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新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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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吃药还不够。”庭霜继续开始自己的治疗方案,“你要对她加倍好,天天对她深情地说我爱你。”

“噗。”齐重煜一口茶喷了出来。这提议太惊悚了。

庭霜也觉得让古人说“我爱你”,是为难了些,尤其是齐重煜这种久习孔孟之道的正经君子,让他说“我爱你”如同要他?翻做贼一样有难度。只好换种说法:“你如果说不出口,得用其它法子让她知道你不会变心,不管她生不生你的心里只有她。”

“你的意思是让她开心,让她精神放松是吧?”齐重煜也是很聪明的。

“对,就是这个意思。”庭霜很高兴他能“领会精神”。

看他两口子身上没病,那方面生活也正常,不可能一直没有孩子,很有可能是精神压力过大引起的不孕。前世他看过一篇关于婚姻家庭法的报道,有的夫妇因为没有孩子,精神压力大,只得放弃生子的希望抱养了一个小孩,从此把心思放在养子上,结果精神放松又怀了自己的孩子。这种情况不少,所以国家出台相关法律,抱养的子女和亲生子女拥有同等继承权,父母不得虐待抛弃。

庭霜觉得齐重煜夫妇的情况应该属于这一种,这个时代夫妇不育不孕都把罪过推在女子身上,如果生不出儿子就有被休的危险,就算丈夫人好,也会纳妾传继香火,再加上齐重煜家逢大难一脉单传,迫切想要孩子,齐夫人天天背着这么大的精神压力,难免内分泌失调什么的,她眉宇间的忧郁就是证据。

“你要让她坚决相信这药能让人生孩子,还要天天送她鲜花,还要送她镯子簪子首饰什么的,没听说这么一句话么?珠宝比月亮更能代表男人的心。”

齐重煜立即接受建议,还打算把内宅有姿色的丫头全部退还那些富商乡绅,并许诺,如果真能如愿生子,他一定会重重答谢庭霜。

庭霜解决了难题,欢喜地告辞出去回自家饭馆,还没到门口,老远就听见里面似乎有争执。饭馆属于服务行业,服务态度是至关重要的,菜根香开业以来从没有与什么人发生争执,这回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庭霜连忙跑过去,只见庭辉和一个客人在争执什么。

“我家的菜没有问题,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俺故意找茬了?”顾客生气地吼起来。

庭辉无奈地让步:“好吧,我不收你钱。”

“要钱俺有。”顾客生气地把从袋里把钱掏出扔桌上。“你们城里人瞧不起俺庄稼人是吧?”

庭辉正要说话,庭霜赶紧抢过去:“对不起,对不起,您吃着不满意我们可以重新做。”

又转头问庭辉:“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给你说过顾客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你怎么和客人争执?”

“是这样。”庭辉讲了事情经过,原来菜根香主要面对中等客户,也给下层体力劳动者供应饭菜,猪肉炖粉条也就是大烩菜很受下层顾客的欢迎,都说比别家的味道好。偏这顾客非说他家的菜没洗干净,吃上去牙碜,于是就这么争执起来。

有不少吃客在看热闹,看老板来了,都在瞧他如何处理。

庭霜思索起来,看这顾客衣着应该是出力气的下层劳动人民,看他神色相貌不似那种有歪心眼的人,再说菜根香开业以来,全城都知道县令当后台,没人敢上门砸场子,所以这个人应该不是来找茬的。可是他家的大烩菜是好肉好汤煮的,应该没问题。

很多穿越者一穿过去,做几道菜或点心就能让精于饮馔的古代人惊叹,从而傍到贵人或是发家致富,庭霜虽然善于YY,可是也没敢往这方面YY。

他的经营策略是在起步期避开和大酒楼竞争,开业时直接将目标定在中等顾客上,把馆子开在好地段,并立下规矩,对客人一定一定服务态度要好,要象春天般的温暖,不许发生争执,另外菜品绝对要干净卫生,靠服务态度和菜的质量来拉住客人,站住脚跟。

