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爱心跳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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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知道你不是叛徒,那该死的理由不能成立。***你活着跑出来与谁是叛徒没有必然联系。我是这样认为的。”

他说:“我们黑虎镇一带的地下党组织之所以长时期牢不可破,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28个弟兄血肉相联,同手足。这是我亲手培养组织起来的无比坚强的地下组织。我们一直在为东北抗联做事,我们的秘密无外人知晓,就连抗联有的领导也不知道我们这个组织人员的详细况,抗联只管获取由我们提供的准确报。只有我们其中的部分人,才知道谁是这个组织的成员。所以,其他人都死了,而我却活着。我有口难辩。我们当中出了叛徒,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知道自己不是叛徒,可谁是叛徒昵?”

她说:“现在有人指证你是叛徒,而你自己又没有证据证明你不是叛徒,那你的命运就可想而知了。这个时候不在于别人说什么,关键在于你自己要相信自己,要为真理和事实而勇敢地活下去。”

他说:“我周围的不少人都说我是叛徒,你叶真真却说我不是叛徒。我知道,这种信任来源于我们心与心的交融。我俩的沟通是从心开始的,而他们没凭良心来评判我。”

他与她四仰八叉地躺在沟底,进行了一次生死之后的深度交谈。其实,他与她在以前的报务工作中,就有了良好的合作和密切的心智交融与沟通。在这方面,他与她有着天然的悟性。他与她都因报工作中的成绩突出,为革命战争的胜利做出了重要贡献。

他认为,他与她是纯真的战友关系,那些日子的朝夕相处,未曾有感火花闪耀。

他,有漂亮的俄罗斯媳妇和混血的小女。她,在延安有多个痴追求者,其中不乏高级领导干部。张师长,这个多次在死人堆里滚出来的英雄,把她视为屡攻不下的高地、数擒不获的顽敌,扬:叶真真是他的恋人,谁再招惹她,他就会与谁刀枪相见。

其实,叶真真只是在他死打硬缠之下,不得已赴了他三次约会。在黄昏的斜阳中,在潺潺流水的延河边,陪他散了三次步。仅此而已。

张师长对“招惹”叶真真的罗长虎并未刀枪相见。他却使出了软刀子:他说罗长虎是叛徒。

罗长虎觉得:这还不如给他几枪,捅他几刀子。在这个寂静的沟底,叶真真下定决心要“招惹”罗长虎。她要使他时刻充满勇气和信心,使他永远幸福地活下去。

叶真真与罗长虎进行了一番交心通肺的对话之后,保安处的人才领着医护人员抬着两担架找到沟底。

叶真真摸了一把脸上的划伤,说:“你们来收尸了?这让你们失望了。我没死,他也好好地活着。”

来人不说话,检查了他们的伤处,便把他们按在担架上抬出了山沟。在去医院的路上,路过李克农办公室时,叶真真出其不意地滚下担架,踉跑地冲到李克农身边。

李克农望着满头叶草、脸带血迹的她惊住了。叶真真腰一卡,手一指,说:“我与他,给你两个团的兵力都不换。这是你李克农说过的。刚才,你这两个团的兵力差点全军覆没。在这之后的几天,还有可能不剩一兵一卒。是査找一个莫须有的叛徒重要,还是保存两个团的兵力重要?你看着办吧。”说着,冲出门外。

李克农也跟着她出来。外面已别无他人。李克农说:“我亲自送你去医院。”

叶真真说:“这并不重要。您倒是有必要去看看要寻死的罗长虎。

到了医院,李克农对医生说:“这个人必须给我救活。这是命令。”又冲保安处的人说:“这个人要解除隔离,我需要他活着。谁要再限制他的人身自由,我就限制谁自由。这是命令。”叶真真向李克农弯腰致谢:“有您这句话,他死不了了。”这之后,叶真真开始喜欢穿那身简单洁净的列宁装,乌黑的大辫子搭在胸前,一双扑簌簌的汪着水的眼睛,常常在罗长虎身上扫来扫去。无人之处,她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是:“你必须活着,为战争的胜利而活着,也为了我而活着。”他还是那样躲着她的眼神,喃喃地说:“你没必要这样,我心里很乱。”她坚定地说:“我很快会让你安定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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