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必要，我自己可以。”
赵明坚持，程程比他跟坚定。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程程晨练回来，买好早餐叫他起床，中途还要帮他穿衣服，被他坚决否定。
吃过早餐之后，见她不去上班，赵明好奇问道:“这个时间你是不是该去上班了？”
“今天请假，没有总要任务不用回去。”轻描淡写一句话，让他整个人都倒在沙发上。
原本她计划趁着这几天好好和赵明相处，最好能直接拿下。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下午接到局里电话，队长语气严肃，有重要任务，她必须要赶回去。
“有任务我要马上出发，一会林语儿过来照顾你，好好养伤。等我回来有话和你说。”程程一边穿鞋，一边叮嘱。
见她动作迅速，这次任务只怕不简单，提醒道:“注意安全。”
“好。”站在门口，整理衣服，确定东西都拿全，开门出去。
林语儿来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见到他就是一通询问，得知受伤不重，才放心。看着每天把工作都带到他这里处理的林语儿，他觉得头疼。
在家憋了两天，实在太无聊，忍不住想要出去看看。偷偷换衣服的时候被林语儿发现，经过一番质问，赵明只能如实交代:
“我的伤已经没事，在说伤的是手，也不是腿。好几天没出去，在这样下去我就要捂长毛了。”
见他确实想出去，林语儿还是有些不放心，决定跟着一起去:“出去可以，不过我要一起去。想去哪里，我送你。”
知道今天是不可能一个人出门，只能顺从。两人开车来到古玩街，看到许久不见的古玩店，他觉得自己终于又有了精神。
古玩店内，空气清凉，被太阳照射的热意瞬间被驱散。林语儿还是第一次来古玩店，视线不断打量四周，博古架上有外形精美的，也有做工粗糙的；有颜色鲜艳的，也有颜色暗沉的。
张东明正坐在椅子上，手中捧着一个黄底白色云纹花瓶，整体非常漂亮。赵明是看一眼，顿时来了兴趣。
“有好东西？”走上前，问道。
把云纹花瓶放下，脱掉手套，把人拉倒一边，压低声音:“这个花瓶看着是好东西，有些年头，只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我一直没敢做主手下，正好你过来，掌掌眼。”
他有些诧异看一眼张东明，这家伙虽然有时候会看走眼，但心细。加上这段时间的磨练，整条古玩街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鉴定师。
让他不确定的东西，他到是要见识一下。走上前带上手套，拿起花瓶，对着灯光转动两下，东西做工确实精致，看着像官窑烧出来的。
只是这上面的云纹图案有一个不对，如果细算起来，是个残次品。这样的东西在古时候只有被销毁的份，不可能流产至今。
心中诧异，垂着头沉思片刻，在抬起头双目瞳孔涣散。视线透过现象看本质，花瓶内部渗进去的土壤成分太新，不是陈年老土，根本就是最近新出土的。
双眼带有的追本溯源功能，没有让他看到什么古代，只见到一群人作假。云纹花瓶是赝品，之所以能以假乱真，一是做工却是不错，二是经过土壤掩埋一年半载，和新花瓶有区别。
“老人家这话平时你带来的？”
赵明收回视线，看着面前老者询问。
老人家已经五六十岁的年龄，眼角下垂，眼白浑浊，眼瞳倒是很灵活，在听到他提问之后，转悠两圈。
“对，这是传家宝。要不是急需钱，绝对不会卖。”
老人家脸上细微表情和隐藏动作都在告诉赵明，这个人在说谎。
只是他为什么要说谎？
这花瓶从出土到现在绝不超过十天，费这么大劲难道真只是为了骗几个钱？
整件事透着古怪，不敢大意，继续试探:“确实是个好东西，就是不知道你打算卖多少钱？”
老人家眼珠转的更快，伸出一只手:“五百万。”
“老人家是不是多说了一个零，五十万？”张东明在旁边跳出来，反驳道。
花瓶就算是真品也就值一百多万，五百万？根本就是狮子大开头，也不怕噎死。
赵明放下花瓶，面无表情，摘下手套，坐在椅子上，声音低沉:“这东西我们收不了，你还是拿回去。”
见他拒绝，老人有些激动:“刚不是还看的挺好，你要是相中了就出个价，都可以商量。”
张东明看向他，每个来卖古玩的人都觉得自己东西最好，想要多要钱。没见过这么好说话的卖家，出了那些货有问题，或者人有问题的。
“五十万就五十万，谁让我着急用钱。”老人见他不说话，咬牙开口，一副吃了大亏的表情。
赵明冷笑，把花瓶推过去:“就是五千块我们也收不了，您去别的地逛逛。”
老人见他主意已定，只能抱着瓶子阴沉着脸离开，眼神不断闪动，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等人离开，张东明凑到他跟前好奇问道:“刚才那人什么情况？是人来头不对，还是货不对？”
“人不对，货也不对。”赵明看着门口，表情冷凝，叮嘱道:“最近注意一点，要不是有人盯上我们，就是古玩圈里最近有大事件发生。”
“怎么说？”见他说的这么邪乎，张东明更是好奇，开始追问。
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出问题，犹豫片刻，还是把自己看出的问题说出来:“花瓶是假的，经过土埋，确实能以假乱真。那人知道东西是假的，来这里要么图钱，要么另有所图。”
“不管是什么，还是小心为上。那样的赝品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而且绝不可能只做一件，小心下次再碰上看走眼。”
“你什么意思？这事后面还有人在背后设计？”张东明被他这样一说，越想后背冷汗直流，刚刚要不是赵明来的及时，他最后可能真的会花重金收下。
“一定还有别人隐藏，只是不知道那人目的是整个古玩市场，还是我们一家古玩店？”赵明语气平稳，目光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