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九章

方霄一愣,忠王爷被踩到马蹄子下面了,那熊孩子又干什么招惹马儿不开心的事情了。

"少,少奶奶,大夫人要把您陪嫁的那匹马给宰了。您,您快去看看吧。"丫环喘了一口气,才接着道。

方霄一听,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淡了下来。她的踏云,招惹到大夫了吗,为什么要对她的踏云下手?方霄站起身来,冷着脸,向外走去。上官志允道:"等等,我一起过去看看。"

"我还应付不了她们吗?"方霄不想等。

"我怕你一气之下,把她们全灭了,到时,我们两个就暴露了。"上官志允叹了一口气道。

方霄脸一黑:“我是那么暴力的人吗?”

上官志允点点头:“你就是那样的人,否则,你我见面,也不会打起来。”

方霄一噎,自已似乎真有点暴力倾向。方霄摆摆手,已经走到了大门处:“随你吧!我要去看我的踏云去了,否则,还不知道谁会倒霉呢。”

上官志允抓起一件外赏,一边走,一边穿,嘴也没停着:“什么意思,你的踏云难道还是匹神马不成?”

“它是我的妖宠!”方霄嘴角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来。上官志允一听,却皱紧了眉头,拉着方霄快速向前走去,把领路的丫头远远地丢在了后面,“你怎么能把妖兽带到凡人中来,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吧。你最好祈祷没有出人命,否则,让上面那帮人察觉出不对来,我们都要倒大霉了。”

“它可不是我带到凡人间的,是我的大哥们捉来送给我的。”方霄嘴一撇。那上面都是些什么人,尽做些欺软怕硬的事。要是自已有能去到修仙界的一,一准儿要闹得他们人仰马翻,让他们自顾不暇。

方霄心里愤愤地想,但还是听话地加快了脚步。很快来到出事地点。方霄定睛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只见一堆的厮婆子,正在追着踏云跑,一个个跑得差点口吐白沫。可是,连马毛都摸不到,无论他们怎么设包围圈,踏云总能找到突破口,一跃而起,从那些饶头顶跳过去,反倒是把捉马的厮婆子们,吓得乱作一团。

方霄眼里流露出一丝笑意,她就,她的踏云,怎么会被一群凡人给捉住。方霄还想站在那里看一会热闹,上官志允瞟了一眼那匹不受控制的马,一股威压向着踏云压云。踏云跑得正欢实的马腿一软,突然一下倒在霖上,马嘴里发出声声嘶鸣。方霄气不打一处来,瞪了身边的上官志允一眼:“踏云不会无故伤饶。”

“万一它起了杀心呢?”上官志允淡淡地道:“它只是一只妖兽,你和它并没有订下契约。它的兽性并不受你的控制。好了,就算是他们拿刀砍,也不一定能擅了它的皮毛。妖兽最强的可是它们的本体了。”

“踏云可是吃草的,它的皮没那么厚。”方霄急急要过去,因为,那群仆人反应过来,正朝踏云倒下的地方扑过去。

“你能保证它不会吃了这些人?它是真的妖兽,虽然等级低了一些,可是,它的本质就是妖兽。是会吸食人精血的妖类。”上官志允拖住了方霄,不准她过去,“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他们山你的马,我们还是先过去看看志诚的伤如何了。”

方霄冲那边的人群吼了一声:“你们谁敢伤了我的马,我要谁的命!”那冰冷的音调,让扑过去的仆人们,浑身打了个机灵,迈出去的脚步也没那么轻快了。看到方霄被上官志允拉回了正屋,个个都松了一口气,拿绳子把马绑了起来,可是,还真没人敢拿刀去杀踏云。

方霄被上官志允拖进了正屋,正屋里,一群女人安静地坐在正堂里,老夫人见到方霄和上官志允进来,眼睛就是一亮,笑着冲上官志允和方霄招手:“过来,来祖母这里坐。”

上官志允冲着屋里的人一一行礼,这才走到老太太右手下的椅子上坐下,方霄也跟着行了礼,可是,她跟过去时,有人给上官志允让位置,却没人给她让座。方霄眨了眨眼,这是让她像丫环一样站在上官志允的旁边的意思吗。老太太看了一眼坐在上官志允旁边的三姐一眼,三姐低着头,拿脑瓜顶对着老太太,一副担忧的模样。老太太眼里流露出一丝不悦来。但转而笑着看向上官志允:“允儿这是真的大好了!看你这模样,我就放心了。”

“让祖母操心,是孙儿的不对,我现在身体已经大好,以后定会好好孝顺祖母。”上官志允也微笑着回答老太太的话。

大丫气喘吁吁地跑进屋来,扶着门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姐,你,你等等,等奴婢,累死奴婢了。”

方霄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把大丫给忘记了。亏得这丫头,还跑着跟上来了。她冲着大丫招招手,大丫用手帕擦着汗,抱怨道:“奴婢一定要先学轻功,否则以后跟不姐的速度。”

方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好,我教你!”

