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破庙中箭

望月的武功当然了得,双腿弯曲,双手向前一推,一招‘三分天下’一股无形的内力四下荡漾开来,周围一圈的人都被逼退数米,进不得身。望月一掌用完飞身而起,一个箭步已上了马,绝尘而去。

“可恶,给我追。”陈震眼见望月许偌上了马去,大叫一声,率先追去。

飞刀镖局的人哪里是望月的对手,只是望月许偌二人没有出重手罢了!锦衣卫是用来抓捕犯人的,并不是用来杀人的。虽然这些人也不是什么犯人,望月也没必要杀他们。因为他已经想到了后果,他只有暂时逃避这些无理取闹的人。待真相大白之时,再现身也不为迟。

已望月的功力如果说要杀这些人,简直是轻而易举,犹如踩死一群蚂蚁一般简单。其实没有人知道望月的功力有多高,江湖上的人只知道他的飞刀厉害,列无虚发,从未败过。也只有望月自己才知道,其实他自创的神掌,也称得上天下一绝,在得到空空儿的内力以后更是十分了得,如虎添翼。

神掌的宗旨便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套武功已经融入了三国时期整个江湖的精髓,总共只有区区六招。但是每一招每一试,都有很多后着,一招可以化为很多找,这就是神掌的厉害之处。

雪还在呼呼地下着,一群人在路上狂奔不止,似乎在急急地追什么人似的。

小路上一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冰块一般。

“你是何人,快快闪开,别挡了大爷的路。”陈震大吼一声,一马当前,马鞭向他挥去。

那人似乎是高手,只是右手单单一挥,已抓住了陈震的马鞭,“阁下如此暴躁,想打死人么?”

“你,你让开,本大爷在赶路。”陈震一用力,本想把马鞭抽回来,可是心里大惊,因为无论他怎么用力,那人就是动也不动,就像被风雪吹得僵硬了一般稳稳地站在那里。

“你的死期到了。”终于那人中年人说话了。

陈震大惊,因为这人一身黑衣包住了头,所以他根本就看不清对方的面孔。“阁下好大的口气,我行走江湖几十年还没有遇见如此狂妄自大的人,阁下究竟是谁?”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因为你就是快要死的人,一个就要死了的人还有必要知道我是谁么?”那人静静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天气冷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同行的几十人顿时感觉背心一阵冰凉,就好像有一团雪在自己的背心似的,要有对难受就有多难受。

“哼!狂妄自大,本大爷也不想知道你是谁,因为你也是快要死的人了。”陈震说完身子一轻,已飞在了空中,一记劈腿已劈了下去。

那人也不急,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由陈震的右腿劈在自己的左肩上。一切似乎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雪花还在消消地下着。突然那人只是左肩稍稍向上一顶,陈震‘啊’了一声便向天空飞去,在他飞去的同时,一柄飞刀已经发出。

那人似乎武功很高,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由那柄飞刀向自己飞来。突然他举起双手由上而下在自己的周围画了一个圆,原来是‘金钟罩铁布衫’,那柄飞刀只是飞到了他的胸前便一动不动,静静地停在那里,分毫进不得半寸。

众人看到这里心里大骇,举剑向他杀来。那人那人深吸一口气,暗自运气,一瞬间所有的一切便静了下来,所有的雪花在此时此刻已经结成了冰花。

陈震心里又是一惊,‘寒冰真气’果然了得,数米之内的一草一物在此时已经全部结成了冰,比零下几十度还要冷。“我与阁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阁下为何要加害于我?”

“哼!本来我想给你留下一个全尸,只是你自己不珍惜,非要出言不逊。我这辈子最恨狂妄自大的人,不过我可以给你的兄弟们留一个全尸。”那人说完,用力一阵,突然地上所结的冰花在这一瞬间‘碰’的一声爆了开来,纷纷向众人射去

“你、你、你”陈震已躺在了地上,全身的鲜血在一瞬间便染红了地上的白雪,血水在地上嗤嗤着想,冒着热气。这样的死法真的很惨,恐怕是他死不瞑目吧!此时一双大大的眼睛正直直地看着那人。又或许是他感到惊奇吧!眼神里满是不信之色。这样的死法太惨了,全身上下的洞竟有一百个之多,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他的全身。

“哼!就这样的功夫还敢大言不惭,人不知道你的飞刀和他的比起来究竟怎样?”那人自言自语地对陈震的尸体说道。

雪呼呼地下着,或许就连老天也在为这一场屠杀哭泣吧!只是瞬间而已,原本还在马背上有说有有笑的几十人瞬间便命丧了黄泉,而且死法竟然如此的惨!路上只留下了一推人的尸体,几十匹高头大马还静静地站在那里,摇着尾巴,久久不肯离去。天生万物皆有情,动物也也是如此,这些人便是它们的主人,主人在这里,它们又怎么会自己离开?

