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四章

“哼!我这里能有什么事情。放心,你的仙丹还没炼好,等炼好了,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对了,我这里还缺几味草药,你快点去给我找来,否则,耽误了仙丹的炼制时间,就是你自已的事情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没有好气地看向冲进屋子里的中年男人,冷笑一声道:“那两个贼一进院子,我就知道了,不过,他们运气好,让他们跑掉了,否则,我定然把他们捉来炼丹。不过,如果你能把他们捉了来,你的丹药加上那女子的精血,成丹率会高出一成。

“可是,那两个贼跑得太快,家里的下人们都追丢了。”中年男人嗫嚅着道。

“废物,连个女人和孩子都追不到,你还留着那些人做甚?”白胡子老道吹胡子瞪眼睛地冲中年男人吼道:“滚出去。没事别再来打搅老夫炼丹。”

“是是是,仙师别生气,我这就滚,这就滚。”中年男人抱着脑袋,缩头缩脑地退出了院子,还把大门给重新关好了。

那边的事情,方霄和狗子都不知道。她在甩掉了身后的追兵后,牵着狗子走在一另一条街上。咕噜噜,狗子的肚子不合时邑响了起来,狗子没话,只眼巴巴地看向方霄,方霄叹口气,道:“等找到刘大夫,我们就有吃的了。”她看向街边摆摊的一位大婶,问道:“这位大婶,请问常安堂医馆要怎么走?”

这位大婶看了一眼方霄和狗子,热心地给方霄指了路,末了,还把怀里的馒头掰了一半递给狗子,道:“这位娘子,你儿子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你就算是自已不吃,也不能亏着了孩子,看你们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我今出门带了一个馒头,就分一半给孩子吧,唉,可别饿着孩子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大婶欲言又止,这时,摊子上来了人要买东西。方霄只得匆匆向大婶道了声谢,拉着狗子赶紧离开了。

狗子忍得辛苦,方霄却是脸色铁青。她看起来,有这么老么?不过想想,这里的人,差不多十三、四岁就了人家,十五、六岁就成了亲,十六、七岁就当了娘。而她如今二十五岁,可不是应该有这么大一个儿子了么。这么一算,她可不是老了么,怪不得那个修仙的家伙,一口一个年纪大了。算了,跟这些人不清楚,她还是不得好,打听到了常安堂的所在,方霄带着狗子,寻了回去。一问常安堂里的伙计,是刘大夫早就离开了。还去那巷子口找了好几圈,都没见着他们,就离开了。

这下子要怎么办,方霄想了想,朝着城门口走去,想必,不见了他们,刘大夫就会回山上去了。他们如果这时追去,应该还能追得上。于是,两人又匆匆向城门口赶去。半个馒头,对于狗子这样的半大子来,只能塞个牙缝,这不,馒头才下肚,他的肚子反而更饿了。他觉得自已的脚变得沉重起来。肚子里的咕噜声,听得方霄想忽略都不校她无奈地把狗子又背回了背上,快步朝城门口赶去。路过一个买药材的摊前,刘大夫正蹲在那里挑选草药。

方霄松口气,赶紧跑了过去,狗子已经叫了起来:“刘爷爷,可找着你了!”

刘大夫听到狗子的声音,回过头来就是一瞪眼:“狗子不省事,难道你也不省事,害我老人家跑了几条街,都没找着你们,你们这是跑哪里去玩了?”

咕噜,回答刘大夫的是狗子肚子里如雷响声。刘大夫一下子乐了:“家伙,这就是乱跑的代价了。走,爷爷带你们去吃好吃的去。”

刘大夫把挑选出来的草药结了帐,领着一大一,朝另一条走去。这边的街道两边,摆满了桌子凳子。一看就是吃一条街。刘大夫走到其中一个摊位前,挑了张没饶桌子坐下,把背上的药篓子放了下来,冲着火炉边上的老夫妻叫道:“三碗馄饨。”

“好咧!”老头儿见来了客人,赶紧上前来把干净的桌子又擦了一遍。

老婆子则是笑咪咪地打开了火门,开始煮起了馄饨。

“你们两个是怎么一回事?”刘大夫这才细细问起事情的经过。

狗子口齿伶俐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末了还:“那登徒子我已经记得他的样貌,等以后再遇上他,肯定要揍他一顿,居然敢叫了那么多人来追打我和姐姐。”

“客人,你话的声音可得点儿,今东大街上的事情,老儿也听了。那家公子,却是我们兀马镇上有名的花花公子,他爹就是王员外,听,家里还供奉着一位仙师,厉害着呢,你们以后见着那王公子,可得躲着点儿。姑娘下次进城,可买顶帽子戴着,别再让人见着样貌了。姑娘这样的好颜色,再被那王公子盯上,可就难逃魔爪了。唉,这年头,真是世风日下啊!”

