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隆庆开关

接着彩凤调派识文断字的太监,在空闲时间,教太监识字,教一些礼仪乐理等。宫女则派尚宫局的尚宫等人,教习女红、歌舞等技能。经过多项措施实行,宫里一派学习气氛,再无人有闲暇去私会对食,或成菜户。

彩凤与冯保商议探讨,经过皇上批准,特意刊印《女鉴》读物。在书里,讲到女子故事,规制礼仪等,意在规范行为,谨言慎行,做淑女标准。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宫中女官宣讲,用来教化人心。

穆宗知道了这些措施,甚是欢喜,在彩凤宫中用晚膳,对彩凤道:“爱妃做得好,联要对你奖励,尤其是你家,联要赏赐‘谦谨持家’四字,赠与岳丈。”彩凤笑道:“皇上对臣妾家人眷顾宠信,臣妾跪谢了。”彩凤跪地谢恩,穆宗急忙拉她起来,说道:“爱妃,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

彩凤起身坐下,皇上给她加了菜,笑道:“爱妃,你尝尝,这是朕最爱吃的炒驴肠,你觉得味道如何?联特意叫人做了送来。”彩凤尝了一口,惊喜道:“皇上,这是炒驴肠么,竟然如此鲜美,是换了做法么?”穆宗笑呵呵道:“是啊,今日朕让厨子换了做法,味道不同,是不是更加好吃?”

彩凤笑着点头道:“皇上,此菜确实好吃,只是不知此菜怎么做法,臣妾想给皇上做了吃。”穆宗笑道:“小凤,宫里这么多人,还用你亲自去做啊?朕想吃,吩咐尚食局一声就是。”彩凤柔声道:“皇上,那可不一样,你爱吃,臣妾就想学会了做给你吃。”

穆宗搂过彩凤道:“好啊,小凤想学,只管问尚食局的人就是。”彩凤摸着皇上的脸道:“谢皇上,皇上近日清瘦许多,臣妾看着心疼,皇上这几日忙什么呢?如此憔悴,让臣妾忧心。”

穆宗敛了笑容,表情沉重道:“还不是边关之事!以前倭寇猖狂,太祖采取海禁措施,是怕边关有倭寇潜入,扰我安宁。如今经过戚继光等人的几年守卫,边界问题慢慢平息,前几日,有大臣上书,要求废除海禁,开通贸易,船只来往交易,又有大臣反对,朕正为此事烦恼。”

彩凤靠在穆宗怀中,抬头道:“皇上,小凤虽然不懂得治国之事,但是皇上只要用对人,尽管让他们放手去干,就不会有错。”穆宗抚摸彩凤的头发道:“小凤,这些大臣自恃才高过人,各有主张,各说道理,在朝堂吵得我头大,不知如何决断。”

彩凤笑了,抓着穆宗的手道:“皇上,古人云‘两利相衡取其大,两害相较取其轻’,权衡利弊,纵观大局,就可以得出结论。其实大臣们说的未必都对,有些还得自己拿主意。”穆宗紧握了彩凤的手道:“小凤最是聪明,能给联分忧,今晚联就不批奏折,歇在这里。”说着捏捏彩凤后背,彩凤柔声道:“皇上,臣妾伺候你更衣。”

两人共度爱河,春宵一刻值千金,承乾宫里一派薰香旖旎。第二日醒来,看看时辰,穆宗急忙穿衣洗漱,早饭也顾不得吃,便去早朝。彩凤累得筋疲力竭,腰酸腿疼,便又昏昏睡去。

穆宗上朝,大臣们早已等得不耐烦。根据昨日福建巡抚涂泽民上书“请开市舶,易私贩为公贩”(私贩指走私商,公贩指合法商人),展开讨论,确定是否解除海禁。徐首辅先出来道:“皇上,臣等几人商议,要与您禀报。”

穆宗疲乏,打着哈欠,道:“爱卿说来听听。”徐阶道:“昨晚我等内阁讨论,原先持怀疑大臣,也都保持意见一致。”穆宗惊诧道:“昨日你们内阁几人吵的朕头疼,今日为何保持一致?”

徐阶道:“陛下,昨日还有大臣没有认清局势,知道解禁好处,臣等想了,这些事办的顺利,不仅是沿海游民生活有着落,减少海盗,平息内乱,还可设立督饷馆,负责管理私人海外贸易并征税,缓解我朝经济,这样一举几得的事,于国于民都有利,只怕沿海居民早就盼着呢。”

穆宗问道:“众卿可又异议?”半响没人说话,穆宗沉思一会,道:“就按首辅说的办,只是先小范围开放,但船只不得到岛国倭寇处,与倭寇通商,要重重惩罚,有些具体细则再商议后定。”

隆庆元年,明穆宗宣布解除海禁,调整海外贸易政策,允许民间私人远赴东洋、西洋各国贸易,史称“隆庆开关”。因为当时虽然倭寇平定,但是海禁问题依然没有解决,不开海,照此下去,东南还是要闹出事来;开海,就是违背祖制,大逆不道。

开关以后,民间私人的海外贸易获得了合法的地位,东南沿海各地的民间海外贸易进入了一个新时期。不久后又开放福建漳州府月港(今福建海澄),并以月港为治所设立海澄县,设立督饷馆,负责管理私人海外贸易并征税。督饷馆对私人海外贸易管理的内容主要有:出海贸易的船只不得携带违禁物品;船主要向督饷馆领取船引并交纳引税。此外,对日本的贸易仍在禁止之内,所有出海船只均不得前往日本。若私自前往,则处以“通倭”之罪。

虽然仍有着诸多管理和限制,开放的月港也只是一处小港口,但民间私人海外贸易至此毕竟得到了朝廷的认可,只要遵守政府的管理限制,民间私人海外贸易就被视为合法经营。政策和制度上的这种局部的和有限度的调整,使民间私人海外贸易摆脱了走私非法境地,开始有条件地公开进行和正常地发展,并迅速发挥了积极作用。史载隆庆初,仅月港一地,“所贸金钱,岁无虑数十万,公私并赖”,成效明显。

至此大批的中国商人走出国门,扩展海外市场,大明的商品出口量,更是直线上升。此后,民间对外贸易获得了合法的地位,东南沿海各地商品经济发展进入一个新时期,促成徽商、粤商、浙商、晋商等各地商帮的形成与发展,隆庆开关后,大明朝出现一个比较开放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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