那人哈哈大笑了几声便消失不见,当真神秘得紧,就像他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一般,诡异之极让人无法想象。

几十人在一瞬间就死于非命,并且每一个人的喉咙上都有一个洞,一个还在流着血的洞。就像中了飞刀,一刀封喉一样。

冷风如刀,呼呼地吹在脸上犹如千刀万剑在脸上割一般疼。寒冷的雪花吹在脸上凉在心里,让人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二人不知道跑了多久,全身的衣服几乎被大雪侵湿了身体,“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许偌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急急地问道。

“不知道,先找份地方避避雪吧!我知道前面有一个破旧的山神庙,我们去那里避一避。”望月转过头说道。

“你真神,就连哪里可以避雪都知道,好吧,我们去。”此时许偌一幅‘我很佩服你的眼神’对望月说道。其实他忘记了一件事情,一件最基本的事情。望月本来就是贵州人,小时候就走南闯北,贵州境内的地形他怎么会不知道,如果连找一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那还称得上神么?

两人又是一路狂奔,任风雪打在脸上也在所不惜。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找到了山神庙才能休息,谁又希望在这寒冷的鬼天气里渡过呢?

“到了,就在前面。”不知道过了多久,望月指着前方急急地说道。

天空已经开始渐渐黑了下来,风雪越来越大,终于两人来到了一间破庙前,两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个山神庙比起刚才那个倒是要干净些,只是有些破旧,四面漏风而已。望月下了马来,向前走去。

拍了拍门上的灰尘,双手向前推去。突然一只箭在望月毫无准备之下从门缝中飞了出来。望月哪里会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那支箭已正中他的胸口,直接刺穿了胸膛。望月‘啊’了一声急忙向右迈了一个箭步。这时已有数支利箭已从门缝中发了出来,许偌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正跃下马

望月刚迈开一步,眼见许偌就要中箭,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空翻抱起许偌就上马,双腿一紧,‘呼’的一声,那匹汗血宝马已去数米。

这一切太快了,快得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看得清楚,这一切便成了过去。如果此时此刻有人看见这一幕,那么只能说是神,因为只有神才会跑得这么快,才有这么快的身手。

###七十四章被追杀

“你这么这么傻?”在马背上,许偌紧紧地拉住马绳,急急地说道。

“别多说,快走,有人暗算我们,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只等我们前来送死。”望月也急急地说道。

他一直紧紧地抱着她,至从上马以来从未发开过那双紧抱着许偌小腰的手。

“可恶,这样也抓不住他们,给我追。”这时破庙里一个声音大声地响起。

“是。”这声音浑厚有力,掺杂着许多不一样的音色,任谁都知道这些人一定不少于数十人。

“要是抓不住他们,我们便会人头不保,我的都保不住了,我第一个杀了你们。”那个声音在一起响起。

果不其然,大门一开已有数十人飞奔而出,每一个人的左手上都拿着一柄长长的剑。身后还有数十名弓箭手,身形一轻,紧紧地向前方追了去。

风雪似乎更紧了些,也似乎已黑了些,慢慢地已看不见远方的路。

“双手抱紧我,你只用一只手别摔了下去。”许偌说着左手便向后伸去抓住望月的左手。

其实许偌心里满是紧张,在看见望月中箭的那一刻,她的心已经开始痛了起来。此时此刻她更加惊讶,“你这么这么傻啊?还行么?”

“你不管,不要停,他们已经追来了。”望月慢慢地说到。

在这一刻没有人看见许偌的脸上已经滴下一滴泪来,更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流泪。全天下只有她自己一人知道,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她想起了望月突然大叫一声向他扑过来抱起她的那一幕,其实那是还有一支利箭正中了背心。就在望月抱起许偌刚上马的那一个瞬间,望月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夹住胸前的一个箭头和一个箭尾用力一夹,那两只箭便应声而断。

“你还行么?”许偌急急地问道。虽然她说话很急,但是声音却不是那么大,而是变得沙哑,变得干枯,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喉咙似的,让她说不话来。

“你别担心,我还行。”望月十分沉稳地说道。并且说话的声音十分地浑厚,如果有外人听见他的声音,那么别人一定不会相信说话的这人会是一个受伤的人。

慢慢地,慢慢地

渐渐地,渐渐地

“向哪里走啊?你知道路快说一下。”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已经来到了一个岔路口,许偌急急地问道。

