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最毒妇人心

“四哥,是蛇。”

钰哥儿捏着宁为邦的胳膊抬头看去,恐惧被打散许多。

说罢两人拿出自己腰间的香囊,将香囊奋力一按,

一股气味直冲鼻息,两人掩鼻看去,

刚才还朝这方爬来的蛇,一遇这气味,溜得飞快,一会儿便退出了屋子。

两人长呼了口气,

钰哥儿捏着香囊,想起四姐说过,

这个香囊内有乾坤,外面药物驱虫避蚊,里面包着一味药,若是捣碎两者合一,万虫皆避开。

看着香囊的模样,钰哥儿镇定起来,四姐说遇事不慌,自己是大孩子了,可以救自己的。

门口那人叼着细草,悠闲坐在椅子上。

手朝地面划去,一激灵,手指间有些湿润,摩擦一下好似没感觉,这是下雨了,

那人朝地上看了一眼,大喊一声,动作惊的连跳三下,

满院子蛇布满,朝门外溜得飞快,仿佛身后有豺狼虎豹,连着自己这么大人都不咬一口。

这,不对。

转身踮着脚朝屋内看去,两小人儿的四个眼珠子直愣愣的看着自己,配上这阴沉的屋子,竟有些瘆人。

啊呸,怕啥,

自己是来吓他们的,竟被这些小孩子吓到,要是同行知道,要被笑死的。

看着院中蛇虫消失飞快,屋内娃娃也不恐慌,想来这俩娃娃身上有些避虫之物。

算了,暂时不追究,吓傻便是。

踢开门提着俩娃娃脖颈飞奔一处,

俩娃娃挣着眼睛看着地面很是振奋,

“叔叔,再高一点好不好,真好玩。”

说完扯着那人衣领渴求到,

那人皱着眉头,这小娃娃真麻烦,不过一会儿不是傻就缺胳膊断腿,就当送他一份伤前礼物了。

男子朝上跳去,惊的宁为邦很是害怕,靠着偶然一倾斜,连忙转身抱着那人脖子,

钰哥儿吐了吐舌头,

“四哥真胆小。”

那人被这一抱,三人差点摔下去做了摔下鬼。

听着钰哥儿的话连忙附和着,

“对,你这娃娃还比不上一个小娃娃,白瞎了宁国府名声。”

宁为邦停这话很是羞愧,连忙低下头,只是手上帕子随风掉了下去,竟有些粉末随它一起飘走。

那人啧啧一声,这宁家公子,不过如此。

提着力朝山上奔去。一会儿功夫,三人来到悬崖边。

那人将宁为邦两人扔在地上,朝着那悬崖看去,

不错,能看着底,想来扔下去应该能活着。

此人眼神一转,笑得猥琐,朝俩娃娃走去,

抓着两人的后颈朝悬崖将要扔去,突然四肢无力,身体支撑不住瘫跪在地上。

捏着两人后颈的手也是一松,两人连忙爬了起来,朝这人走去。

钰哥儿糯糯的声音传来,

“四哥,这人动不了了,四姐的药真有用。”

宁为邦捡起一旁的棍子,看着此人眼神中的凶狠,目光一凛,一棍子朝此人敲过去。

忘记适才吃了些清神醒脑的药丸,中的药性还没消退,这一棍子力气缺乏没把此人打昏。

那人被敲得生疼,浑身无力,只能轻喊一声,咬牙等着疼痛过去,顺带恶狠狠的瞪了宁为邦一眼。

一旁的钰哥儿摸了摸自己的衣袖,将一瓶药递给了宁为邦,

“四哥,这是四姐说以后入学要是有人欺负我,便用这瓶药。”

说完狠狠的瞪了此人一眼,不准你瞪我四哥。

宁为邦不做他想,将这药撒到了此人身上,

那人开始还有些害怕,过了好一会儿没啥反应。

呵呵一笑,此药毫无用处,还挺舒服的,就是有些热。

一旁的宁为邦两人眼神瞪的出奇大,这人全身红肿,整个人肿出了另一个自己,好生丑陋。

宁为邦挑了挑眉,四妹的药不应只有如此,

想法还未说出,那人便开始哈哈大笑,一直吵着痒,浑身无力不能抓痒,只能靠着笑声的力气在地上轻微摩擦。

啧,这药好大的威力。

宁为邦看着宁为钰躲在自己身后,很是好奇的看着此人乱动。

想了想,钰哥儿这个年纪拿这药是不是不好。

算了,先回府,不然母亲会着急的。

也不知自己做的标记他们可看到,何时才能来救自己。

另一边,宁梓溪几人靠在马车边上,等着侍卫的消息。

“主子,少爷不见了。”初一传音入耳,

宁梓溪神色一紧,摆了摆手让其继续寻找。

低头看着脚上的绣花,自己并不是好人,不想让两人受伤,但也不愿两人安全回来。

刘姨娘此人心狠手辣,若是请人将两子杀害算是正常之举,母亲失去最有出息的亲生儿子,宋姨娘失去自己唯一的儿子。

两人定会悲痛,

那悲痛之后,母亲还有两子,即使没有四哥优秀,但放在京中也是佼佼者,继续培养也是能继承宁家的,以后日子不过是纪念想念四哥罢了。

宋姨娘丧失钰哥儿,自会悲痛欲绝,伤心好久。

一年后,或者几年后,还会有孩子,钰哥儿也不过和四哥一样成为回忆的对象。

但若他们傻了或者缺胳膊断腿回来呢。

母亲姨娘自责,定会好好照顾他们。

和其他健康的哥哥们相比,他们或残或缺,带着这份自责母亲姨娘都会将大多数精力放在这两人身上。

两人又并非只有一子,母亲仍需照顾内院,照顾大哥二哥。

姨娘仍需照顾自己,他们的时间被照顾充斥得满满的,

所以子嗣两人几乎不可能再有。

如今边关安稳,祖父父亲回家,祖父自刘姨娘进府便多照顾,碍于身份,多托付于祖母。

若母亲姨娘都忙于此事,何人照顾父亲,何人继续诞下子嗣,祖母自是帮着刘姨娘。

顺了一圈,宁梓溪终于想通了,

说到底尽管祖母只有两子,未曾应付于妾室。

却依旧喜欢子孙满堂,也不知祖母可会想过,若她的婆婆在她病后自主给祖父纳了妾,可会难受。

女人何苦难为女人。

更为可笑的便是,明明知晓自己儿子不喜刘姨娘这类女子,却打着感情牌逼其收下,让其行房事。

这刘姨娘到底是何人,非得她做到这一步。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