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可笑的未婚夫身份

迁都也是一件大事,目前来说,比谢宁春的事情还要大。

如果能一边迁都一边将谢宁春给扳倒,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余悦欢是个聪明的人,也是一个懒散的人,如果一件事情能完成两个目的,她是非常乐于去做的。

“狐狸总会漏出尾巴的。”余悦欢说道。

“你想让他怎么漏出尾巴?”

“嗯。”余悦欢沉吟了一会儿,“就,继续捧杀吧。谢宁春不只是一只狐狸,他还是一只不太聪明的狐狸。”

一只不太聪明且狂妄自以为是的狐狸。

当权力再一次回到谢宁春的手中,不知道他又将会作出什么样的事情。

“好,”南淮清想了一会儿才回道。

说完,他直视着余悦欢,看着余悦欢的神色。

他很好奇,余悦欢的脑子,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对付这些朝堂大臣的法子。他无法否认余悦欢察言观色的能力,不能否认她对人心的拿捏和把握。尽管她对余悦欢有这样的能力而感到好奇过,但是这就是一种本领,有些人天生就是这样。余悦欢聪慧,对此,他毫无疑问。

但是她的手段是从哪里来的?

他想要将四大家族从朝廷里拔除出去,但就是有些费劲,就好像杨、柳两家,早在余仁出征之前他就开始布局,将近一年的时间才将这个局结束,以杨、柳两家谋反为终止。

他会审时度势,会等待着最佳的机会。但是,余悦欢和他却不一样,她懂得人性的弱点,会准确地拿捏住人心,将他们渴望的东西送到他们手中,然后看着他们一点一点的犯错。

那些人的行为,在余悦欢的眼中有些幼稚,因为他们每走一步,都是她预料当中的。

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行事竟相当稳妥老辣,而且,胆子还大。

余悦欢是绝对不会告诉她,这都是从电视就里面看来的。

跟她比心机,比权谋?

开玩笑,姐姐那是上下五千年智慧的结晶。跟她比?等着死翘翘吧。

不过,南淮清还是非常满意的。因为余悦欢的法子是最简单的。他乐得看那些人跳入他们挖的陷阱当中。

“此事若成,余大人当属首功。”

余悦欢皱着鼻子,不说话。

“首功不首功的吧,不重要。”她忽然道:“就是……”

她拖长了声音,似乎再想着怎么开口。

南淮清挑眉,这还是第一次余悦欢拒绝一份功劳。她是商人,会逐利,这么大的一份功劳,她怎么会拒绝呢?

“我……可能要嫁人了。”

说出口后,她竟然松了一口气。

“谁?”

南淮清竟然开始紧张。

他为什么会紧张?

因为担心余悦欢嫁人之后会合他渐行渐远?

因为担心余悦欢会回归到所有女子的最终归宿,待在深宅大院中相夫教子?

不,不会的。

他们从来都是一条战线上的人,自从余悦欢那一日因为几个女子的户籍跟他签订医美医馆分红的协议的时候,他们就注定了永远站在一起,永远不会相对而行。

而至于她将回归深宅大院?

那就更不可能了。余悦欢和其他女子不一样,胸中有丘壑,腹中有经纬,让她待在深宅大院里,别说他了,余悦欢第一个不会愿意。

那他在紧张什么?

他偷偷地吸了两口气,半晌儿,竟只说了一句,“恭喜。”

她告诉他,自己要嫁人了,他却只能回一句“恭喜”。

不知为何,他觉得有些苍凉。

许是觉得自己只说了两个字实在是太过苍白无力,“是谁这么有福气?”

是谁?还能是谁?

是谁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又是谁一直站在他的身边?

他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余悦欢惊讶地看着他,忽然问道:“你是真心的吗?”

是真心的嘛?

觉得她嫁的人有福气?

他不是一直觉得自己的性子不好,自己的模样不好,自己浑身上下没一处符合贤妻良母的要求,怎么会觉得自己要家的那人有福气?

随口一说吧。

可是这随口一说是不是也太敷衍了?

她不喜欢。

南淮清的一颗心突然就不跳了,嗓子也开始发紧,那一瞬间有些惊慌,有些无措,就好像被人紧紧地扼住咽喉一样。

他是真心的吗?

肯定是的吧。

“是。”

他说道。

“是王旸。”

尽管早就已经猜到,但南淮清还是做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

“很好。”

“很好?”

这次换做余悦欢将眉头挑了起来,她惊讶。很好,当然很好,可是那么多人,只有他说了一句很好。

南淮清竟然憋出了一个笑出来,“两个月之前,王旸找到了本王。”

余悦欢侧耳听着。

“他告诉本王,你是他的未婚妻。他说,你一个人去隔离区,他不放心。而你,断然是不会让他去的,所以他求到了本王这里。”

“所以,您就答应了?”

余悦欢皱着眉。

答应,他当然答应了,要不然王旸也不会缠她缠到了隔离区。

这时,她竟有些埋怨南淮清。

而这埋怨落在南淮清的眼里,竟成了别样的意味。

人家未婚夫都求到了自己身边了,他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

更何况,他不能陪在她身边,有一个人陪着也挺好。

余悦欢不知道他心里面的想法,如果知道的话会忍不住上去抽他两耳刮子。

有时候,男人和女人的思维就是不一样。男人有时候自以为是的代入进去,做出一些自以为对对方好的决定,殊不知,人家心里面并不是这样想的。

余悦欢才不喜欢什么人进来照顾她呢,而且这个人还一直对自己痴缠。可是南淮清却觉得人家对余悦欢颇有情谊,让人家进去陪着,也无不可,尤其是自己受到束缚的情况下。

他以为这样是对余悦欢好,殊不知无数的绿帽子都是从这一类错误的决定开始的,

“她不是我未婚夫。”余悦欢说道:“那是上一辈的事儿,我爹酒后说的。我爹自己都说了,这不算数的,更何况,我还只是一个义女。”

她定定地看向南淮清,眼神中竟有微微地气恼。

“就算这婚约算数,那我余悦欢也不是可以随意摆布的人。说是我的未婚夫就能到你面前求个情?笑话!”

就连结了婚还能离婚呢,现在一份不算数的婚约都能让人来说嘴了?

可不是笑话嘛?

“所以,王旸的那些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不知为何,她竟然是在跟南淮清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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