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重振雄风

深夜,韩宫。

殿内不时传来阵阵霏靡之音,胡美人轻咬嘴唇,韩王在她身上任意肆虐。

“王上?”

“美人。”

“王上!”

“美人。”

“妾身……快…”

“就快好了。”

半个时辰后,两人这才偃旗息鼓。

韩王闭着眼睛,长舒一口气,这才搂住身边的那具娇美的身体。

“王上真是愈发雄武了呢。”

胡美人脸上满是红晕,她无力地靠在韩王怀中,虽然嘴上夸赞韩王,但心里却在暗骂他不知怜香惜玉。

“国师的神丹果然神妙。”

韩王轻轻抚摸着胡美人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

“若非美人提醒,寡人也得不了如此机缘。”

胡美人媚眼如丝,朱唇轻启。

“全赖大王勤政,否则谪仙怎么降临韩国?”

韩王闻言一怔,接着哈哈大笑。

“传令,国师护国有功,赏千金,赐宅院一座。

胡美人侍候有功,赏百金,赐金钗一支。”

珠帘之外,宦官微微躬身,接着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半刻后,韩宫的另一座宫殿之中。

“你是说,那个老家伙又行了?”

明珠夫人慵懒地躺在池中,任由身后宫女为她沐浴。

一只纤手在她胸前丰盈处拂过,竟是引的水面一阵波澜。

“据说胡美人今日要了三次水呢。”

宫女将身子贴在明珠夫人的背上,仔细地为她清洗身子。

“看来那位谪仙人确有几分本事。”

明珠夫人轻声道,水流自她的脖颈处流下,经过锁骨时明显变缓了不少。

“对了,宫中也快要进新人了吧?”

她睁开眼眸,狭长的眼睛显露出几分魅意,眼角点上的泪痣更是为她平添几分柔情。

“算算日子,确是快到了。”

身后宫女竟是将整个身子贴在了她的身上。

明珠夫人笑着转身,竟是用那富有光泽的唇瓣贴在了宫女肩上。

“夫人……”

宫女神色迷离。

有的女人,无论如何也不愿将就的。

……

“国师大人,鼎将铸成。”

老者佝偻着身子,对着陈玄说道。

此处的空气很是炽热,一个个工匠赤裸着上身,汗流浃背。

炉火正旺,铜水宛若红色的河流,径直倒入地上的模中。

工匠们以五金烧成铜水,再在地下掏出模子,又以泥土贴在其上,形成空腔,再将铜水注入,一气呵成。

陈玄催动定海珠,抬头望向天空,一道青色光柱冲天而起,一条青龙攀附其上。

陈玄两指朝着光柱捏去,牵引了一缕韩国国运。

那一缕青色气运自韩宫上飘来,被陈玄牵引着融入了铜水之中。

工匠们瞪大了眼睛,神色惊讶,原来,随着陈玄的动作,赤红的铜水竟是隐现青光。

鼎逐渐成型,可惜仍在地下,看不出它的模样。

半个时辰后,那尊鼎的温度降了下来。

工匠们正要打碎陶制模范,却被陈玄制止了。

“退下吧。”

陈玄摆了摆手,示意众人离开。

工匠们面面相觑,但他们毕竟是贱籍,因此并不敢与陈玄争论,只能讪讪地离去。

陈玄自袖中掏出一个玉瓶,打开塞子,一滴滴鲜红的液体飘了起来,就似一串珠子。

“韩王之血,但愿有几分作用。”

陈玄喃喃一阵,将血液滴在了鼎上,一滴滴血液顺着模子流下,渐渐隐入鼎中。

陈玄双眼一闭,左手翻起,掌心向上。

他默念抱朴子中记载的丹火之法,自丹田中引出一丝大黄庭真气,经过几个关键穴窍,再被心火点燃。

一簇金色火焰出现在他的掌心之中,那团火瞬息飘至地下鼎中。

以鼎为心,方圆十丈之内,土地寸寸龟裂,那尊鼎陡然破出泥土,悬在空中。

血液本来已然隐入鼎中,可在金色火焰的炙烤下,血液竟是自鼎身溢出,顺着鼎上的云龙纹路流下,转瞬之间,竟是勾勒了鼎上的所有纹路。

陈玄眉心处的那道紫色纹路隐现金光,丹田之内的真气疯狂消耗,莲池池水逐渐变浅。

巨鼎大放光华。

一股苍茫的气息自鼎上席卷而出,猝不及防之下,陈玄倒飞而出,嘴角溢血。

“大事成矣。”

陈玄若无其事地站稳,抹去了嘴角的血液。

巨鼎缓缓落下,逐渐隐去光华。

月色下,只见这尊鼎造型古拙,方口四足,上有两耳,鼎身其上遍布云龙纹路。

陈玄服下一粒寒丹,调息片刻,接着一挥衣袖,巨鼎缩小至拳头大小,被陈玄托在了手中。

月华流溢,陈玄一袭白衣,手托小鼎,踏空而行,顷刻间便至宫中。

陈玄立在空中,一边感慨于寒丹的玄妙,一边震撼于巨鼎的重量。

以陈玄如今的内力与境界,托举万斤重的重物并不困难,可这座鼎看着最多不过五千斤,但却让陈玄感到一种久违的负重感。

陈玄悬在韩宫大殿之上,右手轻轻翻转,那尊鼎自他手中落下,一点点变大。

等到它恢复原状时,竟然恰好轻飘飘地落在了殿前广场之上。

韩宫之中,作为神鼎铸成最大的受益人,韩王于顷刻间脱胎换骨。

气运浇灌之下,原本花白的头发竟是瞬息乌黑,满身的赘肉也渐渐消弭,化作紧实的肌肉,甚至连他脸上的皱纹也消失了不少。

好在此刻他与胡美人都在酣睡,否则还指不定惊成什么样子。

陈玄的气运也再度暴涨,金云翻涌,白龙隐现其中,吞云吐雾。

“单是一国气运,便有如此神妙,若是七国气运齐聚,那有是何等光景?”

陈玄凭虚御空,飘然若仙,就似天地之间,唯此一人。

……

千里之外,桑海城中。

小圣贤庄此刻已然一片寂静。

整座庄园的灯火都已熄灭,唯有藏书阁中仍然有些许光亮。

“韩非师兄,你说这天下何时才能结束纷争?”

青年身着蓝色袍腹,留着两撮小胡子,他左手端着一盏蜡烛,右手抱着一卷书简。

韩非同样在秉烛夜读,闻言,他摇头笑了笑。

“唯有苍天知晓。”

其实,他还有后半句没有出说来。

“那便让我执剑问问苍天。”

韩非抬起头,望向西方,那是韩国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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