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恢复意识(上)

皎洁的月色,透过纱窗照进了屋内,正好洒在了影儿的身上。

她的一头如瀑布的长发披散在长椅上,月光中下的影儿,眉头紧锁,又目闭合,两道又长又卷的浓密睫毛上,若隐若现的附着了一层水雾,脸色苍白如纸,她的双唇微张,血色褪尽,不时的从唇间溢出了呻吟的声音。

幻逸辰从衣襟的衣摆直接扯出几块长布条,几条合并在一起,双脚踱步到影儿的面前。

影儿完全未知觉,加上还被幻逸辰封住了好几道穴道,此时的她就獿如破布一般,任由幻逸辰一圈又一圈的缠住她的双手牢牢地打上了死结,接着又转到她的脚上缠了几圈,打上结。

幻逸辰将她推回到长椅上,往后退开两步,锐利深邃目光紧紧地盯着影儿。

幻逸辰站在长椅旁,居高临下的睇着一动不动的影儿,眼神现出一抹难解的神色。

眼前的这个女人,有太多可疑的地方了,在交手时,她明明使出了非常厉害的内力,武功一定不浅。他也无法判定她武功路子是属于哪个派系?

许久之后,他的视线才从影儿的脸上移动,不经意间发现,她的脚底还在汩汩的流淌出来血水,一滴滴的滴在了长椅上,顺着长椅的脚流下,直渗入长椅下方的白色的地毯上。

血像是有意识一般,在白色的地毯上,漾出了一朵血红色形状的花朵。

幻逸辰对这一的发现感到非常不可思议,这张毯子,他还算清楚,上头原本毫无花纹的,她的血竟然滴在上头,变成了花朵的形状。

他凝神注视着毯子上的自红色的花朵,宛如一朵正要含花待放的花朵,艳丽而夺目。

这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事情,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他走上前,仔细的观察着毯子周围,确实其他的位置都没有任何的花纹。

让他不解的是,她足下的血液仍在继续的流着,在花朵的旁边又生成了另外一朵花朵。

幻逸辰皱走了眉头,双唇一抿成一条线。

她的身份再次引起他的疑窦。

究竟她是何许人?

为什么她的竟如此奇特?

他的疑团越来越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她的身份不得不让他怀疑她是不是与那个神秘组织有关。

那个组织一向行事诡异,据说他们修练的都是邪功。

毯子下的两朵花朵正好印证这一说话。

不是邪功,又要作何解释。

在他看来,眼前这位女子的武功一点都不弱,他不相信,他只是将她,拖拽着走了一段鹅卵石,竟然能使她晕厥了过去。

练武之人的一些入门基本功,谁不被磨成铜墙铁臂,才有后来的更深一层的武学造诣。

是以,幻逸辰怀疑这其中必定有诈,一个练武之人,不可能连轻微的一点伤都承受不了。

最近接二连三出现女刺客频率非常高,有五六成群,有三二结伴轮功,个个的武功底子都不弱。

几日前,他和三位贴身的护卫出行与久未见面的义父碰面,他们在途中就遇到了伏击。

他相信她们一次任何失败后,必定还会再来偷袭他。

种种的迹象,不由得让他联想到了那个组织,以及对他下毒的主使者。

这些并不是毫无根据的猜测,因为据父亲提起过他的中毒经过,并说起了,当年星月宫的宫主因为仁慈只是废除了那人的武功,并未取的性命。

知道他不能被女人碰的秘密,世间估计也没有几个。除了星月宫的人,星月宫宫主,他爹,还有爹的五名护卫,其实应该也不会走露风声。

所以这就可以解释为何,刺杀他的刺客均为女性,因为她们早已掌握了他身上的弱点。

她是近期出现的第三例,也是最奇特的一例,因为在他看来,前面的二例在肉眼的装扮上就有所不同,之前的那些均穿差夜行服。

她却穿着奇怪的服饰,露出大片的手和腿。

白色的毯子上出现了第三朵花朵。

幻逸辰正在犹豫着该不该仁慈的为她先止血,若再让她血流淌下去,很可能她会留血致死。他现在不能让她死掉。

他还有从她的口中得到任何的讯息,怎可轻易就这么让她死去。

幻逸辰深幽的眸子盯着影儿看了一会,转向走向另一侧放置着药物的木柜里。

痛!

影儿虽然处于昏迷中,她还是能够感觉身边上的疼痛,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骇,无边的黑暗笼罩着她,似要将她淹没,她挣扎着想要冲破黑暗的禁锢。

可是她全身都无力了,人也感觉得好累好累,没有多余的余力让她挣脱。

“妈咪~”

影儿口中喊着她的妈咪。

“救我,妈咪~”

她声如蚊吟,虚弱的让她发不出声音。

“妈咪~”

她感觉好痛,好痛,心里希翼着妈咪能够尽快的出现解救她脱离困境。

足下传来火辣辣的痛,痛入心扉,她的思想正处于迷离的状态……

涣散的神志让她更加的不清明。

谁来救救她?

她不舒服想要扭动着身体,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手动不了,脚也没有办法动弹。

她身上汗湿的睡衣,也让她极为不舒服。

足底下的血液一滴滴的流淌到躺椅上,滴落到了白色的地毯上,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的耳畔传来极细微的脚步声,她听到了,同时她也听到了水滴落下的声音。

脚步声,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

可惜她睁不开眼睛,看不到是谁正朝着她走近。

他她是谁?

是来解救她的人吗?

怎么没有声音了,影儿凝视倾听发现再也听不到声音了。

突然她感到足下有种清凉的感觉,最初有一点点小小的刺痛,慢慢地她感到双脚没有那么刺痛了,舒服了许多。

幻逸辰正弯着腰为影儿上药。

他不是对她仁慈,他只是不想让她那么快死去而已。

“报——”

门口站着一位护卫。

幻逸辰慢条斯理的为影儿上完药,他将药瓶塞好,再站直转身。

“何事?”

他是谁?

声音听起来好有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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