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桥头堡

二天上午,康宁和陈朴、刘海澜告别在大其力结识的桐,回到了一河之隔的泰国边防重镇美塞。

早早的,许望与另一位年约三十、看起来黝黑精壮的伙伴唐嘉平就驱车来到关口等候了。接到康宁一行后,就驱车赶回美塞总部。

由于刚到美塞时,康宁急于出境前往金三角地区考察,并没能参观总部在美塞置下的那些产业。借此机会,康宁打算好好看一看这个被徐家伟和陈朴等人称之为桥头堡的地方。

由于今年年初发生的泰缅军事冲突,缅甸大其力和泰国美塞一样,取消了机动车的相互通行,人员恢复往来也只是这一个月来才开始的,因此在美塞的大街上,仍不时地看到泰国陆军的身影。

得益于徐家伟父子与泰皇室日渐紧密的交往和良好关系,清莱政府特许亚洲兄弟药业基金会和合资医院的四辆小车挂上政府公务车辆的牌子,这个小小的举措,让康宁一行的出入十分方便快捷。

美塞是泰国最北的一个小镇,但和大其力一样,都喜欢自称为市。

小镇边上的山脉,美轮美奂,形状就象个仪态万千的睡美人,镇中只有一条由南向北的主要大街。这条繁华的街道,实际上就是清迈至清莱再到美塞快速干道的末段,止于泰缅边境的友谊大桥。

街道两旁,满布着鳞次栉比的商店,售卖着泰缅两地的日用品、工艺品和土特产,其中有不少店铺,都是华人华侨开设的。

大街西边地几十米处。有一座数十米高的小山,山顶上有一座帕塔读沃寺和一座观景楼。登上观景楼,即可将美塞镇、美塞河及对面缅甸的市景市貌尽收眼底。

兄弟药业公司斥资买下了山下临街的一栋两层尖顶楼房,以及旁边的三个各宽十米左右地铺面,将其中的一家铺面拆除后。建成了门楼模样,修建了一条通向后面十二亩大院地结实水泥路面。临街的楼房和两个铺面。也进行了整体改造,在保持原有风格的基础上,添加了一些中国元素,看起来面貌一新。

如今,三十米长、十六米宽的两层尖顶楼房,与山上的寺庙完美地融为了一体。一楼成为了如今美塞最大的药铺,二楼暂作基金会地办事处。还有两个铺面。因尚未有进一步的利用,暂时租借给了经营玉器宝石地商人,后面院子里的三栋仓库和五栋连体小别墅,正在进行最后的装修。中药提炼厂设在了美塞城西南五公里处的一个村子旁边,背靠青山。面临溪流,经过近一年的运作,方圆百里地泰缅山民药农已经熟知了这个厚道的药厂。当地的村民也对药厂无偿出资建起三座十米小桥和三公里优质公路感激不已。更重要地是,药厂能为当地闲余劳动力提供就业打工的机会,村中几户精明的人家,更是成为了翻山越岭的药材收购商,他们大都全家出动,四处寻找药源,赚了个盆满钵满,如今都打算盖新房了。

回到基金会办事处,康宁对如今取得的成绩和进展,都十分满意。

刘海澜是整个清莱地区的负责人,他手下的五十六位弟兄,负责着公司的安保工作和势力拓展。

整个美塞,除了基金会和医院之外的经济实体共有六个,具体的负责人是徐家伟请来的当地华人肖先河,此人如今还在曼谷公干未归,招进的管理人员和员工三百八十多人,其中泰国人与华人华侨几乎各一半,员工素质和他们的收入一样,属于整个清莱地区的佼佼者。

徐家伟的这种一视同仁的举措,深得当地政府官员的赞赏。加上数个慈善项目的资金投入与捐助的基础设施竣工使用,兄弟基金会的良好声誉,已经在整个清莱地区广为传播,当地人都以能进入基金会下属的公司工作为荣。

眼见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蓬勃发展,高兴之余,康宁掏腰包请十几个弟兄聚餐,地点就选在了美塞最好的Cabbagec}餐馆是曼谷同名高档餐馆的分店,所经营的菜式也与曼谷的那家总店基本相同,清爽的“虎牌”啤酒,让众人的热情很快就调动了起来。

在座的除了徐子良外,几乎是都是从国内过来的热血老兵,其中一半以上的人,还没有亲眼见过康宁。看到被集团上下奉为老大的康宁如此年轻,态度和蔼可亲毫无做作,大家很快就放下所有的拘束,愉快地交流起来。

看到温文尔雅的康宁五瓶啤酒下肚,还是和没喝过一样,老兵们敬佩之余,逐渐拿出军中的那一套,想方设法灌倒康宁。无奈他们怎么用计,康宁都不上当,最后反而被康宁用猜掷出的瓶盖正反面的新鲜伎俩,一连灌醉了三人。

回到办事处,康宁首先给许望检查小腿上的老伤。面对顽疾,他沉思片刻,随即一个国际电话打到了老爷子康济民的案头,这是康老爷子自从康宁平安逃离越南之后,第二次听到儿子的声音。

听完康宁对近况的汇报,康济民感到无比的欣慰,自己的儿子终于不再是孤家寡人,孤苦无依地四处漂泊了,不但有个雄厚的基业,还有一群过命交情的彪悍兄弟,康济民焦虑担忧的心情,得到了巨大的慰籍。

放下话筒,康宁对满怀期待的许望笑着说道:“你的病现在不成问题了,国内南方制药集团试产出来的骨科新药,在近三个半月的临床试验中,收到了很好的治疗效果,听说很快就会通过国家新特药审批,大规模的生产指日可待。我已经通知现在身在香港的范总直接飞往兰宁取药,过几天就能回来。你这病放在以前相当的麻烦,但现在好了,估计不出一个月地治疗。你就能完全康复。”

实在的川南汉子许望,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是。看到康宁为了自己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卒,竟然让集团的老总特意飞一趟内地,心中对康宁充满了感激之情。他看到康宁似乎要与

开会,迅速地站了起来。向康宁敬了个庄严的军礼,手。悄悄地转身离去。

“去去去,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也不是无所不能地。这种珍稀药材,本来就产自老挝,就是去年阿东在关仲明大哥和梁山大哥的护送下背回去地东西,这里面也有大家伙的功劳。”

康宁吩咐大家坐下后。对徐子良笑着道:“子良,我听你父亲说。泰国的国王准备接见你,估计到时候会给你个什么荣誉,干得不错啊!”

