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果然是你

第一百零五章 果然是你

胖丫头出来,白影进去,但一个简单的扎口却让胖丫头整了很多次,在另一个回来前,胖丫头总算扎上,又慌忙跑到一株树后,心跳如鼓。那人回来,一见同伴躺在地上,咦了一声,一脚踹醒,道:“就这么一会儿你就眯上了?”

同伴坐起,才知短暂睡了一觉,晃晃脑袋,道:“这半夜偷鸡摸狗的事真不是人干的。”那人道:“快些,别偷懒,二当家还等着让那位贵客验人呢。”他一提前面,奇道:“袋口怎么松了?”不过也没多想,解开又扎了一遍,两人抬着麻袋,一溜烟上路,那人道:“还是解决完舒服啊,抬人都觉得轻松了。”

同伴笑道:“应该说睡一觉后才轻松了。”

听见人走远,胖丫头才瘫靠在树身上,回忆方才的短时冒险经历,竟隐隐有种刺激,喃喃道:“为啥不是个王子呢?”

地牢,刚验完一个,送走,余德维苦脸道:“师傅,一般多少人里才有一个极品?”萧云道:“大概百分之一吧。”余德维嘀咕道:“这么说得找五百个?”两个人又抬着一个麻袋进来,身旁一人道:“二当家,这就是那第一百个。”余德维大喜,道:“师傅,照理这个该合您意吧?”萧云闭目一刻,睁开笑道:“很好。”

余德维道:“解开麻袋口,你俩一人去支一百两赏银。”两人喜谢而出。

麻袋中人竟自动站了起来,还掏出一把剑来,指着萧云道:“果然是你!”

余德维脸稍变色,道:“没想到绑来个会武功的,小女子,你爹娘是谁,这濮阳城方圆百里的大户我基本都有底。”萧云道:“德维,你不如问问她师从哪里。”余德维道:“对,对,你叫什么名字,师门何在?”执剑女子道:“剑阁,韩千雪!”

余德维一惊,慌道:“师傅,这些女子都是您老人家让找的,还请师母不要怪我。”他拔脚就要溜,韩千雪的剑并没有对着他。还没迈出一步,就被萧云一指点倒,那几个随从逃散如土鸡瓦狗。

韩千雪没去管,面似凝冰,道:“萧云,没想到你果然继承了那天一的恶性,又躲在此处用女子疗伤!”萧云很干脆道:“我没有。”

地上的余德维惊道:“你……你怎么能用真气的,明明——”

萧云笑道:“这就要感谢你送来的那些女子了。”韩千雪剑尖进递,怒道:“你总算承认了。”萧云无奈,无视触衣利刃,道:“你真的要在这里除去我这个魔头么?不如先用此人做人质,咱们出了牢,省却一番打斗。”

韩千雪略想,收剑道:“好吧。”

余德维惧道:“师傅,这些天徒儿虽然让您呆在牢里,可一点都没让您受委屈啊,韩女侠您看后面那扇门里,那是我们流沙帮花无数银两建起的贵宾房,一直是师傅住的。”他还没闹清韩千雪与萧云的关系。

韩千雪剑尖顶开房门,看进去,除了华丽,两幅春宫画一扫入目,她冷哼退出,确认了判断。

萧云不愿多讲,点上余德维哑穴,提起道:“走吧,出了此间,萧某任你处置。”两人刚要离开,临近一间里隐约传来嘶喊:“是哪位同道,烦请救江某一救,永世不忘恩!”

余德维面色大变,却被点了穴,纵有计也施不出。

韩千雪道:“此间关着的是谁?”

萧云淡淡道:“别人的帮务事,还是不要管的好。”

那声音又起:“哪位大侠来救江白飞一命?!”

