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忘却之谜

夜笔失魂录

夜笔失魂录17:他怎么会忘记?怎么可能会忘记?!

夜永咲心不在焉地敲击着键盘,在文档中打出一行文字,随即又猛按退格键将它删除掉。他的大脑不在状态,夜永咲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试图让头脑清醒一点的做法似乎是徒劳的。最终,他也只得放弃了无用的努力,颓然向后倒在了椅子上。

天已大亮,阳光像昨天一样,带着让人昏睡的魔力,从对面大楼的缝隙之中投洒进来。如果可能的话,夜永咲真想就这么睡过去,一头趴在办公桌上,一觉睡到中午,然后在同事们善意的嘲笑中苏醒过来,打个哈欠,跑回家去陪着花音吃一顿中午饭……

如果可能的话。

可能吗?!

有句话,尽管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是此时此刻,似乎不得不再重复一遍:

夜永咲不是傻瓜!

虽然不聪明,但也绝对没有到傻瓜的地步。而对于他来说,有些明显到了简直就像是摆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事实,如果忽略掉的话,那就和刻意避开没有什么两样。而现在,发生在他身上的一些事情,就是如此。

他忘记了很多事,具体从哪一天开始,他自己也记不得。但就从直觉来判断,夜永咲估计自己的失忆是从那个晚上开始的,就是去年十月一日的晚上,当身穿白衣的黄璃把房屋转让的文件交到他手里,然后离去。从那一刻开始,他的脑中,就有一些记忆莫名的丢失了。

主要但不仅仅是他和黄璃之间的回忆。

如果从最远开始追溯的话,那么他甚至可以倒退回十八年前,当他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他就连自己做过的那个十五年的长梦都不记得了!要知道,那不仅是他和黄璃初次相识的梦境,也是他与花音爱情的见证,而他居然都忘了个干净!

不仅如此,四角游戏、荒林小屋、七夜鬼谈……所有那些与灵异有关的事件,还有所有有着黄璃身影出现过的记忆,只要和“黄璃”这个名字有着一星半点儿的联系,就在他的记忆中全部消隐无踪。就仿佛有人拿了一只大大的橡皮擦,把那些部分从头到尾擦了个干净似的。

……毫无疑问,夜永咲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至少,他自认为自己知道。

是黄璃。夜永咲很清楚这一点。因为如果说自己的身边有一个人可以做到这种事,那么除了黄璃之外,也没有别的可能了。

从黄璃消失的那一晚,一切有关于黄璃的记忆也随着她一并消失。一切线索都指向了黄璃,就算夜永咲真的是个傻瓜,他也应该能够明白这一点:是黄璃做的,虽然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但那无所谓,在夜永咲的眼里,黄璃纵然不算是无所不能,也相差不远了。

但这样一来,问题就产生了……

黄璃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阳光直射入夜永咲的眼睛里,但他并没有闪避,只是轻轻把眼皮合上。其实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把窗帘拉上,但是现在,他尽量避免那么做,因为似乎只要稍微一动,他的思维就会被打断。

黄璃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两件事,第一,她为什么会离开;第二,她为什么要消去夜永咲的记忆?

不,或许……不只有夜永咲一人。

他转过头去,扫视了一整圈办公室。虽然李可和庄严是后来进入办公室的,但是宁晓茹大姐和聂霖他们两个可是一开始就在了,他们没理由不记得黄璃。当初一手创立了《九州异闻》的四个人,其中没有夜永咲,他代替了黄璃的位置,成为了那个留在他们记忆之中的副主编。他们都不记得了,以为夜永咲就是原本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物,而且夜永咲自己也这么认为,直到

夜永咲睁开眼睛。这一次,他躲避着阳光,把窗帘拉上了。

在过去的几个月中,他的头脑中一直在出现各种各样的“不对劲”,差错的记忆,还有幻觉和白日梦,但它们都不强烈,倏忽而来,倏忽而去,仿佛只是结婚后的美好生活要给幸福的夜永咲开个玩笑而已。但是昨天准确来说是今天凌晨,一切却都改变了。