如果这次的事解决不好,很快就会传出菜根香馆子欺贫爱富的舆论,会让人对馆子的服务质量不信任,负面影响很大。

迅速分析完利弊,庭霜马上拿出基本应对态度,脸上绽放诚恳亲切笑容:“这位兄台不满意,我们一定虚心吸取意见,我亲自给您重做一份,求您品题,请您稍等,一会儿就好。”

那客人看他诚恳,略消了气。

庭霜火速到厨房,系上围裙开始大干起来,切肉洗菜切豆腐。放油,把肉下锅,倒酱油上糖色,还放入夏天晒制的西瓜酱,这是李东升的拿手绝活,烧肉时放一点,香得没计说,再放白菜和炸好的豆腐,最后放粉条,很快,一碗香喷喷的受当地人喜爱的大烩菜出锅,红亮亮的肉肥瘦相间,粉条油汪汪亮晶晶,白菜软烂豆腐金黄看着就有食欲。

庭霜亲自端到前堂,放下筷子:“这位大哥,您尝尝我的手艺。”

那客人挟起一筷肉吃了,脸上露出满意神色,庭霜松一口气,客人又夹起一筷吃了,皱起了眉。

庭霜忙问:“怎么了?还牙碜?”

“没错,还是吃着牙碜,好象什么东西没洗净。”

“我亲自做的呀。”庭霜也挟了一筷吃了,吃着吃着也皱起了眉,怎么回事?菜是他亲自洗的切的,刀案也洗过,这牙碜感是哪里来的?

那顾客的也不象先前那么生气了,说:“看老板是实成人,俺就直说了,俺觉得是粉条的问题,俺从小舌头特别灵,盐醋稍微多点少点都能吃出来,别人也许吃不出来,可是俺觉得吃到嘴里很不得劲。”

庭霜只好继续陪不是:“对不起了,我马上琢磨一下是咋回事,三天后您再来品题,看看有改进没有,这回菜没做好,请多多包涵,我们不收钱。”

顾客也有点不好意思,说:“也没啥,其实你家的大烩菜味道蛮好的,就是口感有点不大得劲,别人都没说啥,是俺嘴刁了。”

虽然双方各让一步,但是庭霜还是决定把这问题解决了,这菜吃着是牙碜了些,虽然味还好,可是咀嚼感有点别扭。

毛爷不是说了,“世界上最怕认真二字。”

只要认真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庭霜决定从调查粉条的加工入手,馆子里的粉条进的是城里一家粉坊的货,这家粉坊开业好几十年,一直有稳定的顾客。

庭霜到他家去全程检查制粉过程。

老板听说他要检查制粉过程,有些不高兴,嘟囔两句:“俺家的粉一直都好好的。”

但是还是允许他进粉房参观。

粉房很干净,家伙擦得乌黑锃亮,几个和面手把半个身子埋在大陶盆里用力搅动,上下翻动摔得面啪啪响。锅底下烧着干柴,烧火的老头握着拐子拉风箱,火焰打着卷上窜,很快,水滚了。

一片浓浓的雾气中,两个漏手手执漏瓢跳到锅台上,大叫着“拿面来”,很快,一盆和好的面抬到跟前,一团面飞进漏瓢,一阵“嗵嗵”声,一股股粉流进锅里,一个漏手用力捶打漏瓢,面团从漏眼落入大锅,一会儿,一团团细长如线的粉条就浮了上来,旁边有人捞起来,晾在外面的架子上。

庭霜看了做粉的过程,锅盆和水都干净,可能是在晾晒时刮上了土。

不对,炒菜时他把粉条洗了好几遍啊,怎么还会吃着牙碜呢?庭霜又掐了一条刚做出来的粉尝尝,还是有牙碜感,这还没开始往外晾呢,看来不是晾的问题,那么问题出在哪儿?