徐子良笑着回答:“没有宁哥的脑子,我哪儿来的这份成绩啊?呵呵……再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亚洲兄弟药业新加坡分公司正式开展业务了。新加坡的税率很低,投资环境和交通条件都很好,以后销往台湾、日本和韩国地药品。只需要经过泰国运到新加坡港就行了。我们测算了一下,在一年内,新加坡公司就将成为集团效益最好的子公司。”

康宁听了非常高兴:“这实在太好了!在亚洲,只要能通过新加坡严苛地药品准入审批,几乎所有国家都能进入,特别是我们新产品的药效,足以比肩美国佬‘伟哥’的‘力源’壮阳药,仅此一项的利润,很有可能会占到我们总利润的三成以上。这种三十颗一瓶地绿色药品,成本不到人民币四十元,你能以八百八十元的价格卖出,足以证明你的营销功力了,非常了不起啊!”

“这不是我一个人地功劳,这是一帮兄弟共同努力的结果。”徐子良谦虚地说道。

康宁非常感兴趣地问道:“哦?你找到事业上的帮手了?”

“是的,去年年底,在我老爸的一再敦促下,我联系了许多在美国毕业后处境不如意的同窗好友和大陆去的留学生,最后有十二个人愿意过来和我们一起干,其中六人来自大陆,四人是大马和新加坡华人,一个泰国人,一个菲律宾华人。大家如今合作得很好,我们还打算在新加坡和泰国的大学生中招收一批毕业生,以充实各个分公司的业务力量。暂时在医药专业这一块,我们召集人才还有些困难,很多有才华的大陆留学生,宁愿留在美国给别人打工,也不愿到老挝的研究所来工作,虽然他们对我们的研究设备和资金的投入感到十分震惊,但就是不愿做出选择。”

“没关系,这种两厢情愿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勉强的,看来目前我们还是得先从国内的研究所和大学里挖些人过来。不用着急,等咱们的实力强大了,一切都好办。我现在觉得去年陆续到来的三百多位国内医科毕业生就很有发展提高的潜力,琅勃拉邦医院的名声越来越大,就是个很好的开始。”

康宁说完,话音一转,说出了自己的对清莱地区发展的意见:

“这次我到金三角地区走了一趟,情况非常的令人鼓舞,但我还是要说,清莱这里的工作进展仍不够理想。大家都看到了清莱地区的重要性,都知道这里是与琅勃拉邦唇齿相依的战略要地,但是与琅勃拉邦取得的成绩相比较,这里做得太不够了。”

康宁看到大家肃容正坐,若有所思的表情,略作停顿,接着说道:“我知道这是不得已的事情,咱们的摊子铺得太大,人手又太少,清莱地区取得如今这样的成绩,已经是很难得了,但我总觉得我们应该做得更好。在商业和投资这一块,子良你得多费心,还要尽最大努力协助海澜的工作,充分利用你手中基金会的优势,推进其他各项工作的开展,不能把这么优良的无形资源,白白地闲置了,只有这样,你才能与海澜负责的这一半相互促进,相互保障,明白了吗?”

徐子良郑重地点了点头:“知道了!从现在起,半年内我亲自负责基金会的事情。”

康宁欣慰地点了点头,转向陈朴和刘海澜,认真地说道:“既然我们决定做了,就加把劲,把事情做到完美。我的意见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彻底地控制美塞,把这个重要的桥头堡,建成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立足点,彻底确立我们的地位之后,再转过头来,一举清除清莱的对立势力,竖立我们无法撼动的地位!海澜、嘉平……”

“到!”

刘海澜和唐嘉平迫于康宁的凌厉气势,情不自禁地站起来大声回答。

康宁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着摇了摇手,神色慢慢变得严厉而坚定:“坐下说话……你们俩负责的‘华青社’发展太慢,对人员的甄别也太过严格。咱们这又不是入党审干,完全没这个必要!只要每一个分堂的主要负责人通过我们的考察就行了,迅速扩大影响力,充实我们的力量,才是你们目前最紧迫的任务。在不伤及无辜,不触动政府的基础上,你们尽管放手去干,无论是赌场妓院,还是走私贩毒都能干,别缩手缩脚的,讲什么虚无的道义!几百年来,***有谁对我们中国人讲过道义?对得起我们集体、对得起我们的兄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就是天大的道义!要钱子良会给你们钱,要人陈大哥给你们人,明的不行就来暗的,这就不需要我教你们了吧?实在不行,让梁山大哥来帮你们的忙,他手下二十几个吊人,如今闲得都快发霉了,不让他们动起来,实在是浪费。我就不信给你们半年时间,还拿不下这屁大的美塞!要是半年还拿不下,咱们就别混了,全都回家抱孩子去吧!”

在座的刘海澜、徐子良、唐嘉平和贾飞宇听完康宁的话,无不动容,刘海澜和唐嘉平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红,最后所有人全都惭愧地低下了头,就连陈朴的背上,也冒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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