“你,你想去哪里就像哪里走吧!反正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望月还是努力打使自己平静,还是用浑厚的声音说道。

“好,那就向右吧!”许偌双腿一紧,黑马又加快了速度。

突然许偌把望月的左手越抓越紧,努力地放在自己的胸前,用力地抱着自己。脸上的泪从未干过,并且越来越多,就像小溪一样流淌着。

“你坚持住啊!你是神的啊,神是不能死的”许偌一直对望月大声地说道。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望月才不会睡着,才不会掉下马去。

慢慢地慢慢地,望月的手越来越松,身子慢慢地开始晃荡,摇摆不定。

许偌用力一拉,她希望自己身后这个男子不要倒下去,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很多地方没去,一个神怎么会救这么轻易地就倒下去了呢?

突然望月的身子开始向左边倾斜,“喂,你抱紧我啊!不要东倒西歪哦,你知道吗,这样你会摔下去的”可是许偌的话还没有说完,某人已经倒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许偌右手上的马缰一紧,左手向上一拉,身子一轻,便把望月抱在了怀里,呼呼两个箭步,已到一棵大树下坐下。

“你怎么样?怎么样啊”此时她嘴没有停,手更不会停,滴滴两下已封住了望月胸前的几处大穴,以至于不会失血过多。

黑暗中许偌的双手紧紧地推在望月的后背之上,一个真气已经灌入了望月的体内,许偌的脸上渐渐地冒出了细汗,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来密。

“雪,不要这样,你会功力尽失的,一会儿他们追了上来,我们一个也活不下去。”望月慢慢地说道。他的嘴唇开始干枯,全身看是发抖,身不由己地发抖。

“我、我,我好了冷,好冷。”望月断断续续地说道。

“冷,你要坚持住,你说过我们会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的,你怎么能这样?”许偌顾不得自己满脸的泪水,吸了一口气,暗自运力。

“没用的,我自己的伤,我自己清楚,真气对我的伤毫无一点作用,抱着我、我真的好冷。”

此时眼见自己最心爱的就要离去,谁能不悲伤?

“还冷么?”许偌一把把眼前这个男子搂在怀里深情地问道。

“不,在你怀里永远是最温暖的,你还记得八年前么,那一次我生病了你以为我就要死了,我也是这样静静地躺在你的怀里,只有这里才让我感觉到温暖。对不起,以前对你说的话可能要失言了。”望月静静地躺在许偌的怀里,慢慢地说道。对,的确他说得很慢,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了一丝力气,就连说话都是憋足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才说出来。

“不,不,不会的,不会的,我们还有好多事没有做,你答应过我夏天一起去看夕阳,我们会一起慢慢变老,我们会有很多小孩这些你都不记得么?”许偌看是抽泣,双肩一起一落,她的嘴角已经开始发抖。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毫无一户人家,在这大树下就连挡风的地方都没有,眼见自己最爱的人就要离自己而去,永远地离去,她怎能不心急不心慌?

“我记得,一直不敢忘记,那些最美的回忆一直藏在我的心里,世界上只有一个你,你叫我如何不去珍惜?”望月还是断断续续地说着,一边说一边大口大口地踹着气。

“快,喝酒啊!你不是喜欢喝酒么,你喝啊,喝啊!我帮你拿酒壶。”许偌的手发着抖,战战克克地取出望月一直带在身边的酒壶。

“你知道么,这个酒壶我一直保存到现在,我一直把它放在身边,从未离开过半刻。你看它好精美,好漂亮”

许偌这时已经哭出了声来,因为眼前这个雕满雪花的酒壶正是自己很多年前送给他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大风吹兮云飞扬,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这时许偌突然感觉有一种自己最要的东西正毫无声息地从他们的身边慢慢地溜去,她想抓却怎么也抓不住它。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淡,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离死别,而是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去,自己却救不活他,面对这一切自己还无能力,哪怕是抓住了那一双手,其实也是冰凉的。

“就算你死了,我也会下来陪你”此时此刻就连许许偌自己耶不知道自己在自言自语地说些什么,只是嘴角不停地颤抖着,颤抖着

“快,他们在前面,给我围起来。”风雪中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片刻间,便有几十人已向许偌围了去

面对这样的场景,许偌一点也不心急,似乎她根本就没有看见这些人一样。她还是她,只是静静地一动不动地抱着自己怀里的这个男子,眼泪滴在他的脸上他都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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