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只狐狸

没过一会儿,张品就跑了出来,慌张问道:“这小侯爷是怎么了。”

云良满不在意的回答:“许是不小心摔倒了吧,你去扶他一把,我身为女子不太方便。”

刚睁开眼的蒋晋一听见云良的话,又是一阵眩晕,额头上的青筋乱跳,对着张品喊道:“张品,你还愣着干嘛。”云良看了他一眼,扭头就走了。

云良在街道上随意的走着,她在根据记忆寻找昨天的那棵老榕树,她走着走着,突然被一个拿着冰糖葫芦的小女孩拦住了,“姐姐,有个大叔让我给你的。”说着就把一张纸条递给了她。没等她发问,那小姑娘就跑远了,云良把纸条展开,只见那上面写道:“速寻宋景卓。”云良立马抬眼向四周看去,心中念道,阿栈,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云良刚回过神来,就听见身后锣鼓喧天,好不热闹。她抬头向着喧闹的一方看去,只见那金甲战马之上坐着一个满头银发的男人,云良定睛一看,那人不过而立之年。他带领的队伍整齐划一,气势十足。只听周围人讨论道:

“这大将军镇守岭南已经六年之久了。”

“可不是吗,自从他痛失爱女之后就一夜白头,如今已有六年之久。”

“谁说不是呢。”

.....

在大家的讨论声中,那支队伍已经朝皇城中心去了,云良摸了下脸颊,不知何时,一行清泪悄然落下。

皇宫中,朝堂上一片肃然。

“臣,岭南府镇边将军宋景卓,叩见皇上。”宋景卓行叩拜之礼,朝堂上一片哗然。没等骆安开口,骆宸就笑道:“宋将军何必行此大礼,回来就好。”宋景卓对于骆宸的客套毫不领情,对着骆安又是一拜,铿锵有力的开口:“臣,岭南府镇边将军宋景卓,叩见皇上。”骆宸的笑容瞬间就僵在了脸上,骆安一脸天真的笑着从龙椅上跑向宋景卓将他扶了起来,前言不搭后语的发问:“宋大叔,良儿呢,她怎么没和你一同前来。”

宋景卓冷眼看向骆宸,恭敬的对骆安说:“皇上,您还是先回到龙椅上去的好。”骆安马上跑了回去,又一脸期待的看向宋景卓。

宋景卓鼻头发酸,又立即十分有威严的回答道:“回皇上,小女尚在在家中,偶感风寒,不方便出府。”

骆安一脸失落的样子没有再发话,朝堂中也是一片寂静。这场闹剧适才算是草草的给收了场。而后,骆宸先后处理了几件零零碎碎的事情,就匆匆退了朝。

这时候,三三两两的官员走在游手长廊中。

“你说这大将军可真是嚣张啊。”

“可不是吗,现在这郢昭国的正主是谁,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这些话我们说说就行了,莫叫别人听了去...”

“走走走...”

廊柱后的骆宸冷冷一笑,对着身后的人说,“现如今,他回来了,一切行事须谨慎,去处理了吧。”他身后那人一抱拳,“是!”

又是一个难以入睡的夜。云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只穿着中衣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只见一个白衣男人背对着她站在院子里,她一走出来,那人也刚好回了头,对着云良浅笑着开口道:“猜你睡不着,我带了两坛杏花酿来给你解解忧。”云良看着他脸上的白玉面具,疑惑着正要开口,就被来人拦着腰抱起飞上了屋顶。他让云良坐好后,又将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顺手将酒坛子递给云良,这一切做的倒是行云流水。“我叫容笙,记好我的名字,切不可再忘。”

云良谨慎道:“你认识我?”

容笙笑着喝了一口酒,“嗯,云良对吧。”

云良看了他一眼,也拿起酒坛喝了一大口。容笙看着她摇头笑着。云良擦了嘴就惊讶道:“果真是好酒,比起我喝过的十年梨花酿也毫不逊色。”

容笙指着云良的脖子开口:“这倒是个稀罕物件。”云良把玉哨拿起来,“不过是个哨子罢了,有何稀罕的。”

容笙摇了摇头,“要不你吹下试试。”云良将信将疑的吹了几下,那玉哨上竟出现了莹莹绿光,云良又用了不同的力气吹了几下,谁知那绿光更盛,居然引来了许多萤火虫绕着她飞舞。云良疑惑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容笙看着云良,“这也许是个灵器,既然你能驾驭了它,它恐怕已经认你为主了。”

云良把玩着那支玉哨,时不时的看向容笙。容笙坦然的回看了她一眼,“怎么?”

云良摇了摇头,看着容笙的眼睛发问:“你来接近我,可是有什么目的。”容笙笑道:“哪有什么目的,你那日在我面前无故昏倒,我不过是来看望你罢了。”

云良喝了一口酒,“看人哪有晚上来的。”容笙笑道:“我身份特殊,白日里也不能轻易出门。”没等云良再说,容笙就紧接着问道:“你既能驾驭了灵器,怕也是个灵修者吧。”

云良刚喝下一口酒,还没咽下就急忙问道:“咳咳,什么灵修者,我不清楚啊。”

容笙轻轻的拍着云良的背,“你慢点喝,这灵修者不过是给修习灵力之人的称呼罢了。”

云良疑惑道:“灵力又是怎么一回事?”

容笙从掌心抽出一缕冰蓝色的灵力,“这就是了,你可是想学?”

云良眼睛都瞪大了,她的兴致一下子就起来了,随即认真的点着头。容笙轻轻的摸了摸云良的头,“好啊,你想学就好。”

云良的心头又是一阵刺痛,“你,你之前可是认识我。”

容笙笑着开口:“何必管从前,我现在认识你就够了,现在你只管陪我喝酒,过几日,我准备准备再来教你。”云良想了一下,就爽快的举起酒坛,“那就一言为定喽。”

容笙笑了笑:“好,一言为定。”

第二天早上,云良就被自己的一身酒气给呛醒了。她伸了伸懒腰,穿戴好之后就慢慢悠悠的出了霖园,在街上转悠着打听上京的逸闻趣事。就这样闲闲散散的日子一连过了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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