所有不安定的因素都拥堵在一起,在夜永咲的脑子里发生了爆炸。明明之前没有任何人提醒过他,也没有任何预兆,就好像只是所有的巧合都在昨天蜂拥而至一般,夜永咲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那些记忆就又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强迫性地填进夜永咲的脑子里。

还是黄璃。

夜永咲很清楚,这不会是单纯的巧合,不管它们看起来有多么像是无意的。尤其是,夜永咲记得昨天凌晨时分的那个电话,那个他连来电人是谁都没有想起的电话。

现在他当然明白过来了,除了黄璃,不会再有别人。

想到这里,夜永咲越发不明白了。

黄璃到底有什么意图?先是离开,消去了她周围人们的记忆,而又在某一天,突然让夜永咲恢复所有的记忆,让他陷入这样孤单而迷惑的境地之中,这有什么意义吗?

“黄璃……黄璃……”

夜永咲轻声念叨着。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敏锐地抓住了地上的一群斑驳的光点,那是透过紫色窗帘的缝隙射进来的,刚好落在他的脚边。夜永咲皱起了眉毛,他忽然又想到一件事

程都的天气,他差点忽略了。从前年冬天开始,一直到去年十月份,整个程都都被阴云笼罩着,还不时有滚滚雷声传来,蛇形的闪电在云层中若隐若现。这种异样的天气连续持续了几个月,却就在黄璃离去之后仔细想想,很可能就是她离去的当时所有的异象全部消失,程都恢复了久违的正常天气。尽管还是阴雨连绵,尽管十天也见不着一次太阳,但是至少,不再那么压抑,也不再让人感到恐惧,只是……

夜永咲把双手十指交缠起来,他忽然有一种悚然的感觉。

天气恢复正常之后,无论是普通人还是气象台的专家们,都没有对此发表过任何的见解,也没有给出说明不管对的还是错的,他们的表现,就好像异常的天象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或者说,在他们的记忆之中,程都一直一切正常。

黄璃……她到底有多么强大的力量?

夜永咲知道黄璃和灵异之间有着脱不开的关系。他虽然从没有见识过黄璃展示什么特别的本事,但是要把一个人的记忆消除,夜永咲觉得她还是做得到的。而要让周围所有人都失去有关于她的记忆,她也应该能够做到,但是……

程都的异象,可不光这一个城市的人知道,它已经惊动了全国甚至说,全世界!而在异象消失之后,他们却不约而同地将它“忘记”了,这也是黄璃做到的吗?消除了全世界人有关于这件事的记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黄璃……

“哎哟,今天都挺有精神的,好好干啊!”

就在这时,一个虽显苍老但却颇有活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夜永咲的思绪。

即便不去回头看,夜永咲也知道来的是谁。当然出于礼貌,他还是转过身去,站起来迎向门口的那位老人。

“老主编,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不用陪您孙女儿啦?”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九州异闻》的老主编,给予了夜永咲这份工作的人。

“嗨,偶尔也得过来转转,要不然光让你们这帮年轻人工作,我老头子多过意不去!”

老主编咧嘴笑着。他一贯都是这副表情,不管对谁都一样,面对这样一个老人,夜永咲心里又是感激又是头痛,感激的是他很看重自己,而头疼也恰恰是因为这一点,老主编把什么工作都塞给夜永咲,自己倒是清闲。而夜永咲也只得任劳任怨地工作着,尽管平时抱怨不断,可是在这位老主编面前,他可是向来不会提的。

“哎哟,您老要真是过意不去,倒不如周末请我们去火锅城搓一顿,怎么样?”宁晓茹大姐笑着提议道。

“这个……哎哟,老头子我突然肚子不舒服……”

老主编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叫起来,一边还偷眼观察着宁姐的反应。他蹩脚的表演逗得众人哈哈大笑,包括夜永咲在内。

只是,别人或许都是在真心发笑,但是此时的夜永咲,却只是在应和而已。

心里装着那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但是……这种事情,即便说出来,也没有人能为自己分忧。夜永咲只能

等等!对了!