庭霜背着手又到后院,院里堆着小山一样高的红薯,几个妇女在洗红薯,很快盆里的水黑乎乎的。洗好的红薯扔到一个大木盆里,有妇女把洗好的红薯切碎磨浆。

“哎,大婶。”庭霜掂起一个红薯皱眉头,“你没洗净哎,瞧这窟窿眼儿里还有泥呢。”

那妇人毫不在意,头也不抬继续洗:“红薯是从地里挖出来的当然有泥了,尤其是坑坑洼洼窟窿眼里的本来就洗不干净。”

“可是这怎么吃呢?”

“这咋啦?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庭霜欲哭无泪,难道以前吃的粉条都是这样弄出来的么?好嗝应,哎呀,肚子痛,真痛。

庭霜找到原因,要求粉房老板一定要把红薯洗干净,最好把皮削了。

老板不乐意:“哪有做红薯粉事先削皮的道理?大家不都是这样做嘛,顶多给你多洗几遍。”

庭霜没办法,决定自己开粉房制粉,从村里找了两个有技术的棒小伙,弄了盘磨,置一口七印大锅,白天把红薯洗好切好磨成浆,等饭馆打烊后开始漏,然后晾在院里,要求一定要把红薯洗干净把皮削了。

干活的人有些不乐意,庭霜一想到带着泥巴的红薯变成粉条吃到肚里一阵恶心,坚决要求他们洗得一点黑水没有,实在难洗的地方削皮,凡是打烊后漏粉的人给加班费。

伙计们只好拿着红薯猛洗起来,窟窿眼地方用刀削。不一会儿,在一边监工的庭霜又叫起来:“你怎么削的啊,这么浪费。”

庭辉委屈地说:“我本来刀功就不好嘛。”

庭霜为难地抓抓头,突然灵机一动,用削皮刀不是又快又方便?哦耶,我真是太聪明了。

说干就干,庭霜立即到铺子里要求打几把削皮刀,不知道应该上铁匠铺还是农具铺,最后找着刀具铺,画了图纸,要求工匠按样打制削皮刀,又想起超市卖的擦丝器,也画了图纸要他打出来。

“师傅,您看啥时候能做好?”

师傅看了图纸,毫不思索说:“这东西倒是新奇,不过很简单,明天就可以取货。”

听他说这东西做起来简单,庭霜留了个心眼,要求他多打几把,能打一百打一百,能打二百打二百。

第二天,两个样品打出来了,庭霜拿回去一用,非常方便,给店伙们示范:“瞧这削皮刀,就算没使过刀子不会刀功的人削起皮来又快又好,前面这个尖刃是用来剜的,红薯窟窿眼的脏泥不好洗,给我剜掉,土豆萝卜里的烂眼也剜掉,很方便。”

再拿擦丝器示范:“瞧,就这样,擦丝又快又匀,这块是擦粗丝的,这块是擦细丝的,需要时调换刀口就中。”

庭辉看得眼睛发亮,问:“大哥,你从哪搞的这玩意儿?”

“哦,是楚老丈说了一个大概样子,”庭霜忽悠起来面不改色,“他说做大厨的人刀上的功夫很重要,不能用这种懒省事的法子,所以他没用。可是我想,又不是人人都当大厨,家里饭馆里用这个不是很省事嘛,所以想起来用了。”

“我们可以拿它卖钱。”庭辉更兴奋,迅速开始盘算成本和定价,以及本县的需求量,计算下来收益可观。可以在前堂开辟一个角落来卖,就在那里把土豆萝卜削皮擦丝,顾客看见一定很感兴趣。

庭霜很满意:“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已经给城了几家刀具铺子订了货,每家各打一千。”

“为什么做这么多?”庭辉不大理解,“万一卖不好会压本钱的,不如先做几百件,看情况再多做一些,卖多少做多少更妥当些。”

庭霜有自己的看法:“本县卖不了可以到外县去卖,咱们的速度要快,到时候你就知道抢先一步的好处了。”

庭辉不大明白这其中的奥妙,但是他对庭霜非常信服,所以没有异议,只按命令行事。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继续发展事业,想念那个该死的离开了就不冒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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