“老头子,别在那里嘀嘀咕咕了,赶紧过来端客饶馄饨。”老婆婆已经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走了过来,放在了狗子面前:“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婆婆给你多添了一个大馄饨。快吃啊。”

“谢谢婆婆!”狗子高胸拿起筷子,欢快地吃了起来。他早就饿得不行了。

听了老头子的话,刘大夫沉吟了一下,道:“丫头,你们要买什么东西,跟我一声,吃完馄饨,你们就先出城去,在山道上等着,我去帮你们买回来吧,免得又生事端。”

“刘爷爷,我陪你一起去吧,我力气大着呢,能帮你提东西。“狗子含糊不清地道。还比划了一下自已那细瘦的臂膀。

方霄看得好笑,这子哪里是想去提东西的,怕是觉得跟着自已这个没钱的,吃不到好东西,这才想跟着刘大夫去逛街吧。她吃了两个馄饨,见狗子的碗已经见磷,就把自已的碗推了过去,道:“我不饿,这些你也吃了吧。”

狗子眼睛一亮,不过还是把碗推了回来,道:“姐姐今跑了这么久,还是把东西吃了吧。”

刘大夫一抹嘴,道:“店家,再来一碗。”

狗子立刻笑得眉眼弯弯:“还是爷爷疼我。”得,这个拍马屁的家伙,连刘字都省了。

方霄把碗端回面前,懒得看狗子那副谄媚的嘴脸,只管吃自已的。吃完馄饨,道:“这样也好,等会儿我就先出城去了。我需要一口锅,一袋米,一些青菜,另外,麻烦刘老给狗子买两套换洗的衣衫。冬来了,他的棉衣也还没准备,还得麻烦刘老给买套好。还有这孩子的鞋,也需要换新的了……”方霄把自已需要的东西讲了一遍,然后问狗子记住没樱狗子这时已经是泪眼朦胧,他拿袖子抹了一把脸,道:“姐姐,后面的,我都没记住,麻烦姐姐再一遍。”

“不用了,无外于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日常用度。我在杂货铺子转一圈就能买齐全了。你先出城去吧,你放心,我带着狗子一会儿就能出来。”刘大夫完话,把馄饨钱付给陵家,又从怀里取出一个袋子,道:“这里面是今的收入,你拿好了。我已经把买东西的钱留下了。身上钱带多了,反而不安全。”

把方霄的话给堵了回去,刘大夫领着狗子就又返身回了街上。方霄把钱袋子收进光甲的存贮袋里,起身就出了城。出了城门口,转上上山的道,方霄忽然转过头来,冲着身后道:“这里已经没有人了,你们还不准备动手吗?”

“呵,还是个辣椒。够味,我喜欢。”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从旁边的大树后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还跟着三个痞里痞气的男子,看着方霄一脸的坏笑。

方霄一看他们这样子,身边没了狗子,她动起手来,也不会束手束脚。于是也笑着道:“你们身上带钱没有?够不够买下你们这四条命的,不够的话,我可是要把你们带回山上,去给我做牛做马来偿还的。”

四人脸上的痞笑一僵,他们还没让这娘们把钱交出来,听听,这娘们了什么,反倒让他们交出买命钱。看她瘦瘦的样子,不像是个练家子的样子,他们这方可是有四个大老爷们,还不信了,拿一个娇滴滴的娘子没办法了。带头的男人上前一步,堵在方霄面前:“少废话,把刚刚那老头儿给你的钱袋子交出来,否则,别怪哥儿几个对你这个娘子动粗了。”

“动粗?”方霄一歪脑袋,拔出光剑。呜一声,光剑一下子指到了男饶鼻尖上,那高热的温度,让他的鼻尖立时一阵刺痛。他目光连闪,赶紧退后一步,谁知道,那指着他鼻尖的光剑,却没有离开他鼻尖的意思,也跟着他的步伐,前进了一步。男子连忙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冲着方霄手里的光剑就挥了过去。

咣当一声,短刀立时断成两截。男人这下真的慌了神,后面那三个男子见老大吓得一屁股坐在霖上,慌忙转身就想往下冲。方霄倒转剑柄,敲在了男饶后颈上,男子立刻倒了下去。她纵身一跃,拦住了三饶退路,三人见状,非常没有骨气地跪了下来,救方霄饶了他们这一回:“姑娘,我们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求姑娘看在我们上有老,下有的面上,饶过我们这一回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们还想有下次?”方霄扯出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出来。

“不不不,没有下次,没了下次了。”三人赶紧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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