头盔。周围围了一群人,自然都是一干朝臣,这地方早就被京兆府尹汤达任给围起来了,要是没点身份没点关系甭想进来凑趣。

余悦欢当然是有点儿身份有点儿关系的人,官职虽然不大,但是凭借着大脑里面并不多的现代法律思想赢得了京兆府尹汤达任的敬佩,被汤达任亲自请了进去,进去看热闹。

刘头儿和他的一帮兄弟一脸的无辜,看见余悦欢的时候脸上的哀怨之色更深了。顶着一堆人的指指点点,他可怜兮兮地将目光定在余悦欢的身上。

“大人,真的跟我们没关系,是使者非要过来看看的。”

“啊?”余悦欢张大了嘴巴。

有没有关系跟她说有什么用处?她又不是管事儿的。

不久管事儿的人来了,谢宁春带着摄政王的命令,将一干无关人等驱散,然后带着当事人刘头儿去见摄政王。

刘头儿更加委屈巴巴,“余大人,您可为兄弟们做主啊。”

“咝~”余悦欢不大明白,刘头儿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身上凑凑做什么。

不过,她倒是好奇,这位陇地郡王的使者是被怎么砸死的。于是,也没拒绝刘头儿,跟在后面一起去瞧热闹。

谢宁春冷淡地瞧了他一眼,眼神里竟是毫无波澜,平日里看见了余悦欢就一脸的不屑、一脸的愤怒的谢宁春谢大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今日,他竟好似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难得地没去找余悦欢的麻烦。

母猪不会上树,谢宁春不会大度。能让谢宁春放弃找茬的事情肯定比自己重要的多了。余悦欢暗暗地留意了一下谢宁春。

南淮清在自己帐篷里,不知道在做什么,看见刘头儿来的时候脸上竟然没有半分诧异。刘头儿在地上跪着,像是在认错,只是时不时的抽泣两声,表示自己是冤枉的。

南淮清没问他话,他也就没说什么,帐篷里倒是有不少人,王易安、谢宁春,朝堂上数得上号的官员都在,京兆府尹汤达任闭目养神,时不时地睁开眼睛喝两口茶水,看见余悦欢向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后还抬手示意了一下,喝完茶水后他就打了个哈欠,继续闭目养神去了。

近日,他对大郑王朝的律法一道颇有见解,觉得自家祖上多少年来研究律法研究得已经陷入瓶颈,但是现在,似乎窥见了几分天机,眼看着这个瓶颈就要突破了。

为此,他没日没夜地翻阅律法,导致昨晚上睡得晚了一些,现在有点困,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眯缝着眼睛休息休息。

帐篷里有些安静,落针可闻。

余悦欢觉得反正跟自己也没多大关系,自己就是一看热闹的,学着人家汤达任该干啥干啥,不用多管多想。

没多长时间,皓风带着几个人进来。皓风在前面,后面跟着四个人,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面躺了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具尸体。尸体上面盖着白布,初步猜测,这具可怜的尸体就是陇地来的使者大人。

果然,皓风上前道:“殿下,陇地郡王的使者的尸体已经找到了。”

皓风又回到了之前那个脑袋不转弯,傻傻地宛若智障的模样,没等南淮清回话呢,皓风就转身一下子将尸体上的白布给掀开了。

余悦欢正端着一杯茶水在喝,那茶水不知道用什么泡的,竟然有些微微的红色。余悦欢不大喜欢,可巧,茶水刚送到嘴边的时候,皓风将裹尸布给掀开了,余悦欢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眼角往那边瞥,一个没忍住,直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喷在了对面皓风的脑袋瓜子上。

老天爷,她真不是故意的。

皓风进门给南淮清行礼的时候是跪着的,转身掀开裹尸布的时候也是跪着的,而且就跪在余悦欢的眼前,余悦欢一口茶水喷出去之后,首当其冲地就是咱们英俊威武、牛逼轰轰的皓风大人。

一口茶水喷出来也怪不了她,因为她真的是没忍住。周围的一干大臣们,纷纷捂着肚皮,想找厕所的模样,她刚才环顾一周的时候就分明看见对面二品的一个朝臣明明已经吐出来了,结果怕在摄政王面前失仪,又生生地将从自己肠道涌出来的秽物给吞了下去。

导致只喷了茶水的她瞬间也有一种恶心感。

王易安无力一般摊在椅子上,谢宁春脸色发白,嘴唇紧抿,汤达任毕竟是京兆府尹,这些尸体啊都司空见惯了的,和前面两位相比表现要好一些,也就是眉角跳了两下,手里面拿着的茶水差点没拿稳。

余悦欢在一干朝臣里面,表现地还算淡定,最起码,现在还能张口问一句,“这位,真的是陇地郡王的使者吗?”

那尸首那浑身是血,上面还站着一些泥土石快儿,不知道是从哪里流出来的红色的脏东西,到底是鲜血还是鲜血中混了其他东西不太清楚,将担架上的白色床单映出了一些殷红的颜色。如果不是双脚微微分开,余悦欢根本分不出哪个是头,哪个是脚,因为头和脚都被砸得血肉模糊,眼睛嘴巴连同脚指头都被砸成肉泥,连成了一块儿。

试想一下,眼前有一块儿猪肉,上去那一块儿几十斤重的大锤一下子锤下去,那块儿猪肉会变成什么模样,那使者现在就是什么模样。

皓风淡定地抹了一下脸,将上面的茶水沫子抹了个干净,回道:“回余大人,使者死亡之时有人亲眼看着,这算是人证,使者身上的衣裳算是物证,认证物证俱全,这的确是陇地来的使者。”

皓风说得十分淡定,眉毛都不带挑一下的。

南淮清随意瞟了一眼,命道:“皓风,盖上。”

“是,殿下。”

“所以,使者到底是怎么遇害的呢?”余悦欢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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