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的女子仿佛依旧没有感受到卫一的存在一般，眼底尽是慌乱与惊恐地摸着自己的脸。
卫一见状，眼底渐渐流露出了几分厌恶的冷意，随即缓缓抬手，冰冷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凌厉。
下一刻，一道带着几分杀意的风刃径直地落在了眼前的女子身上。
女子顿时发出一声声惨叫，双手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脖颈，指间还沾染着一些看起来有些泛黄令人作呕的水渍。
“我…我的喉咙…”
卫一目光里尽是冰冷地瞥了一眼眼前一脸痛苦的女子，眼底渐渐流露出了几分厌恶与杀意。
回想起自家主子的吩咐，并未出手要了对方的命，换作以前的他，敢对自家主子这般出言不逊，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念及此，卫一眼底闪过一丝冰冷，随即冷嗤一声，人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留下女子独自一人在池塘边发出一声又一声无比惨痛的尖叫。
女子在被人发现之时，早已晕了过去，脸上布满了令人作呕的脓包，不仅如此，女子的嘴里也长满了各种可怖的脓疮，甚至之后彻底成为了一名哑巴，再也无法开口说话。
而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燕灵城的街道上总能看到一名疯疯癫癫，面目可怖的女子，如同过街老鼠一般被众人追着打骂。
另一边，卫一悄无声息地回到司空祁身边，此时人群已经渐渐地散去，那所谓的“流萤大人”所乘坐的马车也已经渐渐远去。
此时一旁的顾小将军面目间依旧尽是担忧之色，苏知予见状，清冷的目光微动，许是想到什么一般，心下渐渐生出了几分笑意。
而苏知予一行人此时也已经离开了满是人群的街道，进入了一家寻常的酒楼之中。
“原来那便是水之一族族长。”
此时一旁的顾小将军眉头微蹙，眼底渐渐流露出了几分恍然，随即缓缓沉声开口道。
“水之一族？”
苏知予闻言，清冷的目光微动，眼底渐渐流露出了几分笑意，随即缓缓开口道。
一旁的顾小将军见状，随即开口解释道:“四小姐或许不知，这水之一族乃是曾经北境四大部族之一，拥有极高的地位与威望。”
“只不过…也曾是参与了北境部族叛乱的主谋者之一。”
顾渊话音一落，苏知予眉头微蹙，眼底渐渐流露出了几分不解。
当年北境部族叛乱一战结束后，那些主谋的部族不是早已被先皇处置了吗？
这水之一族…
顾小将军许是猜想到了眼前女子此时的想法，带着几分阴沉的目光微动，随即再次缓缓开口解释道:“当年先皇确实将那些叛乱的部族尽数给抓了回来，并且处置了。”
“但这水之一族与其余叛乱的部族却有些不同，这不同就在于水族中的一名女子。”
“女子？”
顾小将军闻言，微微颔首，随即接着沉声开口道:“没错，正是因为那名女子，先皇并未诛杀水之一族的后人，只是将那些参与叛乱的谋逆者尽数诛杀。”
原本叛乱谋逆乃是株连九族之大罪，更别说当年引起了极大动荡的北境之乱。
当年除了水之一族，其余参与叛乱的各部族皆已被处置。
当年先皇唯独放过了水族的后人便是因为对一名女子的承诺。
曾经先皇在北境出征之时，与嵩焱将军一同差点被敌军所伤及性命，但待到当年他的父亲寻到先皇以及那熔焱将军时。
二人也已经是身受重伤，幸得一名女子突然出现，不仅将二人给带出了敌军所设下的陷阱，还给先皇与熔焱将军处理了伤口。
也正是因为二人的伤口及时进行了处理上药，这才勉强保住了先皇以及熔焱将军的性命。
随后女子更是冒着被族人敌视抹杀的风险，将先皇以及熔焱将军的位置告诉了那个时候他的父亲。
之后这才有他父亲带着众多兵马前去营救先皇与那熔焱将军一事。
苏知予闻言，眉头微蹙，心下逐渐了然，清冷的声音缓缓开口道:“也就是说，先皇是因为这名女子救了他们的性命。”
一旁的顾小将军闻言，微微颔首，随即又轻轻摇了摇头，缓缓沉声开口道:“也不全是。”
“先皇确实因为女子的救命之恩，赏赐了女子，但是也并不会因此便饶了整个水之一族一人。”
顾小将军说罢，目光微沉，随即缓缓开口道:“先皇之所以会答应那名女子的请求，是因为那名女子与先皇之间的情谊早已有些不同。”
顾小将军话音一落，苏知予闻言，清冷的目光微动，随即心下逐渐了然。
纵使英雄也难过美人关，更何况在那段时间里那名水族的女子一直陪伴在先皇的身侧，为先皇治伤。
随后先皇便对那名水族女子动了情，原本这听起来应该会是一段世人皆是赞叹的佳话，然而现实却无比的残忍以及坎坷。
说到这里，苏知予便见眼前的顾小将军眉头微蹙，眼底渐渐流露出了几分阴沉之意。
“先皇确实对那名水族女子动了真情，甚至连宣告要纳那名女子为妃的诏书都已经拟好了，可是一切都在一日之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顾小将军话音一落，眉头微蹙，随即面露一丝犹豫地看向了身旁的司空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