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三位霸主

第三百七十五章 三位霸主

皇敕大将军!

皇封平民侯!

这一切,其他三位霸主都不能给自己!

为此,他已葬送了不少兄弟。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但现在,四关失陷其二,剩下两关,也基本失去其意义,那么,皇城也将是一盏残烛,不久将灭……

但是,在嬴孤被急救后醒来,并挥退身边所有人等后,宋良士却走上了前,很平静道:皇上,现在只剩两个选择了,一是弃城从北大门的朱雀峪脱出,往原野逃荒,中途渐次留下死士作为阻击部队,应该能保留住一丝皇家血脉,第二种,也该将所有城外士兵都撤回来了……

嬴孤问:撤回来如何做?

宋良士答:封城防守。

是了,自己怎么忘了,祖龙城本身就是强过四门户的险关,城墙厚而高,防御力无穷,城中粮草也早有积蓄,坚持个一年半载必然简单,到那时,再图反攻吧!

于是,嬴孤当即精神大振坐起,向殿外传令撤军。

只是,虽然提出了这一貌似可解急难的无奈“建议”,宋良士面上却不见半点松脱。

似乎,嬴孤所想到的美好只是一时幻觉……

祖龙军回城防守后,南军算是真正无障碍近距离地将这座皇城包围了,城中人插翅难飞,那么,即便不强攻,堵一年不成,就堵两年,总能耗到城内人尽粮绝的时刻。

总之,是大局已定,胜利在握!

白云侯赵牧面上就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而这刻,元帅萧云竟然向赵牧提出休养一段时期,军事和部分兵权就交给他了,赵牧闻听后,先是一愣,又是一喜,最后是惋惜状道:本想和萧帅待到一同攻进皇城的那一天的,萧帅既然想休养,本侯自不敢阻碍,只是,到哪天水到渠成了,我向你邀请入皇城,你可不能拒绝啊!

萧云只是道:一定。

萧云离去之后,赵牧才心想,外忧即将解决,剩下就是内患了……

萧云请辞并非是要休养,而是去陪伴一人。

义姐彩凤宫主!

彩凤宫主当初中的那一箭,其实是带毒的,坚持作战,使得毒性渗进五内,而她本身因为独率一军,登船出海、再上岸攻据点,已经是身心巨耗,这两相一叠加,竟成重病,庄大夫说,最终撑不过三个月。

萧云怎可能还将时光浪费在前线?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在这三月之内,日日伴于义姐身边。

他也说到做到,出四关,伴义姐,其间,没有接受任何军务之类,全由外方萧家军的其他人主导。

彩凤宫主不想自己的大限,来的如此之快,但是,萧云辞去一切前来陪伴,也是梦想一般的结局,那种哀怨,不知怎么就转变成了久违的幸福感。

萧云曾流泪说必将寻更好之名医,获取更好之灵药,将义姐的病情由重至轻。

但是彩凤宫主却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一切的,你其实还有另外一位姐姐,就躺在剑灵山,你几年以来一直在请人将觅到的药远程转往剑灵山,你说的获取灵药,大概是想将那些追回来吧……但是,那样就没有意义了……

是啊,两边都是亲人,只可活命一个,萧云又能怎么办?

于是,他的泪流得更急了……

三月将尽的时候,萧云陪义姐看夕阳。

夕阳很美,两人也静静地看着。

突然彩凤宫主提出要看看萧云的头发,萧云便俯下身给她看。

彩凤宫主粗略一查,发现年不过而立的萧云,黑发中竟夹杂着不少银白!

这银白,因何而生,几分为卿,几分为她?

数着数着,彩凤宫主的手就越来越无力,最后垂落下来……

其实,昨日时,彩凤宫主已经病发过一次,而今天,不过回光返照。

萧云搂着尸体长久未动。

他想起了义姐仿佛遗言的话:

云弟,姐姐最想看到的,是你真正的笑容……

是的,自从那一位姐姐萧寒月生死难明,自己下山寻药以来,就再没有真正开颜的笑过,他从没有忘记,自己下山的真正目的,也从没有忘记,寒月姐姐就躺在冰冷的地方,等着自己回去……

而现在,这边的彩凤姐姐,也不再醒来。

哀莫大于心死。

那一刻,萧云哭了,是带着笑哭的。

之后,按照彩凤宫主的心愿,尸身火化了,因为,她想让萧云保留住自己容颜的记忆,不想渐渐发臭,变成白骨……

而这三月内,外面局势其实一直在演变。

四关之间,被围困的祖龙皇城内,因为悲观绝望,以及城外赵牧军喊降的努力,不少城民、士兵想出城投降,但是想坚守到最后一刻的皇城卫队怎可能容这种情绪扩散,很快进行镇压,甚至发展到宵禁、上街禁止交流时局、多于三人聚于一家者,以谋反论罪这等苛政。