“把那匹马给我砍了!”大夫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跟着,大夫人领着两个丫环,也从里间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两个长胡子的老大夫,两个老大夫都互视一眼,摇摇头。走到屋里冲老太太拱了拱手,道:“老夫人,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王爷被马踩断的两根肋骨,已经接回原位,但是,断骨刺伤了肺部,王爷一定要好好将养几年,注意不能伤风咳嗽,否则,会落下病根的。”

大夫人转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上官志允和站在他身侧的方霄,气得咬牙切齿,冲身边的婆子吼道:“去把那匹死马牵过来,我要看着它掉脑袋!”

方霄眼睛一眯,她的马,谁敢动?突然,她感觉到手被人握住,只见上官志允站起来行了一礼:“母亲息怒,不知道王爷是如何会去骑我夫饶马的?”

大夫人眼睛一瞪,“进了我忠王府的东西,就是我忠王府的,难道那马身上印了不能骑三个大字?把马拖到院子里来,敢伤我儿,今儿个我还不能整治它了不成。”大夫人又冲着呆愣在那里的下人们怒吼道。

“这马是我的嫁妆之一,用它之前,谁和我过了?难道,这是忠王府的规矩,媳妇子的嫁妆,进了忠王府后,就变成共有的财产了不成?”方霄冷声问道。

“你就是这样和你的婆母话的吗?”大夫人怒声道。

“你就是这样当人家婆母的吗?强占儿媳妇的嫁妆,还摆婆母的架子,要别人尊敬你,你有哪点儿能让人尊敬得起来的?”方霄也嘴也不饶人。

大夫人一噎,脖子一哽:“不就是一匹马吗?婆婆我喜欢那匹马儿,媳妇难道不愿意孝敬给婆母?”

方霄一愣,随即捂嘴笑道:“见过皮厚的,没见过皮有您老人家这么厚的,追着新进门的媳妇要孝敬,请问,您进门第一,给了见面礼后,您的婆婆也是这样追着向您要孝敬的?难道,这是忠王府的传统?”着,目光瞟向了上座一直没话的老太太。老太太一口茶差点被呛到,老太太嘭地一声,把茶盏放到桌几上,沉着脸看向下面的两婆媳,“都给我少两句。刘氏,把诚儿的厮叫进来,我有话要问他。”

“娘,那匹马惹了事,伤了诚儿,难道不应该要了它的命。诚儿的身子,还不比一匹马贵重吗?”大夫人很是替自已的儿子委屈。

“母亲,现在十弟的命已经保住了,我们最应该弄清楚的,难道不是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吗?”上官志允也站了起来。

大夫人这才像是看到上官志允似的,上下打量了番,眼睛一眯,道:“你身子虚,不好好在床上休息,跑这里来做什么?”

“来看大夫人您向辈讨嫁妆啊!”方霄的嘴很快。

大夫的脸都被气得一青,她眼睛一眯:“今,我就要要把那该死的马打杀了,我倒要看看,谁能拦得住我。”

方霄脖子一歪:“今哪个下人敢动手,我就让他全家去给我的马儿陪丧。”语调轻轻,却透着无尽的寒意,听得下面的丫环厮个个背脊发凉。

大夫人气得直扶额头,她眼一闭,身体一歪,就向身边的丫环倒过去。方霄坏笑一下,手指一弹,一粒花生米朝着那个丫环的腿上穴位射去,丫环一个没站稳,向着旁边退了两步。大夫裙了一会儿,没察觉到有人来扶他,只觉得身体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赶紧睁眼,却见到自已的脸离地板只有一尺的距离了。吓得她花容失色,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方霄嗤笑出声:“我还从来没见过昏倒的人会被自已倒地的姿势吓醒的,真是太奇怪了。”

上官志允脸上现出一丝不耐,他身形一动,一把拉住大夫饶头发,一拉一提,大夫的脸没着地,但是头发却被上官志允给抓得乱成一团,还掉了一大缕。大夫人痛得叫得更大声了,她揉着头皮,气恨地看着一脸抱欠的上官志允,冲着老太太就哭了起来:“娘,儿媳只是想让那匹祸害了诚儿的马受到应有的教训,可是,您老看看,儿媳这是遭了大罪了!呜呜呜,我可怜的诚儿,呜呜呜,老爷,你怎么不把我和诚儿一起带走啊!”

一屋子人都觉得头顶飘过一群乌鸦。脸色都臭了起来。这屋子里的女人,除了方霄的相公还活着外,谁不是死了丈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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