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九月初八

第九十四章 九月初八

简大离开枯寂山,与简二一道,在山外一凡人小镇住下来。

“既然有结丹后期的人修在枯骨白地,定是厉无芒无疑。”听完简大的话,简二安下心来。

“隆德大城虽好,只是怕有见过我兄弟二人的人修,既然厉无芒已有下落,为免节外生枝,只好暂时与凡人为伍。”简大一直担心厉无芒去了天歌山,既然厉无芒还待在枯骨白地,简大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自以为得计的简氏兄弟却不知道,在他们以合体期修为御剑而行时,三宗四下布置的眼线,已经发现其可疑迹象。

三宗一直都不相信简氏兄弟会放弃夺运祭祀,除在四处监视炼器材料拍卖,各炼器宗师动向,还有一个守株待兔的笨办法。

三宗在凤离大陆各地都密布下眼线,为的是寻找简氏兄弟的行踪。

简大一时失策,以隐匿的结丹期修为御剑,但却施展出合体期功力。十余万里路程,三宗都有细作弟子感知到这不同寻常的举动,将事情用传讯玉简告知宗门。

三宗在应对临道宗夺运祭祀上同仇敌忾,鹿邑谋、霸凌霄、盖予都认定那两个御剑者,就是简氏兄弟。

受到鹿邑谋邀请,霸凌霄、盖予连忙赶到拓云宗。三个顶峰人物聚首于紫云峰。

“即刻诛杀厉无芒、易福安、螺钿,否则夺运祭祀一旦成功,简氏兄弟必然要挟大运道找回场面。”鹿邑谋心急如焚。

“对夺运祭祀我等一无所知,简氏兄弟既然急忙赶往枯寂山怕是早有准备。”虽然手握元一印,盖予受自身修为限制,对简氏兄弟有些畏惧。

霸凌霄一摇手。“不急一时,既然简氏兄弟先期抵达,对厉无芒等人一定是严加保护的,现在动手成算不大。”

鹿邑谋冷哼一声。“霸兄,难道要到夺运祭祀完毕后动手?”

“鹿兄不必焦急,一直没有九鼎的消息,简大老谋深算,这御剑上的明显破绽,谁知是不是另有图谋?”霸凌霄不急不躁的说。

鹿邑谋没有想到这一层,不由一愣道:“是何图谋?”

“小弟也不知道,贵宗鲁真君精于大衍神数,不如让他推算一番。”霸凌霄轻描淡写的说。

“鲁钝去隆德大城会友,那里离枯寂山近,不如我三人同往该城,若简氏兄弟有异动,也不至于手忙脚乱。”鹿邑谋估计,鲁钝往枯寂山夺宝,却一直没有消息,是在等待机会。

枯寂山离隆德大城不远,因枯寂山太过敏感,于是说鲁钝在隆德大城。

“不知贤弟意下如何?”霸凌霄看看盖予。

“二位兄长所言极是,小弟愿同往隆德大城。”盖予听霸凌霄口气,知道他是想去的。

鹿邑谋发出个传讯玉简,告知鲁钝,三人都隐匿着修为,往隆德大城去。

鲁钝收到玉简,沉思良久。推衍易福安运道,不仅知道九月初九举行夺运祭祀,且推衍的结果显现出夺运祭祀不会成功。

至于为何不能成功,鲁钝并不清楚。“或许是因为本座搅局?”鲁钝心中暗想。

对鹿邑谋、霸凌霄、盖予赶来隆德大城,鲁钝没有预料到。斟酌再三,鲁钝不打算把推衍的结果告诉三人。

既然夺运祭祀终究不成,鲁钝完全没有必要与三个巨擘联手。以他面前的修为,就算大败简氏兄弟,夺下离王盔甲、天屠剑,到最后一点好处也不会落在他身上。

到了约定的日子,鲁钝出城三十里迎接鹿邑谋等人。待与三人会面后,鲁钝将他们引到自己的住处。

在简陋的厅堂坐下,鹿邑谋对鲁钝道:“一路都有三宗眼线报,简氏兄弟进入枯寂山。师侄习练大衍神数数百年,不知能否推衍出二人下落。”

“师叔有命,师侄定当全力以赴。”鲁钝满口答应。

“既然如此,师侄且去用功,师叔与霸真君、盖真君就在此等候。”鹿邑谋急于知道结果,一刻不想耽搁。

鲁钝告退,在一旁的静室中推衍大衍神数,鹿邑谋三人在厅堂各自闭目调息。

七日后,鲁钝来到厅堂,满脸疲惫道:“见过各位前辈。”

“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师侄耗费心力,可有结果?”鹿邑谋等待的焦急,连忙问道。

鲁钝坐下来。“简氏兄弟隐藏与枯寂山东南一小镇,应该是假冒凡人,深居简出。”

“难为师侄了,简氏兄弟化神期修为,要推算二人下落,必定十分艰难。”鹿邑谋稍稍松口气。

“不知还有没有其他讯息?”霸凌霄满脸期望看着鲁钝。

鲁钝摇摇头。“晚辈修为有限,也只是知道这些。”

盖予与鲁钝修为相当,只是有了元一印在手,才勉强与鹿、霸二人平起平坐,刚才鲁钝一句见过各位前辈,让他如坐针毡。

见鲁钝说完话,盖予连忙道:“鲁兄受累。”

鲁钝一笑。“分内之事。”

“不如我等三人结伴前往寻找简氏兄弟?”鹿邑谋看了看霸凌霄、盖予。

“只有如此,实在不行就在枯寂山东南守候。简氏兄弟要擒拿祭品,必然有蛛丝马迹。”霸凌霄点点头。

“小弟听二位大哥吩咐。”盖予也点头。

鹿邑谋对鲁钝道:“师侄就留在隆德大城,打听消息。”

鲁钝早有打算,连忙一欠身。“是。”

枯寂山东南何等辽阔,凡人小镇有一百余座。鹿邑谋等人怕惊动简氏兄弟,不敢用神识探看,一时无从着手,只能在枯寂山边缘守候。

枯骨白地中的厉无芒、易福安、螺钿,对巨擘的举动一无所知,厉无芒偶尔指导螺钿炼制丹药,易福安日日苦修。

九月初八,易福安突然被莫名的恐惧困扰,不得已走出石室,来见厉无芒与螺钿。

“大哥,方才三弟入定后莫名恐惧,不知是何缘由。”易福安额头还流着虚汗。

“不如往讴歌去?”厉无芒突然有大事不好的感觉。

“现在就走。”螺钿也有些心慌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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