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真心试探

裕王回到王府,说起了朝堂之事,他感叹道:“现在徐阶做了首辅,他为稳固自己地位,就让高拱也进入内阁,成为次辅,这样的安排,正符合本王心意,高拱对本王来说,真可谓再造父母,情深意重。现在徐首辅正在治理官场腐败,他选拔人再不似以前,用钱开道,而是量才用贤,本王对徐首辅好感倍增。”

彩凤笑到:“徐首辅那是个干事的人,他尽力铲除腐败现象,选拔人才,让大明走向繁荣,只是怕时日长了,变成一家独大的局面,可就不好收拾,高大人进了内阁也好,相互制衡。”

裕王诧异地望着彩凤,道:“小凤,你现在是目光如炬,火眼金睛呢,时时在关注朝廷啊。”彩凤笑到:“还不是跟着殿下你,你关心的东西,我自然就去多了解,帮你分析,出个主意。”裕王紧握彩凤的手,道:“小凤,你真是个好女子,本王心里更加疼你了。”

高拱次日到裕王府,来探望裕王,并叙师生之谊。裕王府有几个侍讲坐陪,把酒言欢,相谈甚是融洽。裕王自谦,礼敬几位侍讲,并动情道:“本王着实感谢几位,若没有几位鼎力相助,本王不知该何去何从?高先生待本王可谓呕心沥血,处处护着本王,让本王不再惶恐。几位先生让本王懂得,如何应对朝堂风雨,如何做人及治理国家之要务。以后,希望与几位同甘共苦,未雨绸缪,共同努力,使朝堂清明,百姓安居乐业。”

高拱喝了些酒,听到裕王的溢美之词,高兴道:“殿下莫要谦虚,殿下从小聪明睿智,历经艰难,又能了解国情,体察民意,待人宽厚,见识卓越,您的性格真是不可多得。殿下如能记得老臣,只要您需要,臣万死不辞,敢为殿下赴汤蹈火。”

其他几人不约而同道:“为臣愿为殿下赴汤蹈火。”裕王高兴的举杯道:“高先生,你说此话,让本王深为感动。你们几人是本王左膀右臂,我裕王府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众人举杯共饮。

这时旁边一位岁数比高拱大,资格比高拱老的侍讲殷仕儋,看着高拱受裕王宠信,平步青云,又加高拱清高,内心不舒服,也敬酒道:“殿下,您有识人之智,真是我朝幸运。我们几个文人,尽力为您广开言路,纳真举谏,端正朝堂之风。只这边陲安宁,需得武将安定,您看时下,胡宗宪因依附严嵩,被割职查办,眼下那俞大遒、戚继光倒是可用之才,有个谭伦也是不错,这些人保我边陲安宁,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陈以勤微有醉意,摇晃着身子站起来道:“殷兄,边关之事,裕王殿下自有分寸,我等不必操心,我等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殷仕儋笑着道:“高大人才华横溢,深谋远虑,我们既然都在一起,需为裕王殿下分忧解愁,共图发展,边关之事,刻不容缓。”裕王点头。

这时,彩凤听说裕王几人喝酒,她深怕裕王喝醉,就到客厅来探看。走到屋子门口,听到里面说话声,她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只听的裕王道:“先生说得好,边陲之事,到底是本王心头大患,本王会酌情考虑。现在,本王还有一件喜讯,本王爱妾怀孕,再过几个月就到产期,本王盼了多年,来,再喝一杯!”众人听了,都齐声贺喜,祝贺裕王早得麟儿,到时齐贺弄璋之喜。

高拱借着酒劲,大着胆子道:“殿下,您此次得了鳞儿,定要注意保全。我在裕王府九年,王府一直风雨飘摇,事多繁杂,如今,殿下诸事顺利,理应多纳几位妾室,为您开枝散叶,壮大裕王府。”

彩凤听了,暗暗吃惊生气。又听着殷仕詹冷笑道:“高先生,咱们这些臣子,管好自己的事为首要,殿下这些私事,可别管得太多。”高拱脸上一红,道:“我也是替殿下着想,此事涉及皇家子嗣,殿下的孩儿可是咱大明朝的皇子龙孙,怎能说是私事?”

这时,许久未说话的张居正边喝酒,边听几人言语,忽觉得门外有人,遂不动声色道:“今日喝酒甚多,殿下,咱们改日再聚。这屋里有点闷。”说着走过来,一把推开门,正看见彩凤领着丫鬟离去的背影,张居正用深邃的眼神望着,略思忱一会,转身进屋。

众人又喝了一会,和裕王告辞。酒宴散后,裕王回到彩凤屋里。彩凤命人端了醒酒茶,让裕王喝了,并脱下外衣,扶他上床榻休息。裕王抚摸着彩凤隆起小腹,笑道:“小凤,再过几个月你就生了,我听听里面有动静没?”彩凤低首笑道:“殿下,刚才还动弹呢,怕是孩儿听见他父王在,不敢动了。”裕王越发感兴趣道:“是么?我今日待在你身边,看他何时动作,一定是个男孩儿,如此好动。”

彩凤妩媚一笑,眸子似星闪亮,盯着裕王,试探道:“殿下,如今小凤怀孕,身边只有陈王妃,殿下可招些侍妾,一来身边有人侍奉,二来可为殿下添丁增口,不知殿下可否有此意?”裕王抬头看了彩凤一眼,似笑非笑道:“小凤,你说的是真的么?”彩凤眉毛一挑,道:“殿下,小凤说的句句是真,殿下身边总得有人伺候,省得你身边的人为你操心。”

裕王立时会意,笑道:“小凤,我还纳闷呢,你这个醋坛子何时变了,原来是先给我点甜,让我酸甜不知,坏我胃口啊!”彩凤娇嗔道:“奴家就是为殿下着想嘛,殿下可别不领情啊!”说着撒娇,转过身去。

裕王拉过彩凤,让她也躺下,笑道:“你的情我领,就怕你给我的我不敢,一来怕小凤伤心,二来怕你肚子里孩子生气,还有那些不知底细的女人不放心,你待在身边我安心。”彩凤此时内心温暖,她微笑道:“但愿我们孩儿平安降生,我想去报国寺祈福。”

裕王立刻紧张道:“你要去烧香拜佛?那也等生了孩子后,现在哪儿都别去,本王最担心你的身子,你还是好好在府上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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