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 离开巴黎

330

从酒店出来,傅时御带唐希恩去CloverGrill吃她最喜欢的肉,澳洲黑牛排。

下午,他们去逛莎士比亚书店,感受巴黎的百年文艺和浪漫;他们去看蒙马特高地的浪漫爱墙,在街角偶遇《天使艾米丽》电影中的咖啡馆,品一杯咖啡,想象百年前的艺术家们在此创作的文艺盛世。

入夜后,他们搭乘巴士,穿越夜的卢浮宫,看玻璃金字塔在夜幕下,闪耀着梦幻、令人神往的光。

唐希恩实在是爱惨了这座城市,她说不想走,傅时御便依了她,明天还在巴黎逗留一天。

从卢浮宫返回,他们去巴黎最早的酒吧?Harry’s?NewYork?Bar。

唐希恩一开始只愿意喝一点啤酒,生怕自己喝高了,晚上洗不了澡,耽误了正事儿。可喝着喝着,她最后又贪杯喝了各种度数不一的鸡尾酒,本就不胜酒力的她,妥妥醉了。

天旋地转之间,人声鼎沸的酒吧,突然就变成了寂静无声的酒店房间,下一瞬间,他们又站在了可以拥抱铁塔的阳台。

远处的埃菲尔铁塔璀璨、明亮、摄人心魄。唐希恩看着、笑着,伸出双臂,垫着脚,搂住傅时御的脖子,扬起绯红的脸,双目迷蒙地看着他。

他明亮的琥珀色瞳仁上,倒映着她红扑扑的脸颊。他的眼神,蒙上一层浓重的欲,深不见底,想要把拆吃下腹一般。

覆着她的后背的温热大手,缓慢地往下移,男人低下头吻她……甜蜜日常……

彼此都喝了酒,虽只是微醺,却恰到好处,在这样美好缱绻的夜里,在浪漫的夜巴黎,望着铁塔,别有一番情趣。

折腾了一晚上,翌日中午,唐希恩醒来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身边的位置空着,手往被子里一探,还有余温。

“你在哪里啊……”她蒙着被子,嗡嗡喊了一声。

许是房间隔音太好,许久都没回应,她随便把薄被往身上一卷,坐起身,闭着眼睛穿上拖鞋,刚下床,傅时御就走进房间了。

他腰间围着白色浴巾,头发黑亮湿润,兀自走去妆镜那边擦头发,边擦边从镜子里看唐希恩:“你要不要去洗一下澡?”

唐希恩盯着他后背那道三公分左右的疤痕发呆,他一问,猛然回神,拍了拍昏沉的脑袋,嘀咕道:“难怪睡起来这么难受,原来昨晚没洗澡……”

她跳下床,从床尾凳上捞起昨晚脱下的衣服随便套上后,又在行李箱里拿了干净的睡衣,正打算去洗澡,路过傅时御身边时,双脚突然止住不动了。

他从镜子里看她:“怎么了?”

她的手这就抚上他后背的伤口,用指腹温温柔柔地摩挲着四周,轻声问:“伤口还会疼吗?”

他笑,促狭地看着她:“看我昨晚表现不就知道了?”

一想到他昨晚的肆意,还有眼前这毫不在乎的轻笑,唐希恩那慢慢爬上心头的伤感瞬间被挥得全无,她又气又无奈地拍了他肩膀一下:“虽然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你伤的是关键部位,没护理好,落下病根,可是要影响下半生的。好了,从今天开始注意一下,不能再这么胡闹了。”

察觉到她似乎在暗示他该禁止某些运动,傅时御不想回应,回应等于答应,这种时候,就该装聋。

他径自对着镜子擦头发,欣赏自己那张帅脸。

好在唐希恩也没追问,拿着自己的衣服,很快就钻进浴室里去了。

今天是他们在巴黎的最后一天。

吃过午饭,他们手牵着手,亲亲密密地去了这座浪漫之城的每一座桥——新桥、爱情桥、亚利山大三世桥。走在石板铺成的桥面上,感受那丝丝入扣的浪漫与历史糅合而成的别样感受;晚上,他们去巴黎歌剧院,感受世界顶尖的歌剧艺术,细细品味这座城市的厚重艺术底蕴。

对于唐希恩这种生活在现代化大都市的人来说,巴黎这样古朴神秘、具有历史感的城市,实在是太吸引她,如果可以,她甚至梦想着在这样的城市定居,跟相爱的人。

“这短短的四天,我觉得我简直穿越了,穿越到文艺复兴后的法国,真的好期待接下来的英国、意大利之旅!”

在去波尔多的短途飞机上,唐希恩紧搂着傅时御的手臂,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十分兴奋地跟他描绘自己对巴黎的感觉,对未来三周旅程的期待。

说起自己喜欢、感兴趣的东西时,她和所有小女孩一样,眼睛绽放着光芒、口若悬河,肢体也下意识地亲近着自己喜欢人。

这样细微的细节,表示他的存在,已成为了她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傅时御敏感地感觉到了,揽着唐希恩身体的那一侧手臂,温温柔柔地摩挲着她纤细的肩胛,时不时低头亲吻她的头发。

在她说起这些时,他偶尔回应她,大部分都认真地聆听着。他喜欢听她说话,喜欢听她说过去,聊现在,谈以后。

巴黎到波尔多的航程只需要短短七十分钟,加上安检、登机前的等待,全程花不到三小时,故而他们从机场出来时,才午后两点。

傅时御的朋友过来接他们到酒庄附近的城堡住。

是的,他们这两天晚上要住在有葡萄园和玫瑰花架的中世纪古堡,除了让唐希恩感受一下住在古堡的感觉,主要还想确定婚礼上的红酒。

来接他们的这位,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说是傅时御的朋友,其实应该说“御府会”的进口酒水采购总监更贴切。

在车上,对方说:“我跟拉图、白马、柏图斯的人都说好了,这次是咱们少东家举行婚礼要用的酒,一定得好的。他们一听,都表示会全力支持,特别是白马庄,要把珍藏的1947年份的ChBlanc都给我们。”

傅时御笑着点点头,搂着唐希恩的肩膀,笑道:“其实你过去谈就可以了,但我主要想带我太太过来试试红酒的口感和层次,所以才特地跑这一趟,麻烦你了。”

听他在友人面前称呼自己是“我太太”,唐希恩脸立刻就红了,心头瞬间开出一朵繁美的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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