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生日赋诗

彩凤眺望远处,红墙绿瓦的宫殿,飞檐翘角,古色古韵,花园里亭台楼阁,造型别致,姹紫嫣红,绿草如茵还有小桥流水,花径小道相互交措,明澈的晴空下,伴随着悦耳动听的乐曲旋律,舞姬献上了美妙舞蹈,歌舞完毕,彩凤乏了,便和皇上及其他女眷退下,众臣见无人拘束,觥筹交错,喝的不亦乐乎。

这时,天空中飞来了两只燕子,洁白可爱,张先生喝了酒,脸上有了红晕,明亮的眸子望着燕子,心中一动,双双飞舞的燕子,结伴而行,在晴空万里中,形成一个点,一条线,向着它们的幸福飞翔。他多想成为那只燕子,去抚慰她孤独寂寞的内心,去融化她高洁傲岸的灵魂,让他们在共同承担的改变大明风浪中,结伴而行。

触境生情,有感而发,他抚摸长髯,眼里流光溢彩,用浑厚声音念出一首诗:“白燕飞,两两玉交辉。生商传帝命,送喜旁慈帷。有时红药阶前过,带得清香拂绣帏。”念完让人拿了笔墨,写下此诗。

站在旁边的大臣恭维说道:“首辅大人,这首诗符合此景,写意真切,是首好诗。”另一个大臣满含深意道:“首辅大人,这首诗是你内心的想法吧?让冯公公把这首诗给太后瞧一瞧。”正好冯保在不远处,那位大臣叫道:“冯公公,张首辅写了首诗,恭贺太后生日,麻烦你把这首诗献给太后。”冯保走过来,那位大臣将手稿交给冯保,冯保看了诗,脸上露出凝重表情,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冯保到乾清宫见了彩凤,几位宫里嫔妃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好不热闹。冯保先将手稿收了起来。等了半晌,大家相约晚上还要看戏,后各自散去。冯保等着众人散去,将手稿呈到彩凤面前,说道:“这是张先生写的白燕诗,是庆贺太后寿辰作的,太后请过目。”

彩凤看了诗,内心有涟漪划过,她不动神色说道:“张先生还真是有心,能以白燕作诗庆贺,果然与众不同。”彩凤说完,看了冯保一眼,冯保急切说道:“娘娘还是如此淡定,容奴才直言,这首诗什么意思,难道娘娘看不出来吗?太后,您必得采取措施,以防悠悠之口啊。”

彩凤微笑道:“冯公公,你不要胡乱猜疑,张先生这首诗,不过就是触景生情,有感而发的作品,值得你大惊小怪么?有些事,不会以你设想的发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冯保着急道:“太后,俗话说,诽谤之言,其利烁金,只怕别有用心的人,会借此生事,诽谤您和张先生。”

彩凤坦然说道:“推进考成法,有多少官员丢了乌纱帽,他们能不恨么?可是,在朝廷,若要干成一件事,必得付出代价,关于诽谤之言,三人成虎的故事我知道,这么多年在宫里,以讹传讹,编造谣言,妄生事端的大有人在,只要不传到本宫面前说起,本宫全当不知道,本宫自有办法应付。”

冯保听了,也不好强劝阻拦,只好说道:“太后,咱们还是谨慎些,人言可畏,不可不防啊!”彩凤点头,笑着说道:“冯公公一心为本宫和皇上,本宫明白,本宫正有想法,回头再和你说,今日就到这儿吧,本宫歇息一会。”冯保忙退了出来。

自从彩凤寿诞过后,张先生比以前更加忙碌。这几日,他正在听取巡抚张岭的汇报。张岭已经得到刘超建议,将董大海在地方的事迹,写了奏本递了上来。

张先生在内阁召见张岭,详细询问了地方赋税、黄河决堤之事,张巡抚将这些做了详细汇报,并说道:“首辅大人,关于赋税,以在下看来,全都是在百姓身上收取,那些土豪劣绅,达官贵人形成的特权阶层,却有更多理由逃税漏税,所以,造成今日这局面,富的更富,穷的更穷,朝廷国库却空虚。”

张先生蹙眉思考,声音沉重说道:“谁说不是呢?本辅早就考虑,这些土豪劣绅占据大量土地,却不用交税,到头来,是朝廷吃亏,百姓受穷。我已经请示太后,董大海的事情是个起因,咱们就从他入手,打掉这些人的嚣张气焰,为下一步土地清查铺垫好基础。”

张岭笑道:“首辅大人,臣此次未完成考核,就是将赋税降低,也还不能完成。这些问题我想各地都有,首辅是想从山东入手?”张先生道:“这两次你写的奏本,本辅能看出来,你也是为民办事的官员,本辅和内阁的两位大臣商量过了,让你继续留在任上,不作任何处置,可是要将董大海这些年的事调查清楚。你倒是机灵,写了这封奏折,本辅再委派刘超和你到山东,将这件事情处理好,甭管他是什么皇亲国戚,只要触犯大明律法,一律严惩!”

张岭点头,心里嘀咕:这样做法,岂不是把我驾到火上烤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这道理,我还是明白,幸亏有刘超在,有什么事,他帮我抵挡着,我也不会冒太大风险。想到这些,张巡抚精明的脸上挂着笑,说道:“多谢首辅大人,属下回去后,定会不辱使命,完成大人差遣之事。”

张先生锐利的眸子,盯着张岭,说道:“皇上、太后的意思,本辅已传达,无论任何人,任何事,只要阻碍朝廷政务,就不要客气,查清楚后按照律法办事,这些就不用我教你了吧?实在处理不了,写封奏折,快马加鞭送来。”张岭急忙点头道:“是,是,首辅大人,属下回去后,尽快办理此事。”张巡抚告别而去。

张岭回到地方后,按照首辅大人的意思,展开对董大海一家的调查。偏偏这时,董大海一家又摊上了事。董大海父亲董首富本是个富裕乡绅,人很是精明,用了银子开路,使出各种手段,钻营官场,广结人脉,又将女儿送进皇宫,凭着他在后面大力支持,女儿如愿当上妃子;又谋划着让儿子董大海进了官场,有董妃从中周旋,很快就当上了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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