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轻松离开赌石场，不知道自己留下了什么传说。回到酒店程程才问出心中疑惑:“那块玉那么值钱，随手送出去，不心疼吗？”
周明浩心中暗想:你那是没见到他在赌桌上有多厉害，他要是想挣钱，不过就是分分钟。五千万都随手扔下，真正的视金钱如粪土。
赵明如果听见一定会喷他一脸口水，那五千万不是不想带走。而是情况紧急，命和钱之间，他觉得命更重要。
“那个老头不简单，能学到真东西就不亏。”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慵懒倚在后面，眼神透着认真。
次日，赵明三人来到时冉给的地址，宽敞平方，靠近闹事，却听不见吵闹声。书房里老人家看见他们招呼他们过来。
“这些都是您做的？”程程一眼看见架子上精致玉雕，移不开眼睛，惊喜询问。
时老点头，看向赵明轻声道:“我虽然答应教你，不过能学成什么样，还看你自己。”
“明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眼中带着理解，笑的放松。
觉得他还有些悟性，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满意的同时松口气。昨天回到家之后就开始后悔贸然答应教授别人，他见过不少年轻人自己不认真，学不会就怪师傅。
这个年轻人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在雕刻上面有没有天赋。
桌上放着两块提前准备好的木头，周围摆放着各种工具。时老坐下，一一介绍，随后拿起其中一个尖锐刀具对着木头一顿操作，整个过程流畅，没有丝毫犹豫。
“记住每个工具的用处，我给你演示一遍，剩下就看你自己能理解多少。”时老视线不离刀身，动作熟练。
看出他的敷衍，赵明并没感到不满。开启透视眼，盯着时老那双略带纹路的双手，一个细微动作都不放过。
下刀，流畅旋转，轻轻描绘。木头在刀刃下，展露出鹰的形状，每一根羽毛分不出真假。鹰头抬起，尖锐嘴巴张着，仿佛发出鹰唳。
最后雕刻眼睛，犀利的目光，看着的人忍不住后脊发凉，好像被猎人盯住一样。整个作品出来，三人感到不同程度震撼。
感慨之后，程程看着他质疑道:“您就做一遍，真的有人能学会吗？您这是故意为难人。”
时老放下刻刀，看着赵明认真道:“你觉得呢？”
他微微一笑，这老人家伙是想要让他知难而退，同时也是真的在教他。就刚才那木雕要不是为了让他看的清楚，根本用不少这么长时间。
“我觉得可以试试。”
一句话让时老眼中升起惊讶，严肃脸上浮现笑意，让开位置:“那你就试试。”
赵明坐下，拿起刻刀，闭着眼睛回忆刚才时老的所有动作。程程和周明浩两人都忍不住皱眉，不觉得他能完成。
两分钟之后，他睁开眼睛，深邃眼睛盯着面前木头和手中刻刀。在透视眼的帮助下，他精准修理那些细微地方。
先是鹰头，再是羽毛，锋利的爪子，最后是那双能震慑猎物的鹰眼。栩栩如生，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
时老在旁边看着他生疏的手法，确定他是第一次拿刻刀，震惊到已经无法言表。不敢置信看着桌上两个并排的雄鹰。
一个初学者和自己的作品不相上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觉不相信。盯着赵明看了许久，抿着嘴在心中暗下结论:天赋绝佳的雕刻天才。
本着惜才的想法，时老开始讲解各种雕刻方法。从木雕到玉雕，不过几天时间，进度可以说是飞快。
程程和周明浩作为旁观者，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敬佩。雕刻这种东西最考验耐心，一坐就是一天，这份沉稳就是身为巡捕的他们都比不上。
一个星期过去，他已经能做简单玉雕，可以独立完成作品之后，时老拿着他做出的玉雕满脸复杂道:
“明天你不用再来，我已经没什么能教你。剩下就全靠练习，俗话说熟能生巧一点错都没有。你既然在这方面有天赋就不要辜负这份天赋，以后有什么不懂得地方都可以找我。”
赵明看着他，感激一笑，时老之前可能还抱着随便教一教的心态，后来是真的倾囊相授。应该给与相等的尊敬，弯腰鞠躬，道谢:“谢谢老师。”
这是他第一声老师，时老没有拒绝，欣慰点头。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天赋最高，最满意的学生。
离开时老家，周明浩跟在后面，看着前面一身淡然气质的男人，有些复杂。这是他第一个看不透的人，也是他见过最神秘的人。
好像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之前还担心这样一个人要是没有底线，可能会比别的罪犯棘手。相处之后发现他有自己的规则，只要不触碰他底线，这人只是一个普通人。
不知不觉跟着走到赌石场，看着面前熟悉大门，疑惑问道:“不会酒店，怎么到这里来了？”
程程笑着替他回答:“他要练手，缺少玉石，说是来这里挑两块玉。”
周明浩嘴角一抽，这个家伙有时候沉稳的如同智慧老人，有时候又嚣张的如同中二少年。把赌石场当菜市场逛的也就只有他。
即使在无奈，也只能跟着进去。和上次被人忽略不同，这次他们刚进来就被人注意到，不到十分钟时间，后面跟了不少人。
见他们指指点点，就格外注意一些。无意中听见其中一人询问旁边人:“这么年轻就是赌石之王，真是看不出来。”
其他人说了什么，周明浩没有在听，震惊的视线一直盯着正和程程说笑的赵明。之前还纳闷他对赌石场格外熟悉，上次给他们挑的原石里面都开出玉。
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一个赌石之王的称号。
被人跟的有些不舒服，赵明开启透视眼，挑选了几块玉质不错的原石。当场解石，围观的人不断惊呼。
上次有人开出墨玉的事情传出，有人认出赵明，赌石之王的名号就这样传出。这次再来，赌石场老板心惊胆战，就怕他一时高兴把赌石场里面好原石都挑走。
这位赌石之王年轻气盛，又不是没那么做过。
当初赵明和黄旭之间的恩怨不知怎么传出来，赌石界都知道新晋赌石之王脾气大，一个不痛快就把赌石场洗劫一空。
看着他拿着几块高级玉石离开，松口气。还好不是拿的太多，不至于留下的都是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