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残次品

第266章:残次品

雨娥闻声回头,停下手里的活儿,“魔尊。”

“快看看,这东西能用吗?不行,本尊再让堕神弄个新鲜的过来。”千珏迫不及将手里的东西塞进她的手中。

雨娥不语,借着怪异的火光,透着瓶子本身,端详了一下里头的血土,随后打开盖子闻了闻,十分不确定道,“属下尽力试试。”

正说着,炼妖壶忽然嘭的一声,从壶口处蹦出一身材曼妙,长发飘飘,五官模糊,浑身黑乎乎的女子来,迈着如同婴儿学步的步伐,吱吱呀呀朝着他们走去。

没走出十步左右,女子四肢便轰然自动瓦解,瘫痪在地上,像个废弃的人偶,唯独那模糊的五官还在不停努力找寻属于自己的位置,不停抽动着。

看着十分磕碜人,若扔进鬼屋密室中,是人是人鬼都能被吓破胆子。

千珏望着地上的废物,“又失败了?”

“没错。”雨娥淡定瞟了一眼,跺脚将地上失败品,往失败品小山堆里扔去。

在这失败品小山堆里全是炼制上神傀儡的残次品,有的有清晰五官,但没有意识,四肢健全,但行为不受控制,有的一出世就是一个人偶,和普通人偶没什么区别。

“上神傀儡的炼制,果然不是那么好炼制成功的。平常的不灭妖鬼兵团,倒是能炼制成功,一批接着一批。”雨娥说着,将瓶子中的血土倒进一个容器中,放入一些水,搅和了一番。

千珏盯着她来回忙活,“只要这个能成功,我们便能占领天境府,拿下九霄天外,享受作为神仙的快乐。”

“魔尊,容属下提醒一句,这次万一成功了,上神傀儡也不一定受我们控制,毕竟是上神的意识。”雨娥捧着已经搅和好的血土说。

千珏微微一笑,“那又如何,区区一丝意识,还能忤逆于本尊不成?本尊要的是她身上的力量,一丝力量为我们所用就好。”

雨娥见千珏如此,也不再多言,伸出手来轻轻一勾,在失败小山堆里,挑选几个能有本体,像做海鲜汤一样全部扔进了饥饿的炼妖壶中,小心翼翼把血土泥浆倾倒了进去。

血土泥浆一入炼妖壶内,便起了不少的反应,整个壶身都在散发刺眼金光,剧烈颤动着,就连神域也承受不住此等强大力量,慢慢出现了不该有的裂痕。

“不好,炼妖壶要炸了。”雨娥大呼,赶忙起了结界,进行强制降温,施法稳定炼妖壶内暴走的灵气。

“真不愧是四神的血土,就变成囊中之物了,还能如此顽强抵抗炼制。”千珏感叹,也悄然出手帮忙镇压,进行炼制。

雨娥还是第一次接触上神血土,内涵的力量,让她倍感疲倦,虽然她已经用尽全身心力量进行压制,融合,但七窍仍旧缓缓流出受到波及的血迹。

“雨娥,你没事吧。”千珏察觉,他自身也开始吃力,向后顿了顿。

雨娥顶着巨大压力,摇摇头,“魔尊,不能停下。继续压制,很快就能成功了。”

“好,只要成功,本尊给你族内至高无上的荣誉。”千珏承若,加大了力量,霸道遏制住了炼妖壶四射而出的金光。

“多谢魔尊。”

听到千珏这句话,雨娥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发誓要为千珏炼制出最强弑神神兵,一统天界。

一边失去左眼,精神恍惚还苦撑着的魇乐,再返回自己小岛的路上,遇上了姗姗来迟的拦路虎。

“来看我笑话的?那,你就尽情的笑话吧。”

“你可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连我这般敌对?”来人是十二妖魔岛岛主之一的桑芜。

魇乐不屑,避开她的靠近,“那你来干什么?”

桑芜望着他左边的空洞,既是心疼又是羡慕嫉妒恨,“来羡慕你的。做错事儿了,还能为魔尊贡献自己一只眼睛,真好。我也多想把自己献祭给魔尊大人,然魔尊大人并不怎么喜欢我呀。”

“收起你这恶心趣味的嘴脸。我没心思和你废话。”魇乐直径往前走去。

桑芜笑了笑,一蹦一跃轻松跟上,“我这是真心羡慕你,怎么还生气了走呢。只有一只眼睛的你,还认识回自己岛屿的路吗?需要我带你回去吗?”

真是个烦人的东西。魇乐不单单是失去了左眼,身上还有伤未能痊愈,要是在这里和桑芜打起来,受伤的只有他一人。

“桑芜,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魇乐驻足怒喝。

“没什么,只是好奇你这谋反失败是个什么感觉?堕神真的有那么厉害,四方上神究竟是个什么厉害角色。你这一路出去,仿佛什么便宜都没占到呢。”桑芜笑着,在魇乐伤口上猛然撒了一把椒盐。

魇乐被激怒,上前就是掐着桑芜细嫩脖子,“你再说一遍?”

“说几遍,我也不会改变我的想法。”桑芜不惧,这点掐脖子威胁的力道,简直就是在给她挠痒痒,“受伤之后,你的力量和我手下有什么区别?不痛不痒的。”

“桑芜!少得意,你我和都一样是千珏圈养的一条地狱猎犬罢了。”

“起码,我现在的处境,可比你好多了。”桑芜轻松挣脱,漂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着。

魇乐恶狠狠挖了桑芜一眼,不再理会,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到属于自己的地盘,进行休养,以备日后出战九霄天。

桑芜注视魇乐离去背影,“好好蜗居在你的岛屿上,闭门思过。再有个图谋不轨,我将会是你最后见到的人!”

“彼此彼此!”

死撑最后一丝面子和最后一口气,回到自己岛屿小窝的魇乐,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终于松了浑身紧绷坚硬的神经,软绵绵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像是缺氧的鱼儿一样。

静谧无声的小屋内,只有他一人心跳,呼吸声。

良久后,槐榕端着药箱悄然出现,“城主。”

“还知道我是你的城主?方才给我死去哪里了?”魇乐半坐起身,打了槐榕一巴掌。

“属下……”槐榕无从辩解,端着药箱傻不愣登站在原地,身后染红的一片,很快便流淌到了地上,形成不小的血水浅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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