可以说,民有口而不能言,官有心而不能止,大大小小的事件,还是在发生。

这一天,嬴孤突然收到一则消息,说是城外白云军中,忽然迎来了两队使节,看其服饰,极类藏疆二道的使者,以及上千藏疆的士兵,而这些人,竟还押送来了一些穿着西京军军服的犯人,如同礼品。

而这些犯人,据说是当初叛逃到西域的薄朗等人。

那么,怎么回事就不难推断了。

当初三股大军围堵薄朗的逃兵,都被其最终逃进极西之地,想必,就有着藏疆二道刻意放水的缘故,而二道其实一直就在控制这薄朗那些人,但在先前,天下局势未有明晓,胜负未定之前,并没献出来,直到这刻,白云侯四面围皇城,胜局锁定,二道之王知道时机到了,于是不远千里来送礼,以表忠心。

当真打得好算盘!

不过,即便明白了情由,嬴孤等人恨得牙痒,也没奈何。

事实也确实如此。

两道押送来的囚犯,真的是薄朗等将领,赵牧看得是大喜,毕竟,这也代表着二道真正选择了阵营。

只是,他并没有处置那些囚犯,反而是好生将其解脱,以卿相称,并承诺不久后赐给军中官职,所谓罪责,自然不存在,更奉劝他们不要对二道记恨。

那些囚犯当然是感佩甚深,也完全答应不对背叛自己者记仇。

西京与白云侯根本没打过多少仗,两方也就无所谓历史仇恨,人家肯不计身份收留脱罪,已经是莫大之恩德了,剩下的琐碎要求,还有什么值得想的?

要说可惜的,是原身份最大的薄朗在抵达祖龙之地前,竟咬舌自尽了。

而看着这些过程,那两位并非傻瓜的使者看得暗暗心惊。

白云侯此举,除了展现自己的大度、胸怀,也是要告诉二道,他赵牧并非一个简单人物,要思谋什么,慎重考量。

而这种消息传到了祖龙城内后,又激起一股出城投降的欲,望。

这一夜,竟然有大股兵民于城内造反,虽然黎明时镇压了下去,但整个皇城内的皇室们也恐慌了一阵,皇帝嬴孤就一夜未眠,眼中充血。

处理外造反的宋良士来到皇宫,向嬴孤禀报。

嬴孤静静听完细节后,没有着恼或者质问什么,而是幽幽一叹,道:城民和士兵们造反,是因为不想与朕一起陪葬等死,这是他们的人心,只不过,当初封城的时候,朕竟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单重地去强调所谓皇室血脉和尊严,现在一看,爱卿,朕做得是不是太自私了?

宋良士从这番自省中听出了嬴孤的后退之心,暗暗一惊,道:草民难以识别时局之复杂性,不可由之,皇上不必自责,若真的想挽狂澜的话……臣倒有一计,可解当前之僵局,将赵牧大军重新赶回四关之外,甚至恢复江山,重建帝位也不是问题!

嬴孤先一怔,又一喜,道:真有这等途径?

前后打了数年,还是被赵牧打败,逼得只剩一城之地,虽然过程中并无大错,也是宋良士主导的,现在他竟然说有反败为胜之计策,那么,先前为何不用?

宋良士知道帝君的疑问,迟滞着道:……其实,这计策臣并非源自为臣,不久前,竟有一个方士找上臣,说他看出这皇城有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即可解江山之危——

没有说完,嬴孤就走下龙椅,抓住了宋良士肩头,急不可耐:快带我去看……

不说皇城内到底酝酿着些什么,单提城外,白云军主帐中。

在场只有赵牧以及华章二人。

听到报告祖龙城内民变的消息后,赵牧就在帐内来回踱步,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而他面上忽喜色,忽忧虑,变化无定。

最终,赵牧停了下来,平静了的样子。

华章知道该开口了,就道:“主上,此刻皇城之内民心浮动,有倒戈投降我们的倾向,但是里面毕竟顽固的皇军势大,他们造反也不会成功,现下,就是我们配合的时刻了。”

赵牧慢慢道:“具体,你想怎么做?”

华章道:“为臣建议我军先佯攻,以大喊大喝之态让城内民众士兵知晓,如此,城内人就会心思动摇,兵求生,民求安,而之后,我们就真正进攻城池,那嬴孤皇帝若既想镇压反叛,又要守城防御我们,最终只会内外交困,失败投降!”

赵牧叹道:“很好……但,我思虑的却不是这个。”

华章一奇,道:“主上之意?”

赵牧道:“你应该知道,祖龙城一拿下来,天下战事完毕,算是一统了,但是,另外一些被长久搁置的事也提上了台面,那些事不尽快解决,就是祸患,本侯也一日难安啊。”

华章听得又一惊,放低声音试探道:“您指的,是萧家军?”

赵牧没有否认。

华章这下就完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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