就在这时,夜永咲心里有什么突然一闪,他想起了:如果自己已经恢复了有关于黄璃的记忆,那么或许别人也

“曾叔,等一下。”

和办公室里面每个人都打过招呼之后,老主编背着手,似乎又打算出去转转。但就在这时,夜永咲出声叫住了他。

“嗯?”老主编在门外转过身来,“什么事?你要请老头子我去火锅城?”

他现学现卖,把屋里的众人逗得又是一乐。但夜永咲也只是凑合着笑笑,接着却是问道:

“……曾叔,我想请问,你知不知道……‘黄璃’这个名字?”

问完之后,他站在原地,盯着老主编,仔细观察着他面上的表情。

出乎他的意料,几乎在他说出口的瞬间,老主编就点头了。

“知道啊。”

“知”夜永咲大吃一惊,“您、您知道?”

“当然知道。”老主编点头,“不过我没养过。我以前养过画眉,我们家楼下老孙家养八哥。听说黄鹂不好养……哦,是不是你家小媳妇要生了,你想买个黄鹂逗逗她?还是算了,黄鹂忒吵,虽然叫的好听。你们年轻人没那性子,要不了的。”

夜永咲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老主编负手离去的背影。好半天工夫,他才转过身来,看看办公室里面的宁姐和聂霖……但是,他们也没有任何特别的表示。

……没有错。夜永咲肯定了。恢复记忆的就只有自己一个人,除此以外……

不!不对!

夜永咲的头脑深处,又一个人影浮现出来。

还有一个人!他或许不,他一定知道!

“肯定……”

夜永咲喃喃地念叨着。

嗯哼,从这里开始就不是正文了。这两天没有好好更新,因为蓝蓝从15日下午开始坐火车回家,直到今天凌晨才到。在正式开始话题之前,首先和各位书友讲一个小故事,绝对真实的故事,因为它就发生在今天凌晨一点,蓝蓝记忆犹新。

一点钟,蓝蓝结束了三十二个小时的长途旅行,回到了家乡所在的小城。老爹带着我不满六岁的小妹在火车站门口等我,我舒舒服服地陪着小妹坐在汽车后面,马上就要到家了。

“我之前迷路了,要不然早就到这等着你来了。”

老爹一边开车,一边这么说着。

“哦。”

我懒洋洋地答应着,因为眼下,我只想回到有暖气和冒着热气的馄饨汤包裹着的家里去,对于别的一切都没什么兴趣。

但是老爹似乎在没话找话,他说道:

“我记得来火车站要拐个弯,但是天黑,我又没看见路标,忘了在哪拐了,我估计我是拐早了。我走的另一条路,越往前走越感觉不对,天太黑了,两边儿连个路灯都没有,我可能是拐到小道儿上去了。”

我往左看了一眼,妹妹已经睡了。她还小,不能熬夜,现在枕在后门把手上,睡的正香。我帮她把鞋子脱掉,盖上小被子,让她舒服一点。

“然后呢?”我随口问道。

“不过我不想调头,我寻思着前面应该还有路,能通到大路上。所以我就一直往前开,到后来,小路越来越窄,我觉着应该找个人问问了。然后,我就看见前面有个人。灯照着也看不清楚,好像是个女人。”

“不是看不清楚吗?”

“她头发可长了,低着头好像拾掇什么东西来着,看不清脸。我就觉着是个女人,旁边还停一辆自行车,我琢磨着,她可能是在那干小吃的,这在收摊呢。”

我笑了,说道:“你不说那条路没人吗,谁跑没人的路上干小吃?而且都半夜了。”

“嗯。”老爹点头,“不过我当时没多想。我把车开到她跟前,摁了两下喇叭,她没抬头,我又把窗户摇下来,我喊‘大姐’,喊了好几声,她没答应。”

我眨了眨眼,突然感觉有点儿发毛了。

“你不会碰上什么东西了吧?”我半是开玩笑般地问道。

按照我的想法,老爹一定会哈哈一笑,然后斥我一句,说我是恐怖片看多了。

……但是,他没有。

我几乎是用有些诧异的表情看着老爹缓缓点了点头。

“说不定……说不定还真是碰上什么东西了。”

没等我再开口,他解释道:

“我当时停车的地方离她也就有几米。不管是喇叭还是我喊她,肯定不会听不见吧,就算是个聋子,我把车停她跟前,车灯那么亮,她也应该能看见啊。”

“然后?”

