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醉酒

白鹭城满头黑线,脸色也黑沉沉的。

他的眼神朝萧雨弦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边坐着祈峻夜。

祈峻夜依旧是那一脸清雅的样子,一袭蓝衣翩翩的,低头手掌心轻轻拍打温柔哄怀抱中睡着的孩子。

这样的祈峻夜!白鹭城揉了揉眼睛,他莫不是眼花了吧。

再看清楚,真的是祈峻夜啊!

见祈峻夜看他,白鹭城的眼神询问祈峻夜:你的女人,你不管管?

祈峻夜一脸云淡风轻,目不斜视,无视白鹭城。

白鹭城:…这个一定是假的祈峻夜。

酒宴进行到很晚,这时,落十五适时的出现了,祈峻夜直接把孩子交给他,就扶起萧雨弦往颖天楚安排好的房间走去。

夜色中,途留下抱着孩子风中凌乱的落十五,他要不要上前阻止呢?万一主子醒过来怪他怎么办?

虽然皇长孙殿下这段时间跟在他的主子身后,一直是那一脸清淡的表情,但落十五总感觉祈峻夜对自己有着莫名的敌意,是他想多了吗?

笠日清晨,萧雨弦在一阵头痛欲裂中醒来,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笑脸。

她抬手,握紧,当头就是一拳打了过去。

砰,祈峻夜从床上掉到了地下,但他很快就爬了起来,他的衣衫凌乱,上半身露出一边肩膀若隐若现的。

眼里还带着控诉的表情。

对,萧雨弦没有看错,就是控诉的表情。他现在闹的是哪样?他怎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的床上?

萧雨弦看了看自己,只见身上只是外衣脱掉了,其他的并没有丝毫异样。

她闭上眼睛,平复了下自己心情开口说道:“祈峻夜,你是故意的?”

祈峻夜在萧雨弦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唇,眼角带笑。当萧雨弦睁开眼睛看向他的时候,他立马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期期艾艾的。

萧雨弦没好气的道:“祈峻夜你够了。”

见祈峻夜又快速的钻回被窝,萧雨弦又咬牙切齿的道:“祈峻夜,你还赖在我的床上干什么?”

祈峻夜弱弱的道:“昨晚,你折腾了我一夜,你要对我负责。”

萧雨弦想爆粗口,折腾个毛线!她都醉成这样子,醉的浑然不知天南还是地北了,还折腾。

怎么折腾?

萧雨弦抓了抓头发,停留在暴怒的边缘,心平气和的道:“你给我出去!”

“否则,下一秒我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事来。”

祈峻夜见萧雨弦好像真的生气了,这可是以往的表情不太对劲啊,他立马道:“那好吧,我太累了,我再回房间去休息一下。”

他没说错啊,他昨晚确实照顾了她一夜,到凌晨的时候才小小的眯了一下眼睛。

她睡着的样子真温柔,没有平日里的那一副冷脸相对,也没有对他冷言冷语,他们的关系仿佛回到从前一般。

他就像做了一场美梦一样,祈峻夜好希望时刻就停留在这瞬间,不要流转,有他陪着她,就这样安静的待着便好,所以他才舍不得闭上眼睛睡觉。

祈峻夜走了之后,萧雨弦瞬间拿被子把自己整个头蒙了起来,心里想到:我去,什么也没发生。老娘刚刚心里突然冒出的失望感觉,是哪般情况?

想到祈峻夜照顾了醉酒的她一夜,被子里的萧雨弦,渐渐的,嘴角勾出一丝笑意。

萧雨弦推开门往外走去,她感觉今日颖家的气氛不太对劲。

她顺手拉住一个走路急色匆匆的奴仆询问。

奴仆道:“乱城外有大批士兵来犯,少主带着人去城门口了。噢,还有,祈公子也去了。”

奴仆又急匆匆的走了。

萧雨弦大喊一声:“落十五。”

落十五及时出现在萧雨弦的面前,低着头,沉着嗓音道:“属下在。”

萧雨弦:“小又希呢?”

落十五:“皇长孙殿下一直抱在手上。”

萧雨弦:“抬起头来。”她觉得今日的落十五也怪怪的。

落十五起初犹豫了一下,不肯过最后还是缓缓地抬起头。

萧雨弦眯了眯的眼神,只见落十五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尤其是眼睛的位置,一团青紫色。

“你与谁打架了?”

落十五:“…主子醉酒之后,属下与皇长孙陛下打了一架。”

萧雨弦:“他赢了?!”

落十五点点头。

突然萧雨弦觉得自己就是问了废话,如果不是祈峻夜赢了,又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

算了,算了,不想也罢。

萧雨弦道:“走,咱们也去城门口看看去。”

乱城城门口,一大批士兵站在城外,密密麻麻的。萧雨弦认出了,为首的正是冷倾奕,他的身边分别站着两个副将。

这冷倾奕与那个苏青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她到现在为止还分不清两人到底谁是谁。有某一瞬间萧雨弦觉得这人便是苏青,所以她下意识的藏在人群中。

冷倾奕冷着一张脸到道:“公主殿下,皇上同意了您的选择,不过,您得回皇宫。”

“传皇上口喻,公主殿下就算要嫁给乱城城主,也得从安永国皇宫里出嫁。这是皇上唯一的条件,公主殿下认为如何?”

贺兰瑟冷声道:“不用了,冷倾奕你回去复命便是,我已经成亲了。他认或不认,不要我这个女儿随便他也成,反正他的儿子女儿多的是,不差我这一个。”

“总之,我是不会回去的。你们要战便战,我奉陪就是。”

开什么玩笑?她好不容易才离开了皇宫,还回去那个牢笼。贺兰瑟太了解那个作为她父皇的男人了。

在贺兰瑟的记忆里,她的父皇可是有手段的很。回去了可就出不来了,她才不信那一套要从安永国皇宫出嫁了。

可贺兰瑟忘了,安永国的皇即便很有手段,但也是她的父亲。作为一个父亲,贺兰瑟是他唯一的嫡女,也是他最爱的女人生的,如何能不疼?

冷倾奕道:“原来我认为那个已经长大了的公主殿下,还是那个任性的小女孩。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让别的国家如何看待咱们的国君?皇上的颜面往哪搁?”

贺兰瑟怒了,“冷倾奕,你还没有资格在这里对我说教。”

“简直是胡闹!”士兵人群里,忽然响起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那人缓缓从冷倾奕的身后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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