韩千雪听到了江白飞三字,冷笑道:“剑阁不是月魔教,不会见同道有难而见死不救。”她一剑劈开了门,迈步进去。江白飞一看,是韩千雪,大喜道:“韩女侠,我是江白飞,江白飞啊,令师尹先生可好,城秋老弟可好?”他生怕拉不上关系,乱喊一通。

韩千雪见此人虽然一只左眼眶血糊糊的,细辨确为流沙帮主江白飞,就道:“江帮主不必惊慌,千雪正是来救人的。”她近前,发现江白飞身上有七八道铁链锁在后面的柱子上,江白飞道:“余德维这厮用链子穿锁了我的琵琶骨,此链为特殊材料所制,韩女侠不妨从那厮身上逼出钥匙——”当当当,几下火花迸现,所有缚着他身体的铁链被斩断,连同琵琶骨中的也被挑出。

数月地狱般的酷刑日子,终于得脱,江白飞展臂仰天一通大笑:“苍天总算没忘了江白飞!”腾腾腾,他突然跪地向韩千雪叩了三下,在韩千雪反应过来时已然站起,望到门外被萧云提在手里的余德维,脸上如魔王般狰狞,叫道:“余德维,你施在江白飞身上的,江某会一分一分讨回来。”他一步步朝余德维走去,那余德维忽然向地上猛喷口血,挣脱出萧云的手掌飞步离开,原来是强行冲开了穴道,萧云重伤未愈,也奈何不得他。

江白飞没去追,冷笑道:“也好,就让你先丧家犬一样亡命天涯吧!”萧云道:“未必吧,他一出去召集人手,流沙帮依旧不是你的。”江白飞嘿笑:“萧兄弟不知道吧,流沙帮是专门的水上帮派,用人用老,江某干了十多年帮主,威望深积,余德维根本不敢明目张胆的篡位,不过是诈称江某下落不明以欺下,一旦我出去,振臂一呼,他就会瞬间倒台,到时,嘿嘿,流沙帮又是江某的天下!”

出了那监牢,韩千雪道:“江帮主,不知这监牢内有没有受了冤屈的江湖朋友,不如一并解救吧。”

江白飞停身,一变脸,道:“不好,黄兄弟!”他急步在两厢寻觅,来到一间牢外时,一眼看到,一根鞭柄穿透了受刑者的喉咙,人早咽气了,逼供的人自然早就跑了。

江白飞双目含泪,道:“黄兄弟你走好,江某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他也顾不得入牢,急往外赶,打开机关,却又停了,讪笑道:“韩女侠,这……江某没有兵器,若那厮在外面带人埋伏……”韩千雪根本没接话,执剑而出,没有一点异常,江白飞才出去。

韩千雪前引下,三人直闯总舵议事堂,议事堂倒有几个人在,一见径直进来的三人,一人起身怒斥道:“什么人乱闯流沙帮总舵!”另一人则惊道:“你……你是帮主?您不是带着全家人下落不明了么…眼睛怎么成了这样子?”江白飞冷笑道:“这不过是余德维那欺师灭祖的畜生下的手!这些天我一直被关在水牢里。”

流沙帮的地牢可以通到黄河,所以又称水牢。

那几人忽视一眼,有了决定,一齐伏地跪倒,道:“恭贺帮主安然归来!”

江白飞哈哈大笑道:“发布通缉令,通缉余德维这恶贼!”一人道:“是!”匆匆出厅。

江白飞对其余几人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两位救命恩人,剑阁韩女侠,萧……兄弟。”

韩千雪道:“江帮主,事情既已解决,千雪就不打扰饶了,我还有事情,告辞!”江白飞急道:“留步,韩女侠留步,你救了江某,这是通天之恩啊,江某怎么也要表示一下谢意,若你匆匆走了,那不是江某太不懂事了么?”

其余人也道:“是啊,韩女侠,流沙帮虽不敢攀比剑阁,意思多少也要表表的。”

韩千雪为难,道:“好吧,不过千雪素喜简单,请江帮主莫要大摆筵席。”

江白飞道:“韩女侠放心,类同家宴,只有你,萧兄弟和白飞在场。”

午间,一间不大的房中,戴上了眼罩的江白飞把韩千雪和萧云请到了上位,淡酒雅菜,也没行那换盏之举只是说些恭维话。萧云啧啧道:“江帮主,这桌席不错,不过……有馒头没有?”

江白飞一愣,道:“可是这些菜不合胃口吗?白飞马上命人去换。”萧云笑道:“不是,只是这些日子在你那临间吃了太多豪华宴,凡是见到一点油腻胃就泛酸,现在最盼着吃的就是新出锅的馒头。”江白飞失笑,道:“可以理解,来人,上一盘热气腾腾的馒头,马上!”