“然后……我就没敢继续在那待。我寻思既然前面还有路,我就一直往前面开……结果一直开到最后,路越来越窄。最后没路了,我看见我左右两边好像都有一个厂子,门是斜着的,前面是一个大门,要是直着开能开进去。我一看没路了,就赶紧掉头,没多会儿回正路上,这才算找着路了。”

故事到这里,这就算是讲完了。

恐怖吗?不恐怖。惊悚吗?也没有那感觉。至少对于各位书友而言,这应该是一个乏味到了极点的故事,连最普通的鬼故事也够不上格。但是,对于蓝蓝我而言……

无人能够理解真正身处其中的我是什么感受,那种悚然的寒意让我的脖子森森发冷。在老爹讲故事的时候,我一直回头看着车后面,生怕真的会看到一个诡异的身影,趴在车子的后盖上,一路跟着我们……

老爹没有说那个“女人”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也没有说在他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再次看见了那个女人。他的故事没头没尾,就只有这么简短。令我不解的是,老爹开车跑火车站又不是第一次每年我回家时都是夜里到站的,即便他走错了路,为什么他会认为沿着那条小路可以开回大路上?为什么他没有在发现不对的时候立刻调头?是什么力量在驱使着他继续向前,向那没有路灯的小路上开车,而且还带着我年幼的妹妹?

“鬼打墙”。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这个词。

我给老爹打电话,让他来接我的时候是十二点十几分,而我到站则是在一点,那么,这个故事发生的时间,也就是在午夜之后,一点之前。

在那样一个时间,那样一个地点,老爹看到了那样一个人……

我不知道,但我猜想,“她”没有回答老爹,没有抬起头来,那一定是一件十分幸运的事情。如果……如果她真的听到了老爹的呼喊,并且做出了回答的话……

后来的路上,一直到家里,我都保持着沉默。老爹不知道我在写灵异作品,他一直认为我只是个认真学习的理科大学生,他当然不会想到,在那一刻,我的脑袋里想的是怎样恐怖的事情。

有人问斯蒂芬·金:“你为什么要写恐怖小说呢?”

斯蒂芬·金回答:“似乎你认为我还有别的选择?”

蓝蓝和金大师不同,我之所以写灵异小说,只是一种爱好在驱动着。我认为,如果当我老去之后,发现我年轻的时候居然连鬼故事都没有写过,我会很失望的。

但是,我同时也很清楚,如果我没有写灵异故事,那么,在凌晨时分,我或许就不会问出那个问题了。

珍爱生命,远离灵异。这对各位书友的身心健康都有好处,还请谨记。

第二件事,关于本卷的第十四、十五、十六三节,就是由朋友代我发的三节。这三节我是在十五日凌晨匆匆写就,因为第二天上午要参加考试,下午就要坐火车离开了。不得已,我只好放弃复习,拖着疲沓的身体码字。

这么说似乎有些找借口的嫌疑……事实上我确实在为自己开脱,因为就我事后看来,这三节的质量实在不怎么样。对夜永咲恢复记忆的过程,我本来是想循序渐进,写出一个比较合理的安排,但是当我写完之后,却发现它们实在是不尽人意。该简单的地方太繁琐,而该仔细描写的地方,我又一笔带过。可能很多书友看完之后,仍旧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吧?

