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才的人生寂寞如雪

书卷并不厚,拿在手中有些松软的感觉,显而是被人多次翻阅过。

“好好读一读?”

拿着书卷的李图不由疑惑起来,自己静静站在这里,却突然跑出一个自称为自己大师兄的神秘人,扔下一卷书就消失,这是什么情况?虽然,现在很想知道这到底是卷什么书,但只能干瞪眼了,只能等回到竹楼后,由老仆口述出来。

接着,李图不由猜测那神秘人的身份:“我猜测这校训巨石与第七科有关,因此站在这里二十多天,慢慢去感受,希望能进入第七科。而这个人却在我感受的时候,就跑出来两次,都自称为自己的大师兄,但我哪来大师兄?如果,他是第七科的大师兄,那么这也能解释得清。”

李图一怔,暗道:“难道他真的是第七科的大师兄?”

接着又不解了,他为何要送我一卷书,难道他想助我进入第七科,而这卷书能够帮助我?但他为何要助我,学府中可是有数百学子?难道我天赋异禀,是一个修行天才,他看好我?

“似乎有些扯淡了。”

正在李图静静思索的时候,学府大门传来了一些不和谐的喧闹声,只见师纪和琴童杜天海两人衣冠不整,狼狈地从学府大门中逃出来,皆是鼻青脸肿。尤其是师纪那张俊俏得不像样的脸蛋上,一个黑黑的大眼圈尤其明显,似乎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此时,正捂住眼睛,道:“痛煞我也。檀香学府的学子实在是粗鄙不堪,莽夫,动口动不过,就动手。”

“师纪,你这个白痴,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不要拉上我。我只是你的琴童,不是你的肉盾,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琴童非常怒火,揉了揉青肿的脸颊,毫不客气地对着师纪低吼着。

师纪揉了揉眼睛,然后整理了一下衣冠,也愤然地道:“不就是说了几句,这至于吗?粗鄙的莽夫,庸人就是这般模样。难道不知道君子讲究的是动口不动手吗?”

“说了几句?即使是佛听了也有怒火。”

琴童杜天海闻言双目怒瞪,脸上青筋暴起,紧攥着拳头,强忍下了扁人的冲动,冷声道:“你这几句可是把全个数科的人都得罪了,还把人家小姑娘生生地骂哭了,人家在那里妨碍到你了?你还反而越骂越起劲,也不看看周围的形势,最后竟然还拉上了我作肉盾,害我也受了一顿皮肉之苦。”

师纪仰头望天,感叹:“唉,天才总是会遭到庸人的妒忌,而庸人也只有用这种粗暴和野蛮的方式才能找到心中的平衡,才能安慰自己的无能。”

“天才的人生,就如山巅上寂寞的雪啊!”

“下次你要发表天才论的时候,麻烦先告诉我一声,连我听了都想揍人,更何况是他们。即使是佛都会被你气死。”

琴童真想狂揍一顿此时已经鼻青脸肿,却还在仰头望天感叹人生寂寞如雪一脸不知羞的师纪。

“看到了没有,这就是寂寞,一种属于天才的寂寞。”

师纪突然一指,此时静静站在校训巨石下,被余晖映照显得有些孤寂的李图。

古琴,书卷,余晖中黑暗的影子。

孤寂――

“寂寞你的头。”琴童实在是受不了,低吼了一句。

“果然,天才都是寂寞的,知已啊,知已。”

师纪大悦,也不顾脸颊上炙热的疼痛,昂首挺胸迈着标志的公鸡步朝李图走去。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天不见你人影?”李图从思索中回神过来,发现了的身边师纪出声问着。

“哪有发生什么事,只是随意在学府里逛了逛,发现这里的景色还是挺不错的,就是同学们有些太热情了。”师纪轻揉了揉那个黑眼圈,淡淡地道。

“嗯。那你们自己回城吧,我先走了。”

李图急于想知道神秘人送给自己的是什么书,也不再理会师纪,拿着书卷急匆匆地走回竹楼。

“咦,邓佳呢,怎么还不见出来?”

师纪看了看李图渐走渐远的身影,然后看到自己的另一个琴童到现在还没有出来,不由问着。

“我哪知道。”杜天海没好气地道。

回到了竹楼,李图立即让老仆把书卷口述了出来,只是口述出几页后,不由一怔,这只是一些经典的圣人文章,记载他们的思想、理念等。

“不是关于修行方面的书籍?”

李图心中有些失落,但心底还是抱着些希望,然后继续让老仆把整卷书口述出来,但口述出了大半还是如此,都是一些经典的圣人文章,没有一篇有关于修行方面的文章。

“难道这只是一卷普通的书籍,并没有关于修行的记载?”

李图皱了皱眉头沉思着。

“既然只是一卷普通的书籍,为何给我,对我有什么帮助?如果他真的是第七科的大师兄,送我这卷书,应该是深意的。难道这卷书中隐藏着什么?”

李图开始细细思索神秘人的那一句话:好好读一读。

“少爷,怎么了?”老仆看到李图走神,出声问着。

“没事,继续吧。”

李图摇了摇头。既然让我好好读一读,那我就好好读一读,看能不能从中领悟得到什么,第七科似乎真的很神秘啊。

琴楼中。

凤流年抱着古琴静静地坐着,脑海中在努力回忆着李图与师纪斗琴时所弹奏的那首琴曲,却发现自己竟然连一个音符都记不得了,不由脸色大骇起来。

“怎么可能?以我国士的琴艺水平不应该连一个音符都记不得啊,太奇怪了。”

接着,凤流年继续努力想着,但还是连一个音符都没有想起,脸色越来越怪。

这时,楼主庄卫也是一脸奇异的脸色走了进来,对着凤流年道:“你可还记得李图弹奏的那首琴曲?”

闻言,凤流年脸色更奇异了,惊愕地道:“难道你也是连一个音符也记不起了?”

“你也是?”

庄卫惊愕,然后点了点头,道:“似乎这首琴曲很奇怪啊,竟然连你我都记不起它的一个音符。”

第二天。

李图背着古琴走下竹楼,却发现师纪带着两名琴童正在等待着,于是道:“你们不用跟我去学府。”

“我是你的琴童,自然是你去哪,我跟去哪了。”师纪不在乎地道,却引身后两名琴童非常不满。

“我这是收琴童干嘛啊,昨天收他一万两银子岂不是更好?”

李图发现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琴童,不由皱着眉头想着。

学府大门前的校训巨石下,李图感觉到也有一个人在静静地站,似乎也在感受着什么,不由惊愕起来,暗道:“难道他也知道了这校训巨石与第七科有关?”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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