不久馒头上来,萧云独自端着盘子吃得津津有味,韩千雪皱眉:此人毛病忒多。

菜肴见底,萧云的盘子也空了,甚至他还打了个饱嗝,忽有一个人进来报道:“帮主,盛安盛舵主和马佑马堂主抬着一个麻袋,没带兵刃,说来请罪,问您见不见。”江白飞脸上是种难言的欣喜,道:“命他们进来吧,那麻袋也抬进来。”

韩千雪道:“江帮主,千雪回避一下吧。”江白飞笑道:“不,韩女侠和萧兄弟不如留下来看一出好戏。”

萧云笑道:“江帮主的主意不错,吃饱了正好看戏。”韩千雪又一皱眉,大概是嫌他话多。

很快,与萧云见过面的盛安马佑抬着一个麻袋进来,两人扑通跪下,道:“请帮主责罚。”江白飞玩味地道:“你二人有什么好责罚的?”盛安道:“属下两个昔日受那余德维逼迫,跟着造了反,并导致帮主受了如此多的罪,当真罪不可赦,请帮主赐死。”江白飞亲自扶二人起来,道:“你两个也是流沙帮老臣,劳苦功高,江某怎么会怪罪,只要那厮伏了法,万事皆休!”

马佑道:“我们正是带人来请罪的,帮主,请稍稍让开一步。”江白飞退开,盛安马佑把麻袋口打开,倒出一个被绳子紧缚的人来,口内塞着破布,江白飞狂笑:“余德维,果然是你这厮!”冲动之下就要提掌报仇,盛安马佑却早一步在余德维脸上啪啪啪左右开弓,瞬间打得血肿,那破布也打掉了出来,余德维大骂:“盛安马佑你这两个叛徒!江白飞,你最好趁早杀了老子,不然——”

啪,盛安再甩出一巴掌,喝道:“还不向帮主认错!”

余德维呸道:“想也别想!”于是,巴掌一下接着一下,余德维大骂不止。

马佑道:“帮主,这厮告诉我们您归来了,让我俩跟着外逃,我们怎肯背叛流沙帮和您老人家呢?所以就一人袭了他一掌,又点穴绑了回来,帮主,不如咱们马上杀了他吧,这厮嘴太硬了。”

江白飞反倒不那么急了,悠悠道:“不忙!”

余德维大声道:“哈哈,马佑,你肯定是怕我对姓江的说你跟盛安的丑事,哼,你们现在就算归顺了他,姓江的早晚也会对付你们的,咱们不过一样的下场!”

盛安马佑同时一怔,盛安也停了抽耳光的手,讪笑道:“帮主勿怪,抽得多了,手都肿了。”江白飞道:“江某在此对流沙帮列祖列宗发誓,绝对不会因为已经过去的事情心怀芥蒂,如违此誓,天诛地灭,盛兄弟,马兄弟,可安心了?”二人同时松口气,笑道:“我们怎么会怀疑帮主您呢,帮主,不如咱们把他押到水牢里,日夜折磨,帮主您亲自动手。”江白飞满意点头,正要下令,余德维道:“慢着,姓江的,接下来你是否要把我施在你身上的酷刑千百倍的还回来?”江白飞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道:“你错了,是万倍!”余德维叹气闭目,道:“姓江的,在被关前我能不能问你件事?”江白飞感兴趣道:“说说看。”

余德维睁眼,道:“师傅传你位前,我曾偷听到他讲流沙帮有一份十数代积累下来的宝藏,藏于黄河某河段底部,用做帮中为难时急用,他还说过‘藏金于水’四字,我千方百计的逼问了你一两个月,你始终不吐实,现在,可否让我知道一下这个机密?”他眼中万分的渴望。

江白飞摇头,道:“可笑啊,可笑,往日我为阶下囚抱死不讲,今日你倒让我有说的欲,望了。”他凑近,扯开胸衣,道:“看到这道拐来拐去的旧伤疤了么,还有这可黑痣,师傅还任着帮主的时候,有一天我带着这伤回来,说是被人砍的,其实,那是师傅用刀剑一寸寸刻下来的,当日那种痛,那种誓言,刻骨铭心啊,而这黑痣,就是那宝藏的所在——”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