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被俘

潼玉与曹善满身伤痕,那身上的热血不断涌下,可他们却似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两人并肩而立气喘吁吁。

“这北狄人是吃狼肉长大的吗?怎么杀不完啊!”

曹善低声嘟囔着,眼中近乎冒着金星。

潼玉温和笑说道:“师兄不行了?!”

“混账话,你不行,你师兄都行!打!”

撕声吼出,两人又朝对面蛮人奔去,那些弓箭手没了箭的都拿着死去兄弟的刀往潼玉方向劈去,曲昭不知何时回到了这里,眼看潼玉和曹善被这些人不断伤着肉身,她屏着气息提着自己的佩剑挡在潼玉和曹善身前。

“你们去白詹房里守着,这里交给我了。”

她低声嘱咐道。

潼玉自是明白她在意的是那些卷宗,细细想了想还是带着曹善躲在曲昭身后往白詹房间方向移动,可那些蛮人哪里是吃素的,曲昭一个女子如何能抵得过那些男人,没出一炷香,一人的刀就已经劈在了曲昭背上,潼玉大吃一惊忙扶住曲昭。

“他娘的!”

曹善甩开潼玉另一只手拿着佩刀又冲向敌人,潼玉一手为曲昭抵挡暗剑,另一手将曲昭往屋里扶去。

曲昭背上被劈了个大口子,她硬生生推开潼玉对着身后蛮人怒吼,惨白的面色还有那被怒火充斥的眼睛横扫背后的敌人,“曲氏,哪怕只剩下我一个,也不会让你们这些个蛮人给欺负了!来啊,那不成我怕你?”

曲昭这一举动正是让潼玉更加重视白詹房里的卷宗,他一边看着曲昭和曹善与敌人撕打,另一边又不得不对那间屋子加以关注,

北狄男子生来善战,一个个又是雪山沟里爬出来的,他们既不惧寒亦不懂得后退,曹善的双膝早已被那蛮人的大刀伤的遍体俱是,潼玉为了不让曹善被那些人伤了了性命近乎是紧咬着牙忍着手腕和肩上的刀伤护着他们,三人不出一炷香功夫又被蛮人团团围住。

府外林佐带着手下对付着白子清和秦阴,可是白子清的身子与耐性早已大不如前,这一点林佐也看的出来,他嘴角挂着阴笑,手下的力道又重了三分,白子清的手下快剑是出了名的,可是即便她已经费尽所有武力去对抗林佐,她依旧没有占过优势,秦阴又被林佐的一众手下围了个水泄不通,眼看白子清被生生削下了一层皮肉,左手臂上的广袖丢了半截,白皙的皮肤几乎被鲜血染得发黑,秦阴怒火腾升,嘴下句句怒骂林佐的长辈,手下的刀更是劈的惨烈。

林佐见势朗声一笑,指了指曲府正对着的院落大吼:“弟兄们,看见了吗,那里的屋子一个都不能放过,只要是看着像卷轴的都给我抢来,若是什么都没找到就给我放火烧干净了!”

“是!”

那些原本还在想着如何要了秦阴性命的人听到林佐下了命令,二话不说冲进曲府举着佩刀大喊着就往进涌去。

白子清右手用剑支撑着虚弱到无力的身子,那尖锐而冷峻的双目冷冷瞪着林佐,她想要骂,想要制止,可是到了嘴边也只剩下一口腥甜的血水,秦阴一把挥过手中佩刀为自己闯出一条路来到白子清身边,愤怒、心疼,那双不知所措可又无可奈何的神态更是让一旁嚣张的林佐付之一笑。

“我说秦阴啊,你也年纪不小了,这清羽帮于你原也无甚关系,可你非要出手插上这么一刀,啧,哎,可别管我没有劝过你啊,哈哈。”

秦阴扶着白子清满面愁容却只当林佐放了个‘狗屁’,他不去看他,更是不愿意理会这样的‘狗杂碎’。

林佐摇了摇头负手走到白子清面前,猖狂道:“冥山道姑,不过如此嘛,来人,给我把她的两只手剁了。”

林佐说这话时,面无神色,像是吩咐手下去杀一条鱼一般随意,他瞥了眼秦阴冷冷一笑就往曲府大摇大摆的走去......

府中,林佐的人手无厘头的突然冲了进来,北狄人眼看有了帮手各个都带着邪恶到了极致的笑意看着潼玉三人,那如虎狼般恶煞的面容除了让人心生骇然,更多的是愤怒和憎恶。

林佐身边较为机灵的一个小低个率先往潼玉这边走来,他立在蛮人身前面朝潼玉,猖獗地抖着一条腿,道:“玉林箫客,小的劝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张远柏死了,白兴昌死了,这曲家就是我们头儿手里的一只苍蝇,啪,就没了。”

说着双手做着拍死苍蝇的挑衅动作,那黢黑的面色带着那让人厌恶的笑意简直是这世上最恶心的存在。

潼玉双手紧握着拳头,就在这时他也不忘将曹善和曲昭护在自己身旁,瞥了眼这院内上百个想要至他于死地的人,他赤红着双目,轻轻略过面前每一个无情的脸,就是这些人杀了他的父亲和家人,就是这些人为了追命夺利不分黑白想要至清羽帮人于死地,就是这些人成了他曾经好友手里的一把刀想要夺了他的性命,他无奈得笑了笑,可是他即便知道自己有可能会死在这里还是想要赌上一把,赌仙老不会任由这些人猖獗,赌他能竭尽所能护好身后的人,赌他能安然无恙见到他的婉婉。

眨眼一瞬,潼玉的动作缓和了太多可还是用他受了伤的手腕出尽了力气扭断了那小低个的脖颈,在一眨眼他又回到曹善身前。

这一幕不知惊讶了多少人,有的手下微微颤抖,有的后退数步,看着潼玉从容回到原地,更是许多人都近乎惊掉了下巴。

潼玉婉尔一笑,故作玩笑道:“师兄,我会死吗?”

曹善摊靠在一旁的石桌上懒懒地笑说道:“废话什么,动手!”

三人相视一笑,跟随着曹善的嘶吼伴随而来的却是林佐一手挟制着白子清缓缓出现。

“想要她死,就给我住手!”

林佐一手用刀架在白子清脖子上,另一手狠劲掐着她左臂上的伤口,白子清疼的脱力,可她即便软成一滩肉,林佐亦能一只手提得动她。

潼玉三人眼睁睁看着目如死灰的白子清被林佐像是提着一个玩物一样的带进院里,潼玉快步冲向林佐,那被林佐拨动的最后一根弦还是断开了,潼玉被人挡在了林佐三步之外。

林佐轻蔑笑问道:“张念山,别来无恙啊。”

潼玉手指林佐,目中充斥的憎恶似是那黑夜里闪现的剑光,他的狠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毫无意义,既无锋锐,又无杀伤力,他只能在考虑白子清性命的情况下与林佐纠缠。

“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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