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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最后一幕，深深印刻在他脑中。
直到现在他的心脏处还是发着疼，慕羽试图走了两步，发现自己仍旧处于黑暗之中。
出不去！
古怪极了！
慕羽眉梢如同含了冰霜，陡然一冷，直到……
直到一道紧张急促的声音！
“阿羽！”
慕羽蓦然回头，再次望向四周，软软的声音，他没有听错。
听着近在咫尺，又似乎在很遥远的地方。
可是这黑漆漆的地方，无论他怎么走，都仿佛走不到尽头。
梦魇中的慕羽皱了皱眉宇，处处透着精致的五官变得凌厉起来。
刚才那些是在做梦亦或这就是在梦里！
张娴微微蹙眉，不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异样，而是她刚才恰巧观察到慕羽的动静。
就在她刚才喊他那一声开始。
难不成……
自己的声音，他能听到？张娴下意识掐紧了拳头，暗忖着。
她试着开口：“阿羽……”
声音很轻，似乎怕打扰到他。
偏偏……慕羽紧皱的眉头松懈了片刻。
几乎是在一瞬间，张娴就确定了自己的声音他是能够听到的。
看来，那个人说的话，也不完全正确。她挑了下眉。
如果自己能够叫醒他，那再好不过！
张娴拧了拧眉尖，抬脚走过去，嗓音徐徐。
“阿羽……”
“阿羽，醒醒。”
“我是张娴——”
……
张娴的声音不急不缓，维持在一个度，她也不敢喊太大声，唯恐惊扰了对方。
只保持着，能让对方听到就够了。
因此她在喊的同时，一双桃花眼如同鹰隼锐利的眸子，盯紧了慕羽。
果然有动静！
而且慕羽的面容趋向于平静，福至心灵，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朝他靠近几步，倒是不敢擅自触碰，又持续喊了几声。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一刹那她的世界天翻地转，疼痛瞬间出现，嗯哼声自她口中溢出。
而她，在意识模糊之前，好似对上了一双凌厉冷冽的眼。
倚墙而立的慕羽遵循着张娴的声音醒过来，一睁眼，落入眼中的便是张娴面色一白，骤然倒下去的一幕。
“软软！”他脸色骤变。
还没等自己适应现实的场景变化，长腿一跨，迅速接住那软倒下来的人。
脑海中立刻联想到那最后一祯画面中，软软绝望狠戾的一面，心中猛的一慌。
“软软”
慕羽的嗓音如同被冬日的溪水浸过，冰凉刺骨。
接稳了人，他才有空打量着张娴的情况，入目尽是鲜艳的血色！
一双凤眸骤然间缩紧，俊美无双的脸庞幽然变得阴冷。
迅速抬眸向周围望过去，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
慕羽喉咙哽了一下，触及到队伍里的人也都是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浑身都是伤的躺着时，呼吸一滞。
还好，他敏锐观察几秒钟，大家都是有呼吸的，那身体都微微起伏着。
扭头……
再次打量那零散在四处的几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慕羽低下头，垂着眼，眼底逐渐猩红，薄凉的唇角抿直，心脏处泛着尖锐的疼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