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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儿一直耐心的守在门后面。
隐隐能够听到里面的响动，原本还不知道是什么，后面发现男声之后，便什么也就明白了。
刹那俏脸一红。
生生为那苍白的脸，添了一分霞色。
啪嗒一声，门被打开了，李念儿将头低得更低。
“有事？”
依旧是那冷清的声音，只不过凭生多了份魅惑。
她抬起头，看到的依旧是不动声色的她，宛如平常，那双清亮的桃花眼，目光冷冽。
与其他时候并没什么两样。
“我想进来可以吗？”
李念儿的声音低了一截，她也没敢看张娴后面到底有没有人。
张娴愣了愣。
她瞧着她一副心事样儿，又联想想到现在时间较晚，忽然来找自己，像极了那种受了情伤之后需要找知心大姐剖心剖腹聊天来到的人。
“？”门旁的女生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她并不觉得自己像知心大姐。
反而只会补冷刀子。
“进吧。”
想了许久之后，她到底没有拒绝对方。
她往旁边一站，身体贴着门给李念儿让出了一条路。
当然，旁边还有另外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
李念儿就看到了慕羽他微眯着眼睛，眼神冷淡，没有任何波澜，冰冷的仿佛没有情绪。
冷冷瞥自己那一眼，就像是能冻死人。
张娴伸手推了推他，“你先回去。”
李念儿心道糟糕，这会儿也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偏偏就打扰了人家。
瞧瞧慕羽这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眼神像是小刀，嗖嗖刮着她。
慕羽确实被她搅了一副好心情，只是异常听张娴的话，她说向东，他绝对不向西。
所以。
“我走了。”
慕羽说了三个字，眼睛像要黏在她身上一样，黏黏糊糊，万般舍不得。
“去吧。”她又催了他一下。
一双桃花眼满满都是桃色。
灿灿亮亮。
最后慕羽还是离开了，李念儿抓了抓头发，满脸的不好意思和愧疚。
张娴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摇摇头，宽慰，“没事。”
说完之后她便请李念儿进入了房间。
两个人坐了下来，张娴看着她不语。
“阿娴，”李念儿微微低头，脸上闪过难堪的神色，和上午那一副样子截然不同。
“？”
“我要走了。”
“我知道。”张娴的反应很平静。
李念儿顿了顿，又缓缓开口，“那你……”
她说到一半止住了嘴。
张娴不看她，目光逐渐飘远，落到了远处那一盏灯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记住你的选择，就好。”
她说的话不带任何安慰成分，前面就是简单两句，然而李念儿愣是听不懂。
张了张嘴，口中的话就说出来了，带了点哭腔。
“其实，其实我找你不是来说这个……”她的声音低低，像是埋尽了无数愁云。
张娴明白自己不会是个好的倾诉者，却也能够静下心来配合她。
静静的看她。
不开口。
目光如镜。
她想说什么？说就是了，这时候或许不是要你的任何方法和答案，而是，一个愿意倾听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