第十七节,是我对前面部分的一个事后修饰,但仅仅如此是不够的。我觉得我需要重新修改一下这三节……当然,也许是明天,也许要到几十年后我再次想起这本书。

因为我犯懒了,回家第一天,实在是不想多动。

在此,向各位致以诚挚的歉意。

第三件事,这两天在火车上,闲来无事,阅读了斯蒂芬·金大师的短篇小说集《守夜》。这位大师的作品我之前也提到过两次,分别是《闪灵》和《宠物公墓》,我不得不说,大师之所以被叫做大师,“现代惊悚小说大师”,必定是有其理由的。对于鬼怪,他并没有细致入微的描写,但对于人类心理的恐惧,他确实掌握到了让我震撼的地步。

在此,选取其中两个地方,是我最有感触的,和各位书友品鉴一下。

其一,是在《草莓春天》里面,结尾的一句话:

“啊,上帝,我也这样想。”

他在想什么呢?他到底是不是弹簧脚杰克?如果是,他怎样杀人,又为何杀人?

书中并没有给出答案……是的,尽管种种描写,种种线索都表明,这个人就是那个名叫弹簧脚杰克,出没在草莓春天里的刽子手,但是还是那句话,书中并没有给出答案呀。

如果这是语文的“阅读理解”,我们大可以这样写:“设置了悬念”或是“给读者留下了充分的想象空间”。没错,这样写下来,要点分就已经拿到手了。

但是……在蓝蓝我看来,所有的那些解析都如同在一座艺术品之前围拢着的人们口中说出的赞美话语,它们有什么作用呢?不,它们什么作用都没有,至少对于文学本身而言。

人人都可以是评论家。

这句话,来自《料理鼠王》,我在《雪原洋馆》中也用过。

文学是不需要去被解析的,解析无用。至少在我为这篇文章而触动的时候,我想到的绝不是它使用了什么手法,又表达了什么思想感情,我想的只有

“哦,老天,他是个杀人犯!……不,不对,他是不是?”

从这篇文章中,我得到了满足,亦留下了一个难解的谜。

这就是文学。

并不是说不需要批评,不需要建议,谁不需要?每个人都需要!但是它和批评与建议绝不是一回事!写文章不是把所有的描写手法和方式都堆叠起来也许那样对高考作文有一定的效果,但那绝不是我想要的文章!

表达出你想表达出的东西,让读者感受到你想表达出的东西,这就已经足够了。

扯远了,其二,《梯子的最后一根横档》,写了主人公的妹妹坠楼身亡的事情。

这一篇作品里面,没有恐怖的鬼怪,没有杀人,也没有其他惊悚的元素,仅仅是讲述了一个普通的故事:小时候,我和妹妹一起爬梯子,妹妹从上面掉下来,我铺好干草接住了她。长大以后,妹妹跳楼了。这就是全文。

哪里恐怖呢?

但是,当时在阅读的蓝蓝自己,却在一瞬间感觉心慌了。

为什么呢,其实答案很简单,就一句话:因为蓝蓝是有妹妹的人。

人不需要太多的牵绊,因为牵绊总会让人心慌;但是人又无法撇去牵绊,没有牵绊,人就不能算是存活于世。

这就是恐惧的来源。

《守夜》这本书很棒,还有很多让人深有感触的章节,比如《窗台》、《病房里的女人》等等,推荐各位书友阅读,或许会适合你们的品味。

另外,我真心希望书评区里面哪怕能有多一个书友给我留言,哪怕只是简单的挑错字。因为收藏也不低,但却从没有人说话,这是怎么个情况?有时蓝蓝真的会想:这本书真的有人在看吗?没有吧?没有吧!没有吧?!

拜托了,真的!

本来想说一下本书的一个主题,想想还是算了,等到后记再说吧。这里先说一件事,蓝蓝的新书《隐月》即将上传了,转世武侠文,先发一章先行版,等到夜笔结束之后正式更新,不会超过春节。

原名《无声的两生两世》,这一次发的是修改后的第二版本。

跪请各位支持,点击、推荐、收藏,最好还有打赏什么的~~真心,拜托各位了!

夜笔失魂录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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